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伍零章 乱生相4

第伍伍零章 乱生相4 (第2/3页)

待听得院门“嘎吱”一声紧阖,何氏顿下步,回首啐口痰于地,狠声叱骂:“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恬不知耻!”

喜春默不吭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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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将亮未亮,粗使丫头五儿正犯难,提灯笼觉得有些多余,不提灯笼、前路又显得黯淡。

“提着罢!”田姜替她决断,看着天际一线浅浅的鱼肚白,深吸口凉气儿振奋精神,床榻间无了沈二爷温暖的怀抱,总是转辗反侧许久,才得朦胧睡去。

也不知沈二爷怎样了!

这般无声无息最耗人心力,距他被锦衣卫带走不过三日,田姜却觉恰似度日如年,她盘算不能如此干等着,总得想个法子才成。

穿园过院至垂花门,远远望见黑压压围簇的皆是人,待走近了,沈老夫人搭着崔氏的手,正同三爷说着嘱咐话儿,沈五爷站在数步外,低声叱责薛氏:“这是甚麽时刻,你竟然打扮得花团紧簇,三哥三嫂走了,就这样高兴不成?”

薛氏轻抿涂花脂的嘴唇,还挺委屈地:“稍后我还要回趟娘家,免得又脱又换的,这样不更省事?”

沈五爷阴着脸还要待训,恰见田姜被丫鬟拥着,走到沈老夫人跟前,她穿藕荷色袄裙,紫棠洒花比甲,乌黑发髻嵌着紫玉簪子及几朵绒花,清而不妖,素而不淡,愈发突显薛氏的不得体。

崔氏神色浅淡不爱吭声儿,雁姐儿溪哥儿倒无甚麽悲伤意,同沈荔嘀咕时满脸荡着兴奋。

沈三爷拉过沈勉到沈老夫人及田姜面前,拱手作揖,方嗓音低沉说:“勉儿就托付给母亲及二嫂了,他若不听诫训尽管家法处置便是。”

沈勉跪下给沈三爷及崔氏磕头,崔氏不曾看他一眼。

沈老夫人忽想起甚麽,四处张望一圈,奇怪问:“怎不见大媳的影儿?”

喜春连忙过来道:“夫人头痛病犯了,折腾整晚儿寅时才困下,实在起来不得,大少爷去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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