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 命若琴弦(七) (第2/3页)
该已将“明镜诀”内力用至了极致了,以至于她与单疾泉都只觉出髓冷如冬。可斜目之际她注意到朱雀唇角的血迹。——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朱雀的血迹——是了,纵然“离别意”能伤了对方,在此之前,他却也已先受了那足以致死的一伤!
拓跋孤竟也发出一阵高笑,只见他屹立当地,受朱雀锐利至极“离别意”反击之下,竟未有半分退却。而秋葵视线却竟似有些扭曲,两人之间那空气不知是怎样的寒热交迸,才令得整个视线都不真实了。
只听拓跋孤哈哈大笑道:“‘离别意’,‘离别意’也不过如此!”他忽身形一挺,像是要以肩背额外之力来打破此刻的势均力敌。巨大的热浪如受指引,忽然汹涌掩至。秋葵只觉眼前一迷,身体如被迷蒙浓雾吞没,已分不出是热是冷,是暑是寒了。
朱雀,在那般高涨的气势之中,终于退了一步。——纵然是“离别意”,也还是当不得拓跋孤的第七层心法吗?
“爹!”秋葵忍不住喊出一声,欲要挣开单疾泉,可此际场内余力未消,单疾泉自仍是硬生生将她拦住。场上聚积的寒热之力良久才渐渐静去,只见拓跋孤正凝视着朱雀。
“你承认自己败了吧?”他的面上带着丝残酷之意。
朱雀未语,似在调整自己内息。那一缕嘴角的血丝,秋葵看得愈发清楚,心中大慌——她可不要他真的交出性命去!
她不敢言语,因为他们仍在对视着。四个人此刻都连呼吸都不敢放松,只因这场落幕的内力之拼,总好似还有些什么未完结的尾音仍在继续。
谁都没料到会有一道银芒在此刻刺穿这片谁也不敢惊动的气氛。秋葵在许久以后回想起这令她无法忘却的一幕,也不得不在心里叹息:若没有这一支银芒,今日的对峙也许真的无法了局。
——可那支银芒,真的能刺穿它想刺穿的这一切吗?
宋矞!——黑竹会如今最锐利的一剑,那兔起鹘落的一招出手,谁曾敢小觑?这个黑色的影子如离弦之箭、掠地之鹰,扑向了今日的胜者——青龙教主。纵然是知道他在附近的朱雀,也万料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挺剑刺向拓跋孤。
毕竟是足以杀死一流高手的暗袭,拓跋孤亦带了猝不及防,想也没想,左手抬起,青龙掌力已出。那是关乎生死的一掌,他半分未曾容情——那个他连面貌都还未看清的偷袭客,一剑已经近在了咫尺——不,近在了分毫!可如此炽热而沉厚的掌力岂是一个小小杀手当得?掌力正击中宋矞身体,他人从空中重重跌落,一口鲜血也从空中喷溅而出,溅污了拓跋孤的脸颊与一身衣衫。
纵是朱雀也不无动容。如果宋矞面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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