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展我天朝上国之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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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展我天朝上国之威势! (第1/3页)

苏武先回济州,大军往另外一个方向绕着水泊先回东平府,苏武要带着许多人犯到济州去见一见张叔夜。

张叔夜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苏武,这是苏武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只看苏武人还没下马,那张叔夜虽然不躬身,却依然拱手了,满脸是笑:“苏将军辛苦了!”

苏武自然是连忙下马,上前拱手回礼:“相公当真不必如此出城来啊。”

“这是哪里话?你为国效死,全功而回,便是家国柱石栋梁,岂能怠慢?”张叔夜哈哈笑着,便是心中当真高兴。

“此番能晋全功,也是相公居功至伟。”苏武作请,请张叔夜头前走,两人一起入城去。

张叔夜摆着手:“我啊,没帮上什么大忙,皆是子卿之功也!头前我就写了奏疏往东京,其中之事,清清楚楚,功绩也是分明,皆子卿之大功也!”

这位张相公着实不错。

苏武却答:“那我当也写奏疏去东京,把相公之功劳一一写得清清楚楚才是……”

“不必不必,我已老了,要这些功劳没多大用处,东京里的人,自也不喜我,你前途无量,咱们不必争论,事实如此,本也皆是你的功劳。”

“反正我自有我的奏报,张相公不必多言,倒是此来,寻相公也是有事劳烦。”苏武错开话题。

“自说来就是……”

“府衙里去详谈……”

进得府衙班房坐定,苏武带了一个名单,很长的名单。

张叔夜接过名单在看,认真翻了许久,问得一语:“这些人你都要?”

苏武点头:“此主要是水军也,还多就是水泊周遭之籍贯。”

“太多了……”张叔夜叹着气。

“相公放心,不曾徇私枉法,此番罪大恶极之贼寇更多,罪大恶极之辈,一个都不曾放过,只怕到时候济州府审都审不过来!”

听得此语,张叔夜倒也松了一口气:“这般……倒也说不得什么了。”

“也还要与相公说一件事来。”

“你说。”

“济州以五丈河通汴京,也就通了汴水,汴水通南京应天府,通江淮往江南,此番要在济州设立水军衙门,以高俅昔日之船,并宗老相公近来造的船,再加此番贼寨缴获,大船算起来有四十七艘,不大不小的有二百来艘,小船一千来艘,如此组建京东两路之水军。”

苏武这件事,还是要拜托张叔夜,衙门的选址与建设,码头的选址与建设,都要济州府衙来配合。

张叔夜倒也点头:“这些都是好说,却是你这么多船,需多少水军人手?你有这么多员额吗?”

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苏武尴尬一笑:“没有……”

张叔夜也笑:“没有,你就大张旗鼓做起来了?”

“这不有童枢密在吗?童枢密向来有办法……”苏武很有信心,如今可不一样了,是真正大权在握,苏武也学会了,这两路兵马之禁厢编制,是增是减,苏武门清。

员额,挤一挤,总是有的,十八个州府,都挤一挤,就不少了。

张叔夜之点头:“好啊好啊……能做实事就好,那你准备多少禁厢在此?”

苏武一想,来说:“这么多船,总不能有船没人,约莫弄个一万之数吧……”

“好大一笔钱粮啊……”张叔夜并不惊讶,只是替苏武担忧,这么多人,苏武得怎么养活?

朝廷自然还是给钱的,但朝廷那点钱,养不了精锐,只能养那些混吃等死的,苏武显然是要养精锐,那就得自己弄钱出来。

“张相公兴许还不知,南方,江南之地,大乱就要起啊……”苏武要给张叔夜这个老实人说点未来之事了。

“嗯?怎么说?”张叔夜当真震惊。

“真说起来,张相公不免又要痛心疾首。”苏武先让张叔夜有点防备,如张叔夜这般忧国忧民之人,怕是真要气吐血。

“也不曾听得江南有什么乱子啊!”张叔夜还有些不信。

苏武再来慢慢说:“江南有摩尼,便是一个教派,那教派之主,名叫方腊,传教已然多时了,而今里带着教众揭竿而起了,亦如昔日汉末之黄巾,从者如云,怕是就要肆虐州府。”

苏武话语还是收着说,便是他自己也没有确切消息,不知是将要肆虐州府,还是已经肆虐州府了。

苏武只知道,方腊只要振臂一呼,极短时间之内,裹挟人马过十万,肆虐十几个州府,五六十个县城,便是两三个月内,就攻占了杭州。

张叔夜依旧是震惊,却是来问:“怎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

苏武叹声来答:“何人在江南?”

“朱勔?”张叔夜自是知道是朱勔在江南。

朱勔何许人也?

这就不得不说天子赵佶有一个爱好,爱好奇珍异石,便特地在苏州设置了应奉局衙门,这衙门只一件事,就是给天子收罗各种奇怪好玩的的东西。

其中以太湖石为最,每年收罗无数,大的小的,小的百十斤,大的如小山一般,把这东西运到汴京去,要动用之人力物力不可胜数。

要造巨船,要拓宽河道,要数千纤夫沿途接力,要花费几个月时间才能运送一物。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花石纲,杨志就是因为押运花石纲的时候,运送的船只沉没而获罪。

这般差事,也还不是一次两次,是连年累月十五六年之久,持续在做。

那江南应奉局衙门,权柄之大,已然如一方朝廷,指挥调派当地各个衙门做事,如同圣旨。

朱勔就是应奉局衙门的主官,换句话说,就是天子赵佶在江南的代理人,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江南各地州府官员,多出朱勔门下。

朱勔那衙门里,养的护卫随从,就有好几千人之多,什么巧取豪夺,什么欺压百姓,横征暴敛,征调民夫,诸如此类,已是罄竹难书。

朱勔,十五六年来,已然在江南是一手遮天。

如此江南,岂能不反?没有方腊,也有张腊、李腊,只待一把火点起来,十万之众,又有何难?

张叔夜说出朱勔之名,便是心中大骇,又问一语:“难道你是说……那朱勔蒙蔽圣听?”

苏武点头:“那摩尼方腊,揭竿而起的口号就是‘诛杀朱勔’,朱勔又岂能不蒙蔽圣听?他自以为,些许小贼,各地州府转眼就能扑灭,想来此时正在忙着灭火呢……”

张叔夜就问:“你又如何知晓此事?”

苏武只答:“此江湖消息,就是那些贼人之间传的消息,江南真说起来,从唐而下到如今,几百年不见真正之烽烟,那朱勔又如何捂得住这般乱事?”

张叔夜听到这里,只说得一语:“朱勔之贼,祸国殃民也!”

话语说完,张叔夜立马就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

苏武连忙上前去拍张叔夜的后背,不说话,只想,这真的是朱勔祸国殃民吗?

兴许是,朱勔也是罪大恶极,但他也是恰好得了这个差事,换个人来,难道就不一样了吗?

与其说朱勔祸国殃民,真正祸国殃民的,兴许是朝堂最高处坐的那一位。

要不是如此,张叔夜也曾在京中为高官,何以明明知道朱勔做得不对,他又阻止不了呢?

张叔夜这般的读书人,有骨头,但也是那种打心眼里不觉得天子有罪的人,天子之罪,在于臣子,是臣子不贤,是臣子不谏,所以致使天子犯错……

这般读书人,怎么说呢……

只待张叔夜这口气顺回来,已然面如猪肝,他真是气坏了,抬头来看苏武:“难怪你要这般建立水军衙门,便是知道大乱要起,着手准备剿贼了,子卿啊,你真是国之栋梁也!这般未雨绸缪,为国尽忠至此,当受我一礼!”

“不敢不敢,一介武夫,万万不敢受相公之礼。”苏武只管把张叔夜扶住。

张叔夜却还是稍稍拱手,又道:“你这水军之事,我自帮着你快速定妥,乃至钱粮之缺,我也会想想办法,能帮你多少算多少……此番江南大贼之事,真要用你之时,你定要如此番剿贼一样,当用命去!”

张叔夜叮嘱连连。

“相公放心,一旦江南贼势真是大起,我自请战,童枢密定是会用,我便沿着水路而下,直去江南,定也用命!”

苏武话语朗朗。

张叔夜看着苏武,那真是满脸的动容:“好啊好啊,子卿,咱这大宋啊……”

说到这里,张叔夜停了停话语,兴许是也在犹豫,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武摆摆手:“相公不必多言,我心中自都知晓。”

没想到苏武说不必多言,张叔夜却非要说了:“你不知晓,你岂能知晓?你是武夫,不见朝堂,你不知晓啊,咱这大宋啊,还当真是奸佞之辈当道,以那蔡京为最,诸般奸佞围绕天子,天子不是昏庸,而是奸人蒙蔽与他,子卿,你来日,万万不可与奸佞同流合污,当以中正为念,不负天地良心!”

“受相公教诲,自当铭记于心!”苏武点着头。

却看张叔夜忽然面色激动,泪在眼眶,仰天在说:“我恨!我恨呐!”

苏武看着,心中也有动容,张叔夜,并不可笑,只是可惜可叹。

赵佶啊赵佶,该死!

张叔夜陡然转头又看苏武,说道:“子卿,你当去东华门外唱名!”

苏武听得一愣,连连摆手:“才疏学浅,不敢多想。”

“不,我近来也知,你读过不少书,也颇有诗词之才,定是胸中有墨,你聪慧非常,年纪也小,认真学一番,苦读几年,唱名不难,你若唱名,吾道不孤也!”

张叔夜好似认真在说。

苏武听来,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那拒绝之语,这是多大的期待期望?

但苏武也知道,自己万万不可能考得上进士,也没有那个时间真去苦读几年,这大宋朝也没那几年了。

苏武只有叹息……

“子卿,你定要听我的……”张叔夜已然拉住了苏武的手,还颤抖几番。

苏武面色坚定:“相公之语,我是铭记在心。”

当然,也是敷衍,这个敷衍也无妨,未来也不会有机会让张叔夜再来怪罪了。

被敷衍了的张叔夜,只管点头:“好好好,再好不过,你若唱名,以你之才能,兴许还可有一番大建树,来日若是出将入相,说不得还能肃清吏治,还朗朗乾坤。”

张叔夜当真想得远,若真都按照张叔夜这个路数来,哪怕苏武做到了,那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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