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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苦等 (第2/3页)
们沉寂了半月,此时重又扮起妆容、奏起笙歌,琴音扶摇直上九宵,芙蓉洲间霎时又纸醉金迷。
瑞安听着笙管之音,与几个白衣少年调笑了一回,等了约末一个更次,芸窗外却是寂然无声,没有黑衣客的行踪。到底是未出小月子的人,比不得从前那般精神头十足,瑞安饮了一秋呈上的血燕冰糖羹,便慵懒地挥退众人,带着满腹的疑惑躺回到榻上,不多时便入了梦乡。
夜半的黄府中,黄怀谦却是辗转不寐。雪落无声,悄然覆上院中那枝落尽叶子的梧桐,玉树琼枝在暖黄色灯笼的映衬下发出莹莹浅辉,整个院落万籁俱寂。
吱呀一声,小厮安子推开虚掩的外书房门,端来一碗强筋壮骨的汤药,恭敬地说道:“老爷,如今已然是二更天,您喝了药早些安歇吧。”
黄怀谦夜不能寐,只为牵挂着派去追赶董大人的平子。他望望安子手上端的那碗黑褐的液体,孩子气地皱起眉头,悄悄冲安子道:“你偷偷倒进花盆里,若是夫人问起,便说我尽数喝完了就是。”
松风竹骨是黄怀谦素日真实的写照,他在强权面前不曾低头,平生所惧便唯有一碗苦药。此刻也顾不得在安子面前摆谱,只对着他软语央求,显得十分可怜。
安子忍着心间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摇头拒绝道:“大人,这种事头前做过一回,您忘了奴才被夫人抓了现行,罚去半月俸禄不说,还叫人打了奴才的板子?夫人将脸一板,奴才可不敢造次,您不能再为难小人。”
伤筋动骨,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辰,安子生怕黄怀谦落了病根,可不能由着他任性。索性拿夫人何氏做筏子,亦真亦假哄着黄怀谦将药喝完,再递上早便备好的一碟蜜饯,这才笑着端起了空碗告退。
黄怀谦砸吧着嘴,苦着脸含了块糖渍的冬瓜条在口中,眉头蹙成小山一般。
他屈指算着安子离去的时间,喃喃自语道:“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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