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阿绾,我醋了。

第166章 阿绾,我醋了。 (第2/3页)

的利用和背叛,又是因为方才宋清欢的冷嘲热讽,心里难受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

染冬瞥一眼她怒气沉沉的模样,沉了脸色上前两步,“殿下,言多必失,殿下今日多言了。舞阳帝姬她”

岂料,话音未落,宋清漪却猛地转了头看来,眸子通红含煞,凝结了寒冰冷霜。“滚!”

她苍白的唇一张,沙哑的声音说出一个字。

染冬的脸色蓦地一白。

画屏和绘扇此时还在房中,宋清漪却这般毫不留情面地呵斥她。染冬素来好强,却不想得了宋清漪如此对待,心猛然就凉了。

她看一眼宋清漪,见宋清漪仍然一脸愤怒地望着她,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一般。

气息一沉,垂下眼帘,朝宋清漪恭恭敬敬一礼,“是,奴婢这就滚。”

说着,干脆利落地转身,再不看宋清漪,挑帘出了内间。

帘拢叮咚,在身后落下,只听得“啪”的一声,有瓷器碎裂声传来,似乎,是宋清漪气不过,将药碗给砸碎了。

染冬脸色惨白如纸,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恨,脚步加快,出了宋清漪的房间。

*

转眼便到了各国启程之日。

宋清欢和聿国大部队启程的日期,定在明日,她见东西都收拾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带了流月沉星,准备前往五皇子府与君熙告别。

亲手杀了苏妍之后,她再没有出手。

苏妍在宸国本就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他们又是生出凉国,杀了她,很容易脱身。可君彻和昭帝不同,若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她绝不可能那般轻易逃脱。所以,尽管心中对这两人恨之入骨,但回程的时间迫近,宋清欢也只得暂且忍耐下来。

好在,沈初寒很快就要杀回临都,到时,他们欠自己的债,自己再一并讨回。

心事沉沉间,已经走到了会同馆外。

刚一出大门,便瞧见门外停着长长一辆车队,护卫的,正是宸国守卫,不由眉头一蹙。

她倒是忘了,今日,正是宸国那几人出发的日子。

轻飘飘扫一眼过去,目光在前头几辆精致的马车上一顿,很快收回目光,朝一旁流月早已命人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这时,忽然感到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

她眉眼微凝,神情平静地转身望去。

清冷的目光在半空中与一人的视线撞上,有隐隐火花溅出。

看向她的,是消停了好一段时间的苏娆。

苏娆脸上用轻纱覆面,一双媚意勾人的眸中盛满了凛冽杀气,死死定在宋清欢面上。若是目光能杀人,宋清欢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一阵凉风吹来,吹起她脸上轻纱乱舞,隐约露出轻纱下两道醒目的疤痕。

苏娆神情一慌,忙伸手将面上扯下,脸色愈加暗沉。

宋清欢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长睫一眨,忽而轻轻一勾唇,眼底浮上一抹讥诮。

照理,隔得那么远,苏娆并看不清她面上神情,然而,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宋清欢那笑容里的嘲讽,神情顿时变得一片狰狞。

宋清欢淡淡收回目光,再不看她,抬步朝马车处走去。

如果扁耽没死,苏娆脸上这疤,或许还能治好。

但苏妍信了流月假扮的红袖所说的话,知晓了当日她与宸帝的龌龊事,乃被苏娆算计,一直怀恨在心,所以知道苏娆秘密在扁耽处看诊,而且很有可能重新恢复容貌后,心中嫉恨,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果了扁耽。

后来苏娆也派人去搜了扁耽的药铺,但扁耽素来是谨慎的性子,每次用药都是现配,因而并未留下任何药方或现成的药膏,苏娆派去的人无功而返。

苏娆脸上的伤疤太深,除了扁耽,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扁耽一死,她的疤痕断了用药,彻底错失了最佳恢复期。

就算这时扁耽重生,她的容貌,也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苏娆最是看中她的容貌,自然对她恨之入骨。

不过,苏娆是聪明人,惯会审时度势,她知道自己此时风头正盛,又有沈初寒护着,就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动不了自己。

所以,尽管恨不得饮自己的血扒自己的皮,她还是忍耐了下来,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咬人的狗不叫。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这一世,苏娆此人,绝对会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

流月和沉星挑起帘子迎了她上车,一人跟着她进了车厢,另一人坐在车辕,拿起了缰绳。

“殿下,是现在就走,还是等车队走了之后再出发?”流月低声问道。

“现在走吧。”宋清欢凉淡的声音传出。

流月应一声,一扬缰绳,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达达的马蹄声传入众人耳中,大家纷纷转头瞧去,却只见微微晃动的帘拢,而驭车的侍女姣好的容貌。

苏娆恨恨放下了车帘,眼中一抹扭曲。

而此时,她前头一辆马车的车帘却被挑开,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幽深的眸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缓缓驶来的马车。

正是苏镜辞。

他方才正在车厢内闭目眼神,忽听得车外有“达达”马蹄声传来,那马蹄声并不大,也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就挑起了帘子。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驾车的侍女,是宋清欢身旁的贴身女婢,流月。

这么说,车内坐着的人,竟是舞阳帝姬?!

心跳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死死盯着那晃动的车帘,仿佛想透过那锦帘,看到里头坐着的宋清欢来。

自那日找过宋清欢后,他的情绪便一直在低谷中出不来。他亲口得了宋清欢冷冰冰的拒绝,将自己心底仅存的那丝侥幸也硬生生撕裂开,怎么也无法释怀。

或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他知道,这一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了。

可是为何再见到与她相关的人事时,心跳还是忍不住会加快?就好像,她已成了心底永远抹不掉的那块烙印,时不时在心底隐隐作痛,可若是将其剜除,留下的疤痕,却更让人难过。

目光紧紧定在那缓缓驶离的马车上,直到马车消失在清晨耀眼的阳光中,方揉了揉酸痛的眼眶,失魂落魄地放下了车帘。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那么,便希望她能过得平安顺遂吧。

长长吐尽心中浊气,疲累地阖上了双眼。

很多年后,他尤记得当年初见时的那一幕。她着一袭天青色锦袍,玉冠束住墨发,清清淡淡的一眼,眉眼间玉宇清扬,顾盼生辉。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女子,能将男装穿得那么好看。

他后来才知,从那惊鸿一瞥的一眼起,舞阳帝姬,便成了他心头那一抹明亮而皎洁的白月光。

只可惜,他到底醒悟得太晚了。

暖阳透过晃动的车帘照在他精致的脸庞上,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有一抹沉色久久缠绕,久久不曾散去。

是夜。

月光皎洁,星子斑斓。

明日便要启程回建安了,宋清欢虽则面上不显,但想着回国后又要面对一堆的杂事琐事,到底有几分心神不宁,便让沉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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