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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也不赶时间,沿着乡间细长曲折的小道慢慢走。
还没走到小院子的门口,先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
江新月一下子就从刚刚的恐惧当中清醒过来,借此甩开裴三的手,提着裙摆就要往里冲。
走到厨房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被烧得起了一层黑灰的锅。她忙不迭走进去,用葫芦瓢舀了一点水往里一倒。只听见“刺啦”一声,白雾往人脸上直扑,滚烫的水汽中还夹带着难闻的焦糊味。
江新月猝不及防被呛了一脸,傻乎乎地不知道躲闪,还是被后面的裴延年拉到旁边来。
“怎么傻乎乎地往前站?”
“我怕它起火。”
江新月又拿眼瞧了瞧乱糟糟的台面,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将菜倒了的事,小声解释着:“原本我做的挺好的,就是听说你和柳二牛起了争执,我不小心将菜做糊了。”
“能一下子糊四道?”
江新月声音就更小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裴延年真是好气又好笑,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就看见女子一下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俨然是害怕的模样。
他还没来得及细究,目光就被她手上的烫伤吸引住,“你手怎么了?”
江新月见他不是打自己,这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碰到被烫伤的燎泡,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正要动作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一整个攥住拿下来被大手握住,裴三正垂眸仔细看她的伤口,眉心蹙起,“怎么烫成这样?”
裴延年看向滋滋冒泡的铁锅,顺着就看到灶台最里侧摆着的四道已经分不清原本食材的菜色,顿了顿没说话。
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灯,只有将息未息的炭火坚强燃着,发出轻微的爆破声。
而他低着头时,整张脸隐匿在昏昏沉沉中,只能看见抿得很深的唇,却分不清神情。
江新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狗腿子的事做多了,下意识往下面接,“为你准备惊喜呀,毕竟是你的生辰,我想让你高兴些。”
她又看了看被烧糊的菜和乱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好像这也不是很让人高兴的事。
笑容顿了顿之后,她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裴三停目光在她弯弯的笑眼停顿了很久,放低了声音道。“生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说完之后,他反倒是自己先笑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傻的。”
这还是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同他庆祝生辰。
裴三这个人其实有点严肃,年纪轻轻就不大爱笑,看着怪唬人的。可他这么一笑,五官上的优越就显现出来,眉眼疏朗,轮廓分明凌厉,是一种同那些贵家公子风流蕴藉不同的美。
江新月晃了晃眼,一时没想到怎么去形容,以至于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她傻。
就看见裴三随手在旁边抽出一张凳子,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来之后,转身就出去了。
江新月奇怪他去做什么,视线在长案桌上的酒壶扫过时,又着急等会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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