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脏水 (第2/3页)
从仪态至神态皆透着一股难言的端庄之感,非但没有半点扭捏矫作之感,反而令人望之便不觉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暂时压下了到嘴边的话,下意识地将目光聚集在了冯霁雯身上。
一旁的那彦成神情则有几分痴茫之感。
他几次欲出言替冯霁雯说话,皆被她制止了。
而她如此这般模样,更是他从未见过的。
从前的她,遇到了麻烦,不管对也好,错也罢,皆会想到让他出面帮忙解决——
可如今的她处处透着冷静、理智,甚至是做到了临危不乱,并足以将场面控制得极好。
就如同是……已经再也不需要他了。
那彦成说不上此时由心底而起的空落之感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他未能定下心神去留意冯霁雯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而是陡然想到了他前些时日陪着半夏与和琳出城,假装一同前往云南,后在驿站中追上了和珅一行人时所见。
那时他见到和珅,他一身钦差官服,腰间却也没忘佩戴着冯霁雯自幼带着的那枚玉佩,见着和琳等人之时,第一句话更是“可是你嫂子有话?”——
得了和琳否定,所问却仍皆是有关冯霁雯在京城的情况。
那种入骨的关切,从语气到眼中,一概是隐藏不住的。
那时他忽然很荒唐地想,倘若自己是月牙儿,如何会对这样一位貌如清风朗月,才能兼备,且待自己又如此用心的男子不抱以倾心?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同月牙儿才是一路人。
可如今才发现,真正的同路之人,哪怕出身大相径庭,哪怕脾性犹天壤之别,可一旦走到了一起之后,从神态到做派,竟都会变得如此相似起来。
仿佛是白云与晚霞于天边相遇,缓缓彼此相融于一色。
那彦成越发失神。
冯霁雯已开了口。
“我方才之所以对此诗有此解读,却非是因为我熟读诗作,见多识广——而正是因为这首‘因袭改造’而来的《绮怀》,是我与靳丈夫数日之前,一时兴起偶然所作。”
她拿玩笑般随意的语气说道:“说到底只是图一个新鲜有趣,起初便存了昭然借鉴之意,今日偶然写起,更未曾想过能‘瞒得过’诸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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