第壹肆壹章 悄恻击

第壹肆壹章 悄恻击 (第2/3页)

之下,万人之下,何曾有人敢把你欺。”沈泽棠抚去肩头檐沿滴下的水渍,顺着汗白玉阶拾级而下。

徐炳永眼神倏得如刀,冷冷哼了声:“你呀!长卿你把老夫欺的忒惨。”

沈泽棠心一沉,脚步微顿,面露诧异的看向他:“阁老何出此言?倒把我弄糊涂了。”

“徐镇功贪墨之证,听闻是由你亲自交予太子手上。”见沈泽棠启唇欲辩,徐炳永摆手阻止,继续道:“并无怪责你的意思。按吾朝律列,徐镇功是我侄儿,你执行‘换推制’无可厚非。毕竟凭我俩在朝野的关系,还未至你能涉险把证物先交于我的地步。”

顿了顿又说:“老夫极看好长卿才能,遂举荐你升任吏部尚书,现想来....倒是一厢情愿了。”

沈泽棠默默听着,直至他语毕,才恭敬道:“阁老或许误会了。若是荥阳冬令堤裂案交由我主审,岂会有今日之事。可惜皇上钦点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主审,我及丁尚书只是监管而已。贪墨之证来时,众人皆在场验查,我委实爱莫能助。更况能把此证交于太子手中,已是竭尽所能,若阁老依旧迁怒,再无话可说。”

徐炳永目光炯炯看他半晌,终拍了下沈泽棠的肩膀,这才吁口气:“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亏得你把此物交于太子,否则老身只怕也脱不得干系。我且再问你,这物证是何人呈上?可是那新任工部右侍郎秦砚昭?”

沈泽棠抿唇摇头:“此物证听闻是一个带孩童的小妇递于衙门皂吏,再由皂吏呈上。秦砚昭是阁老的学生,若真是他所为,倒其心可诛。”

徐炳永听他此说,倒又不确定起来,已行至轿前,遂恨恨啐一声:“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再不提秦砚昭,只撩袍端带入轿,荡下垂帘,由轿夫抬着嘎吱嘎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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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泾焦急的等在吏部衙门前,见沈泽棠背着手慢慢走来,忍不住迎上劈头就问:“徐镇功贪墨案怎样了?”

“我履袜皆湿透,去打盆热水来。”语气很浅淡,面庞严肃,不想多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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