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2) (第2/3页)
畏惧,都实打实地、或服服帖帖地,凝聚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史泼立是第一个由他靠拢的人,尽管史泼立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不是胁迫、而是收回。
史泼立之后,就是李思温、王琳这些,与杨鞍隔开在摩天岭两侧的叛将,战事驱使,别无选择,直到今时今日,阡俨然一直在实施,包括刘全在内。
“最后若决定谁回归,他们都需是同时回来。”阡不容许任何人被为渊驱鱼——杨鞍党?或刘二祖党?吴越党?都别分家了,都做我林阡的党羽吧。
他相信,这段时期内,红袄寨的这些人物,在抗金大势环绕下,谁都会有彻底清醒的时候。
是的,和父亲的做法一样。他决心的第一刻,就已经那么做。
纵然他一声清啸换来的是万千沉默,但若是连他都没动作,红袄寨就全完了。
到这一步,阡做的都和林楚江当年一样。
但阡的拯救,却将止于这一步。
就像阡远程操控战局、却需要当事人自己打一样。他只负责整合,整合后的路,还要靠兄弟们自己走。毕竟他们不是林家军,而是红袄寨,不能一直视他为核心——
那个制衡着邪恶私欲和零碎党派的绝对力量,短暂是他林阡自身,但不会停留于他,将通过他过渡到“兄弟之情”与“抗金之念”。抗金之念俨然回来了,待收回这个破坏了兄弟之情的杨鞍,就是那最理想、最完美的状态。他对徐辕说过,最理想的状态既然存在,为什么不去努力达到它呢。
然而这条路空前艰难,难到正邪难辨、清浊难分。
短刀谷的内乱历历在目,父亲的经历尤其惨痛,林阡甚至已经预见到日后的骂名和罪责。却想不到,越野山寨的教训和黄掴的离间,使杨鞍过早地、片面地将他想岔——
谁能料,最不了解他的人竟成了鞍哥?日后的骂名和罪责,居然是鞍哥最先提出来的?争如林楚江不可能想到关乎党派之争最反对他的人是徐子山(注:徐辕父)。
杨鞍质问林阡的那时那刻,恰处于这个由他身上过渡到兄弟之情的节点。任何人,理解只差一点,就真会误解他在吞红袄寨。
可叹盟军和红袄寨的交融,在鞍哥那里,阡还来不及完全证实。只让鞍哥看见了,腊月廿八叛变的后果以及帅帐相杀,竟演示出了盟军借着叛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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