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视角篇 疯子(九) (第2/3页)
雷子电话那头不晓得在做些什么,我话都说完了一遍,他过了半晌才问我一句,“老板,您说什么?”
我琢磨大半天才想明白这事儿,不晓得花了多少心思,这会子好容易做了决定,说话时候都觉得脑仁疼得很,算他走运在电话那头,否则我非再甩个瓷盘子砸醒他不可,防着他办不妥,我原原本本地将话重复了一遍。
“听好了,找几只细爪子把容六做了,动作干净点,别叫外头的野狗嗅着味儿找到我头上。”末了,我不大放心,又补了一句,“记住,找信得过的。”
电话那头的人半晌没回应,我以为他又去做旁的事儿,没听着我的话,正考虑是不是该把人喊回来修理一顿时候,那边就开口了,他说:“老板,您能再说一遍吗?”
我恼了,计较他还真越发不把我这老板当回事儿了,他又说:“我得录个音,不然回头事成,您怪罪到我头上,我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给他气乐了,骂了两句便摔电话叫他抓紧办,一来我花梁做事,向来不会敢做不敢当,既是我叫他办得人,决计不会回过头来反咬一口,二来这种话录下,我恐怕他不是想留着保自己,而是担心旁人找不着我的罪证才对。
那会子摔了电话,我心里头也不知怎的就莫名轻松了一大截,自打结识了那千机手六儿爷,还是头一回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安稳觉。
其时我想,果然是疯子啊,非得要杀个人才能睡上安稳觉。
可惜这安稳觉却没叫我睡上多长时候,头天命令下去,真是睡得安安稳稳,第二日再窝到床上去,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明明是我叫我人去做了他,想到他要弄死了,反倒心里擂起鼓,怕他真死了。
这算什么?
病入膏肓讳疾忌医何不干脆病死得好,我在床上辗转了几遍,终究是敌不过心里头那架子鼓,立马摸了手机打给雷子,叫他赶紧把底下的爪子收了,容六若是真死了,唯他是问。
我这头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便是一声哀嚎,就在这当儿,“哐当”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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