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旧情

第六百九十三章 旧情 (第2/3页)

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只看着顾延章不放。

顾延章又道:“当日那张成……手中管着什么事情,陈知县不会不知罢?另有一名……据说原是知县门下幕僚,唤作樊丘,陈知县前脚才同提刑司一并入了京,他后脚便离了雍丘,行的水路,由汴河转道京杭渠,雇了一艘小船,只还未走出京畿之地,便在半路被拦了下来。”

他顿了顿,回望了陈笃才一眼,仿佛真心感慨一般,道:“那樊丘一介布衣,只跟着陈知县十余年而已,此番外逃,身上资财竟是有十万贯之巨,也不晓得从哪一处得来的,亦不晓得是不是卷了知县家中家中细软,只官人亲眷也实在太过小心了,明明家中遭了盗,走了人,竟是也不着急报官,还一味帮瞒着……”

顾延章一面说,一面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子,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他道:“原听说陈知县家中兄弟近亲并族人并不少,谁料得此回过去,竟是不剩得几个,全是些女眷,着人去问,一个都说不识得,家中事体俱是知县自家做主,我也只好带得过来,请来辨认一回,看是否乃是知县家中物什罢。”

他一面说,一面把那布袋子推到了陈笃才面前。

陈笃才手指抖了抖,忍了片刻,再忍不住,伸出手去将那布袋子打开。

里头有南珠、玳瑁、翠玉、珊瑚等等,室内光线很亮,映得所有东西琳琅满目,流光溢彩,只要是稍有几分见识的,都能认得出这一袋子东西所耗不菲。

顾延章见陈笃才并不回话,复又问道:“陈知县,不知这可是你家所有?”

陈笃才抓着那一个布袋子的东西,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当要如何回话。

——这要如何答?

顾延章却是忽然放缓了语调,并未追着此事去问,只道:“陈知县通宵律法,当是知道损败仓库物乃是坐赃论,然则如何论罪,却并非一成不变……”

“说起来,我上回去寻了秦官人,说起陈知县的往昔之事,倒是聊了不少,翻出从前履历,再论及你从前行事,再看你如今,着实有些难过。”他说得慢,直望着陈笃才的眼睛,口气中还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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