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就地造出流星锤 (第1/3页)
风急掠,刀光曳,一骑长嘶,万马齐喑,金军兵马不自觉就向后退开,宋军则都喜出望外翘首以待。一时间,战场显得空荡辽阔,“主公”“盟王”声里,紫龙驹上的那个男人,已和杨鞍相互照面、饮恨回旋并肩对敌。
自是知道他会来,却没想过这么快,看来不是战报催促,而是一听说杨鞍回归,就搁置了事务驰赴;他养伤多时,应该复原差不多了吧……
徐辕因他到来而宽心收弓,上前与妙真一同将宋贤扶下马,尔后三人便齐齐将目光投往彼处。在目睹他拉开反击金军序幕的同时,亦清清楚楚看到了杨鞍不住颤抖的双肩——
“胜南……”杨鞍与宋贤、徐辕等人重逢、都感觉从没分开过,唯独见到他时,竟好像足足过了百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杨鞍百感交集,凝视着他面容忽而就怔住了,唯能不受控地、道出这个暌违极久的称谓。
“哥哥……”妙真轻声,担心他情绪不稳。
终于,杨鞍从迷惘中苏醒,整颗心都被悔恨塞满。在听林阡说“鞍哥还等什么”的时候,在回头看到他身后的光线之后,才看清楚先前自己是真的已经走到悬崖绝路!林阡善意地伸出手来试图将自己拉住,一如当年自己拉起他时的坚决,然而自己却冥顽不灵不止一次挣开他,他还仍然不放弃宁可这双手也鲜血淋漓,只因为不想自己堕入罪恶的深渊万劫不复……
“胜南……鞍哥、想回盟军……”杨鞍诚知不配被宽容,不配被林阡冒着军心不稳的风险宽容,恶意的逻辑是林阡这样的宽容是虚情假意是另有目的,但从善念出发看见的真相是林阡对他根本已经仁至义尽!既然如此,杨鞍更不该辜负了他,若有风险,我杨鞍来担便是,怎该因为有风险就不敢做?杨鞍啊杨鞍,既然你信林阡的神化传言,那就应当信他收回你也不会军心不稳,如他林阡那样的男人!
真心说出这句恳求,这句回应,这句一定会被林阡接受的话,杨鞍忽然百感散尽、如释重负。
“鞍哥,一直就在盟军。”林阡长刀在手硬接过高风雷抡来的第一锤,淡笑之余告诉他,“鞍哥以为自己离开了,其实只是在原地打转。”
在原地打转,转得太快,晕眩了眼,以为身边的人和自己已散,结果他们全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杨鞍会意,相互信任的时候说什么都会很快会意。
此刻却毕竟还在战场,容不下寒暄和冰释前嫌。当来自同一个人的彪悍力道和气愤话语齐齐冲向林阡,使杨鞍不得不清醒提刀相应——
“卑鄙掠夺者!打不过我二哥了,便指使麾下暗箭伤人!你再算我,再试试看!”高风雷怒瞪着林阡,说话间,举锤又向他砸落,冲击力实实在在,看不出上一战受伤。
也不知何时起,众人发现高风雷时时刻刻都怒瞪着任何人……跟他的情绪没关系,很难想象他瞪着司马隆体贴关怀时是什么场景。但战场上拼命时这般表情真是平添了威风,与他蛮横力道更是绝配。
林阡被这力道、话语和眼神三合一的悍气打得前三招只能勉强招架、连连带着紫龙驹后退、到第四招方才剔出机会劈回一刀,霎时锋刃间因强烈摩擦而火星四溅,岂止火星,血肉横飞,筋脉震颤。高风雷的力,就要这么强。
唉,话说回来,确实理亏极了,上一战高风雷还真是被徐辕射箭而伤。所以上梁不正下梁歪,林阡也不是好人……林阡沉默,只以刀回应。
“有什么卑鄙,恃强凌弱的,自然要遭遇以多欺少!战场上有何公平可言?!”却听围观群雄中,杨妙真理直气壮顶了高风雷一句,这伶牙俐齿,当真振奋人心也。宋方听得这话叫出几声好,摇旗呐喊更盛。
当此时才第四回合,林阡一旦占据主动权,就不由分说制止了锤势、而毫不停断发起全面反扑,一刹战局中风火冲天、沙尘扑面,饮恨刀的“气势”叠着内力一起参与打斗,事实上对战司马隆的经验可以对高风雷也适用。
自此双方便一主力量一主刀象相互攻防,锤之收发尽强盛,刀之起落恣奔腾,高风雷的锤虽威猛,林阡的刀更霸道:确实你武功比我高,确实我受伤比你重,可惜你恢复得没我快!
“胜南,这许多年,从不会为自己说话。”杨鞍感慨之余,抽刀“白蛇吐信”,从此刻开始酝酿回旋斩,胜南武功比宋贤高很多,无需杨鞍补缺自能磅礴大气,所以,杨鞍只需衬托点缀即可。
认清了自己的定位,也认准了林阡真的只会用行动来自证,杨鞍立马于林阡最近的地方,能清晰体验到那绵绵不断的缜密刀法,纵横开合,雄浑恢弘,当真不负“以一驭万”之名,个中景象,与十年前送他离开山东时的那次对打几乎天壤之别——
可是,树高千尺也能寻根,这刀法最原始的朴实依稀可见,是本心,是信念,与气势、与内力,同在!即便心念被势力裹挟,但无心念岂有势力?!
杨鞍豁然开朗,眼下,饮恨刀就如从回旋刀的边缘衍生膨胀,给了尚在扩展的漩涡一个自由发展的空间,两者的基本内涵都是一样的,刀意里全然是泰山巍峨,但饮恨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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