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一场婚礼与第二场婚礼(上)

第九十四章 第一场婚礼与第二场婚礼(上) (第3/3页)

药剂,不都是任凭你的意愿?难道法国人还会因为一个美第奇的死而责备你吗?”他摇摇头:“你让我失望,凯撒,不够果决又太懦弱——或者你认为,他还有价值可言?

别傻啦,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出身卑微,又野心勃勃,一心只想靠着裙带关系往上攀爬,可不是吗?他一发现卢克莱西亚必定不可能与他正式缔结婚约,他就向另一个女人卑躬屈膝,殷勤献媚,呸,伪装的倒挺好——可就是这种人最危险,凯撒,他所受的屈辱总是要百倍返还到仇敌身上的——而且他又有那么一副好皮囊!女人们看到他,就不免神魂颠倒,什么都不顾了,你妹妹如此,布列塔尼的女公爵也是如此。”

教皇蹙着眉头,捏着手指思考了一会:“算啦,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凯撒,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了,毕竟你如今已经是个俗人了,既然他还是卢卡的大主教,就让我们依照天主的律法来行事吧——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犯错误,”他严厉地看向凯撒:“等你回到法国,我希望能够在三个月里听到令人愉快的消息。”

凯撒喘息了一声,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低下头去,亲吻了圣父的戒指,走出房间。

通往厅堂的走廊悄寂无声,厅堂里却喧闹无比,男男女女,正欢快地跳着舞,唱着歌,这些人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他的妹妹卢克莱西亚,她身着一件深红色,镶嵌金线与宝石的方领口长裙,小小的脚上穿着缀着珍珠的鞋子,和她一起手牵手跳舞的正是她的丈夫比谢比利公爵阿方索,他今天看上去也格外英俊,与卢克莱西亚看上去天造地设。

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彼此,一刻也不离开,仿佛已经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难以自拔。

这种情景不但刺伤了凯撒的眼睛,也让一些人心生不甘,譬如说,艾弗里的妻子,桑夏。

自从桑夏的父亲,那不勒斯曾经的国王阿方索二世,因为畏惧法国人而将王位转给了自己的长子,遁入西西里的修道院后,她在博尔吉亚家族中的地位就愈发卑微,等到她的兄长也不幸早逝,改由几乎与她毫无感情的叔叔腓特烈四世登基,而教皇的私生女,她的小姑子卢克莱西亚又与比谢比利公爵阿方索——现任君王的侄儿结婚,她对于教皇来说,已经毫无价值。

她的丈夫原本就比她小,无论从心性还是从躯体上都还只能说是一个孩子(他也不爱她),而曾经给了她少许安慰与支持的胡安又死于敌人或是兄长之手,她顿时陷入了无法摆脱的窘境与痛苦中。看到卢克莱西亚不但能够拥有如此之多的嫁妆,还能够有着那么一场如同贵女一般的婚礼,与一个身份显赫,年轻英俊的丈夫,她的眼睛更是嫉妒的发红。

乘着这个机会,她喝得醉醺醺的,失礼地插到了年轻夫妇当中,看到凯撒急匆匆拨开人群跑过来的时候,她放浪而得意地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一个谜语!”

在婚宴中,人们常用俏皮话或是谜语来热烈气氛,虽然对桑夏的干扰有些不满,但大部分人还是安静了下来听她说。

“听着,”桑夏大叫道:“什么物件,悬于人的大腿之侧,且总欲嵌入它于此前曾常嵌入的孔穴?!”

一些男女立即听懂了,女性不由得害羞地低下头去,而男人们嗤嗤发笑,挤眉弄眼。

“猜……猜看吧,”桑夏满怀恶意地看向卢克莱西亚:“一样……对于你来说,应该很常见的东西……怎么样,或许,”她又看向阿方索:“让我来提醒你一下,这个东西,你不但能在你的丈夫身上看到,在你的兄长凯撒,以及你的父亲身上也一样可以看……”

人们发出了一阵尖叫,因为凯撒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毫不犹豫地给了桑夏一耳光,把她掀翻在地。

桑夏被打得晕头转向,她意识模糊地摸索着,勉强直起身体,也许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凯撒抓着头发拖走了。

卢克莱西亚一转身,投向阿方索的怀里,痛哭起来。

比谢比利公爵紧紧地抱着她,爱怜不已。

PS:谜面:什么物件悬于人的大腿之侧且总欲嵌入它于此前曾常嵌入的孔穴?

谜底:钥匙。

所以……没有那么555啦……大家要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