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 水月镜花(五) (第2/3页)
们是否借此机会说过什么,我并不知,可那日夜里,娄千杉还不告而别了一段辰光——虽然时辰不久,可我们那天原在幻生界监视之下,并无多大的地方可活动,我和秋葵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没找见她,现在想来——也很可能在关盛那里。”
“看来你早已怀疑了她。”单疾泉呵呵一笑,便将适才关盛将一个小匣子给予娄千杉的细节告知于他,末了,道:“我于他们所谋其实不感兴趣,此事与我、与你,大概都没有关系,只不过……若你关心沈凤鸣的安危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凌夫人可将沈凤鸣的计划告诉你了?”
君黎点点头:“方才已听说了。”
“那你便该明白,关非故要的结果,是沈凤鸣交出教主之位——这之后呢?沈凤鸣留着自然是个威胁。关盛要借旁人之手做的事,多半与此有关。”
“你说……他想要娄千杉去替他……除了凤鸣?”君黎不解,“可不是说凤鸣已经中了幻生蛊,他们并不知他今日要设法自解,若教主之位到手,他们催动蛊虫发作,岂不就能达到目的,何必多次一举?”
“关非故的心思,只好问他自己。”单疾泉笑了笑道。“或许他们对这个魔教传人太过忌惮,纵然有了幻生蛊,亦不能心安;又或许他们觉得以幻生蛊的发作之快,沈凤鸣立时便有异常太过引人瞩目了,而三支之会之后,沈凤鸣与他们分道扬镳,再有不测,他们自然便能置身事外。”
“若是如此……娄千杉原便是黑竹会的杀手,又何须他们再另给她什么物事来作暗算?倘是为了置身事外,那便更不该插手她下手的手段才对。”
“此事也不过是猜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倘若这猜测不错,那么那匣子里的东西只怕要比幻生蛊,或是比一个杀手原本能企及的方式更可怖,而更也许——是江湖中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若得遇沈凤鸣,不妨叫他提防。”
“好,先多谢单先锋了。”君黎拱手为礼,心中却还是将信将疑。让娄千杉对沈凤鸣下手——今日之前他或许会对这般推断深信不疑,可适才在那比武台旁,沈凤鸣遇险时娄千杉那般着急,却也不像是装的——她若真对沈凤鸣的生死有那般关心,又如何会全不犹豫地答应关盛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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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过,人群很快在原本的地方又聚集起来。换过了新茶,端上了新点,这是后半晌的三支之会了。
下午原本是三支内的切磋较量,不过既然沈凤鸣午前就已与泠音、阑珊二支交过了手,算是展示了云梦教的武学,后晌便是看群豪是否对这般功夫有习学的兴趣了。
这里群豪多有门派师承,要他们另投他门,自是不太可能,可若不必反出本门便能白白多学一门功夫,哪有拒绝的道理?是以对下午的安排,众人还是颇有期待。只是在此之前,沈凤鸣午前答应的事情却须先兑现——关于谢峰德的那个“交待”。
短短的一个时辰,岛上的轻风已经稍许吹散了众人的热度——对那被吹得散去的一纸丑事的兴趣再是浓厚热烈,在各自的密密议论之下也已缓缓蒸发,就连最喜站出来说些什么的江一信,也不似上午那般咄咄逼人了。
可答应了的,终是要回应。沈凤鸣还是露了面。他没有换衣衫——那被热力灼焦少许的痕迹,仍然留在了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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