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五 断玉玢璃(三) (第2/3页)
未再说话,只有目中掩不去的蔑视与隐火,荧荧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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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凛风吹过幽林,枯叶发出毫无生机的槭檫之声。
墓后的人在听到朱雀的问话后笑了一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在这里。”
“意外,怎么不意外。”朱雀表情依旧冷漠漠的,“好几个消息都说,你此际应该在建康。”
他拍了拍双手上的土尘,“我本来真的信了,我以为——你再怎么样,总不会拿夏家庄的存亡冒险——那毕竟是你母亲这边唯一的亲眷了。”
对面的人面色不变,“后来呢?”
“拓跋孤。”朱雀收敛起面上淡冷,语气转肃,“我不与你兜圈子。今日我来不是找你,不管你是为何决定留在此地,准备做些什么,我只告诉你,我朱雀今日是给我那个徒弟来提亲的,你最好不要与他为难。有什么恩怨,都不在今日。”
“是么。”拓跋孤只道,“我若不信呢?”
朱雀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拓跋孤忽亦收敛起容色,迈步向他,“你,‘大内第一人’朱雀,我拓跋孤多少年的夙敌——带着你的得意弟子,黑竹会之首,大闹过我青龙谷的夏君黎——带了你的殿前司长,趁着我离开便在我的地头横行无忌的张庭——更带了数百禁军,被坚执锐,就在我青龙谷外,明火执仗行若无人!”
他愈说愈是面色深暗,“你要我如何信你只不过是来提亲,朱大人,换作是你可相信!你以为区区哪个‘亲眷’就能叫我再将青龙谷向敌人悉敞以待——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
“我既为君黎提亲,自然要与他同来,至于张庭与禁军——都是仪王的随卫。”朱雀淡定道,“这是王府行制,仪王身份特殊,他要来青龙谷,随行人众,亦非我一人制下,你大可不必草木皆兵。”微微一停,“话我都说清楚了,教主若是讲理,想必不会拦阻,待我见过卓燕,商定亲事之后,自会离去。”
他甩了甩衣袖,算与拓跋孤告辞,方转身,迎面树木影绰间,隐隐约约漏出又一个人影。
朱雀神色微变。月白的袍,火红的绫,在这肃冷枯冬之地,如烈日忽然灼目。
“你心里清楚,我今日不可能容你轻离此地!”身后拓跋孤一个字一个字厉声道,“收起你那百般说辞,莫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想什么。”
朱雀没有看他。他定定地看着面前拦住了去路的那个人影。
——如果更加上凌厉,拓跋孤的确有把握将他留在这里。
“你……也认为我来这里别有目的?”他开口,显然是向着凌厉。
“我不知道。”凌厉的声音随风飘过来,如红绫随他广阔袍袖浮在空中,“或许没有。也或许——真有。”
“你理应最清楚——今日之事于君黎是何等分量。”朱雀道,“你不是一直自诩他师长——你莫非连他这点真心都不……”
“你不配与我谈他的真心。”凌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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