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和炼尸堂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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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和炼尸堂的协议 (第1/3页)

眼看着谢安答应为修祠出力,还有唐老太爷这一层关系。李洪明和陈雷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摆在眼前的难题,便是如何处理陈远的尸体了。

谢安也是略微犯愁。

陈远的尸体上残留着尸毒的。

从和韦典的接触经验来看,谢安知道尸毒不会通过气味感染,大概率是通过血液和骨肉之类的传播。

最稳妥的方式自然是现场直接把尸体火化。

但是,陈远是有子女的……按照习俗,得把尸体运回陈远家里,由其子女办丧。丧葬的方式,规模等等都由其子女决定。

外人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世道的乡民不懂轻重,往往和亲人告别的时候,需要给死者更衣,殓妆,甚至还有些会抱着死者的尸体哭。

这太容易感染尸毒了啊。

就这时候,一个武馆的学徒匆匆过来,“馆主,陈远的子女在外面哭着喊着要替陈远收尸,还带了个小孙儿,哭的稀里哗啦,咱们也不敢拦啊。”

陈雷叹道:“陈远那子女我是知道的,那个小孙儿我也喜欢。谢香主,你看……”

谢安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道:“尸体上的尸毒未清,若是交由其子女带回家去,一旦操作不当就会造成感染。那才是真的害了陈远一家。”

这话一出,大伙儿吓得直冒冷汗。陈雷也立刻缓过神来,“谢香主提醒的是。事关重大,不可因为心软,害了陈远一家。那谢香主有什么法子?”

谢安思忖片刻,随即道:“李老,陈馆主。你们在镇上可有多余的空暇宅子?若是有,不妨清出一个宅子来,把陈远的尸体运送到那儿去,就在那宅子给陈远办丧。”

陈雷说,“换个宅子陈放尸体……不也……”

谢安道:“我在那宅子里待两天,亲自盯上一番。避免陈远家人和尸体有不当接触。戴安葬陈远之后,可以对宅子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消杀。总好过把尸体弄回陈远家里去好得多。”

陈雷大为感激,“谢香主大善,如此当可万无一失。我在祠堂不远处就有一处荒废的小宅……”

话还没说完,李洪明就轻轻踢他一脚,“你那个小宅子荒废多年,其中家具设备都已陈旧腐烂,没法用了。正巧老夫在附近有个空闲的三进院,本来打算给孙儿娶妻用的,后来孙儿去了县城发展,倒是闲置下来。不过里头家具用品样样齐全,老夫也时常让人去打扫,最合适不过了。”

李洪明到底是辈分更高,陈雷心中感觉此举过于铺张浪费,但也没反驳。

见两人达成一致,谢安也不含糊,“那就按李老的来。陈馆主,你找两个学徒,弄个担架,把尸体抬去宅子里。为了不吓着乡民,最好找块白布盖上尸体。”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陈雷立刻安排学徒来抬尸体,而李洪明则热心的带着谢安前往那个三进宅子。

有谢安拍板,两位大乡贤都感到极大的安全感,立刻就有了主心骨。

……

那三进院的宅子,就坐落在距离李氏当铺大概两里路的街道拐角位置,还靠近镇上的一条古河。地理位置非常好。

院子青砖黑瓦,飞檐翘角,造型很是气派。里面的摆设盆栽也非常精致,回廊照壁,廊灯池塘,还有凉亭。

虽然比不得李府,但放眼整个乌桥镇,绝对属于一等一的豪宅了。

庭院里,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厅堂里高挂着陈远的遗像,下方写着“奠”字。左右两边的木柱子上贴着挽联。灵堂前放着供桌,上边摆放着祭物,香烛高烧,灵柩放在供桌之后。

陈家儿女披麻戴孝,跪伏在灵柩前方哭丧。

还有镇上的陈姓乡民,包括李府众人在内的李氏乡民,当铺的伙计等等,都纷纷披麻戴孝过来吊唁。

按着习俗,下葬需要走数日流程,待得头七才可出殡,上山入土。

但因为陈远死的特殊,由李洪明和陈雷做主,当日就入土。陈家儿女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在看过家父的尸体模样后,也知道情况不对劲,便同意当日下葬,好让父亲早日入土为安。

至于去县城请仵作的李贺,因为迟迟未归。陈雷便做主不再等待。

而谢安为了避免意外,全程在场随行。

一路听着陈远的儿女哭成泪人,特别是那个六岁大小孙儿更是哭得凄惨。

谢安听了很不是滋味。

忙完陈远的葬礼,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谢安联合陈氏武馆的陈雷,让陈家药房的伙计拿来熏香,艾草,还有消毒水,对三进别院进行彻底消杀。

陈雷和李洪明两名大乡贤,更是亲自到场指挥。

特别是李洪明,分外的上心,要求伙计们一遍一遍的仔细消杀,绝不可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趁着人少的时候,陈雷上前低声道:“李老,你这宅子可是给孙儿准备娶妻用的,没必要拿出来给陈远安葬的。”

李洪明道:“你以为我当初为何踢你?是为了争什么吗?你还是看的不够远。”

陈雷很是疑惑,“请李老指教。”

李洪明道:“谢香主愿意入乌祠,那是给我们乌桥镇的乡民面子。他以后的前程更是了得,必会成为乌桥镇一等一的大人物。咱们岂能不给谢香主一个落脚的地方?”

嘶。

陈雷深吸一口气,“还是李老看的长远,是我草率了。”

大乾可不比现代,一套房子往往传承几代人,并不会忌讳死人。牙行买卖的宅子也都是死过人的,但买家并不忌讳。

又不是房地产时代,拢共就那么点房子,哪有那么多忌讳的……

谢安和雨荷站在院中的回廊下,看着忙活的伙计们,谢安心头很不是滋味。

韦典走了,陈远也走了。

虽说世事无常,人各有命。

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谢安还是感到难受惋惜。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炼尸堂。

要说心头没几分憎恨,那不现实。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谢安这才注意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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