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令人震惊的苍邪剑

第168章 令人震惊的苍邪剑 (第2/3页)

于聿帝来说,他脑中仍有许多的疑问和不解。

譬如,懿儿和暄儿如何会死?又是怎么死的?

再譬如,舞阳如何能在这么多皇子帝姬中脱颖而出,成功拿到苍邪剑?

聿帝紧凝着宋清欢,眼底暗色翻涌。

在他们去临都前,聿帝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宋清欢撩眼望去,抬眸便撞见聿帝眼中的急切。她沉默一瞬,终究是语声凉淡开了口,将这段日子在临都发生的事,一一说与了聿帝听。只是,这其中省略了一些并不怎么“重要”的细节。

听完宋清欢的叙述,聿帝陷入久久的沉默。

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仿佛刹那间被冻住。

聿帝脸色铁青,额上隐有青筋爆出。良久,他才颤抖着声音抬眸问道,“舞阳,你是说……懿儿他……他是被昭国二皇子和四皇子联手杀死的?”

宋清欢沉沉点头。

她自不会告诉聿帝此事是她亲眼所见,只说是事后调查得知。

“而暄儿……暄儿是因为陵墓自毁机关启动,被困墓中没能逃出来?”聿帝又问。

“是。”提到宋暄,宋清欢心口一滞,垂了眸,掩下眼底的悲痛。

“启动陵墓自毁机关的人,正是昭帝?”此时,聿帝眼中已有了沉沉怒意,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宋清欢,语声沉凉。

“是。”宋清欢神情冷峻,再次点头,拢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

“真是欺人太甚!”聿帝突然发怒,剑眉倒竖,伸手猛地一拍面前长几,眼中通红含煞,似是恨极。

一旁的沉星和钟怀俱被吓了一跳。

宋清欢却未色变,只眉头一拧,清清淡淡唤了一声,“父皇。”她眸光清泠,语声凉淡,似一道拂面的清风,又似一道清泠的清泉,将聿帝心底难以控制的怒火浇熄了些许。

他收回手紧紧一攥,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

深吸一口气,目色沉沉,眼中带了浓浓不甘,语气到底收敛了几许,“朕没想到,昭帝竟如此野心勃勃!可怜朕的懿儿和暄儿……年纪轻轻,竟客死他乡……”说着说着,语气又哽咽起来,掩面涕泣,不能自持。

宋清欢眼睫一垂,抿唇不语,容色清冷,眼中亦有恨意一闪而过。

聿帝此番,是真的悲恸不已。

聿国皇族子嗣本就单薄,成年的皇子便只宋懿、宋暄、宋琰三个。虽然在去临都前,就已想到了此行定不会轻松,但聿帝又怎会预料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竟当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便折损了两名皇子,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更何况,除去情感上的因素,聿帝之所以如此悲愤,却还有另一个隐忧。

如今朝中魏家独大,后宫有皇后坐镇,前朝又有魏太尉把持着军事。他好不容易扶持了一个宁家上位,这几年势头正猛,眼瞧着有与魏家分庭抗礼的趋势,能遏制一下魏家日渐膨胀的野心,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宋懿死了。

宋懿一死,宁家所有的努力便都没了意义。

而魏家的气焰,只会越来越嚣张。

甚至

连最后一个能与宋琰对抗,能给魏家造成威胁的宋暄,也同样死了。

筹谋多年的心血一朝成空,这让他如何不懊恼?如何不悲愤?!

“皇上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一旁的钟怀适时出声,躬身低语。

“是啊。”宋清欢深吸一口气,沉沉附和,“这个时候,朝中上下正是最需要父皇之时,父皇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聿帝长长叹一口气,身子疲软地坐在坐榻上,眉眼无光,脸色苍白。

“懿儿和暄儿的尸体……?”良久,他才有气无力地抬了头,看向宋清欢。

“大皇兄的尸体,已经运送回来了。只五皇兄的尸体,因为被埋在了废墟之中,没能……”说到这里,宋清欢眸光闪烁,语声亦是哽咽。

宋暄的死,是她心底一个不可触及的逆鳞。饶是她性格再清冷,每每提起宋暄,情绪就有几分难以控制。

然而,她方才并未将宋暄和君熙之事告知聿帝,这会子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宋暄的棺椁此时正在君熙府上,便权且当作那日不曾找到了。

聿帝闻言,脸色愈加惨白,虚弱得以手扶额,半晌,才有气无力道,“懿儿和暄儿,也许……终究是与朕父子情分不够深。”

长长叹一口气,“罢了。”强忍着悲痛看向钟怀,吩咐道,“传朕旨意,追封大皇子宋懿为宁王,厚葬入皇陵。替睿王宋暄立衣冠冢,同样葬于皇陵,将徐才人晋为婕妤。”

徐才人,便是宋暄生母。她因不得宠,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是个才人位分。如今凭着宋暄之死,才升了个婕妤,也不知她心中该作何感受?

“是,奴才遵旨。”钟怀躬身应了。

见聿帝面色犹自不好,钟怀眼神转了转,再次斗胆开口劝慰道,“皇上,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更何况,此次临都之行,也并非全然没有好消息,皇上……还请保重龙体为上。”

听他这么说,聿帝先是一怔,忽想到了什么,猛地抬了头朝宋清欢望去,眼中有热切的光芒,似要将宋清欢清冷的眸光给灼化。

“是了,朕只顾着悲伤,却都忘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宋清欢的肩膀,急切而激动道,“幸好……幸好朕还有舞阳你这个好女儿!”

宋清欢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懵了一瞬,尴尬地抿了抿唇,“父……父皇……”

聿帝似突然醒悟过来,忙松开锢住宋清欢肩膀的手,面带歉意,语声柔软,“抱歉,朕一时激动。”说着,看向她的单薄的肩膀处,“朕弄疼你了吧?”

宋清欢微微一笑,“无碍。”

顿了顿,明知故问,“不知父皇想说什么?”

“朕没想到,那苍邪剑,最后竟被舞阳夺得!看来,朕明日里对舞阳还是了解得太少了。”聿帝语声激动,毫不避讳话语中的意料之外。

宋清欢勾唇笑笑,倒并不如聿帝那般激动,“不过是儿臣运气好罢了。”

聿帝摆摆手,“舞阳就不要谦虚了。此番夺剑大会,各国皇子帝姬都有参加,都是人中龙凤,又怎会是平庸之人?光凭运气,舞阳可拿不到这传说中的苍邪剑。”

宋清欢浅笑不语,既未否认,又未肯定。

沈初寒曾特意同她说过,不要将自己当日在墓中相助一事说与旁人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宋清欢知道,沈初寒防的,是尹湛。

如今正是关键时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捅出篓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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