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 (第2/3页)
地热灵泉氤氲蒸腾,滚烫泉水咕噜冒泡,周边空气都灼烧扭曲。他毅然入内闭关,泉水灼肤,瞬间烫起串串水疱,鳞片滋滋作响,似要融化。他强忍剧痛,盘坐泉底,运转灵力,周身光芒与地热抗衡,骨骼在极限压力下咯咯作响,似要重组,每一寸血肉都在滚烫中淬炼,杂质排出,灵力愈发凝实纯粹,周身鳞片蜕变,坚硬如钢,灵智趋近圆满,终等来雷劫化形契机,于电闪雷鸣间,破茧成“人”。
忆起往昔,逸尘深知这千年,是血与泪、生与死、灵与肉织磨砺,如今人形初立,人间之路漫漫,可那千年沉淀勇气智慧,将伴他闯荡未知,无惧风雨。
游历人间
逸尘怀揣着对人间的懵懂憧憬,身着简陋藤衣、手持木杖,一步一步踏出深山,迈向那繁华又陌生的都市。刚至城市边缘,那车水马龙的汹涌景象便如惊涛骇浪般撞入眼帘,汽车似钢铁铸就的洪流,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刺鼻尾气肆意弥漫,喇叭声尖锐刺耳,交织成一曲嘈杂混乱的“乐章”,令他头晕目眩,脚步都有些踉跄。街边店铺密密麻麻地林立着,霓虹招牌闪烁不停,红的、绿的、蓝的光影交错晃眼,行人匆匆擦肩,神色冷漠疏离,目光偶然落在他身上时,尽是诧异与审视,仿若他是误入这摩登世界的异类,那异样眼光似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得他浑身不自在。
为求一处安身之所,他循着街边小广告,寻到一处老旧民房。房东是个精瘦刻薄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半截燃着的香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满是算计地上下打量逸尘,见他衣衫褴褛、言语生涩,开口便狮子大开口索要高额押金,租金也远超市价,嘴里还嘟囔着“爱租不租,看你这乡下模样,能在城里落脚已是万幸”。逸尘无奈,掏出积攒许久的零碎财物,才勉强租下那狭小昏暗、墙面剥落的斗室,屋内仅有一张吱呀作响的床和缺了柜门的旧衣柜,霉味刺鼻,墙角还不时有蟑螂匆匆爬过,吓得他一哆嗦,可也别无他处可去。
求职路上,更是荆棘满布,处处碰壁。他不通文墨、不懂现代技艺,走进一家餐馆应聘杂役,老板嫌他动作笨拙、不懂摆盘上菜规矩,连基本的餐具摆放顺序都搞不清楚,摆摆手便拒绝,还不耐烦地说“别在这儿添乱,我这忙着呢”;又至工厂,面对复杂机器操作、密密麻麻规章制度,他一头雾水,面试者皱眉冷语:“啥都不会,别浪费大家时间”,将他的简历随意丢在一旁。之后,他在街边看到有发传单的活儿,满心欢喜去尝试,却因不懂得划分区域、避开城管巡查,第一天就被城管教育,雇主也因此扣了他大半工钱,一次次的挫折,失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日常琐事于他而言,亦成棘手难题。去集市买菜,不识秤砣计量,小贩们见他老实好欺,常在秤上做手脚,缺斤少两,他付了高价却只得到少量菜品,等回到家满心欢喜准备做饭时才发现上当受骗,却又因不知如何维权,只能暗自懊恼;用电饭煲煮饭,不懂操作,盯着那几个复杂按键研究半天,结果煮出一锅焦糊米饭,满室烟熏味,引得邻居愤怒拍门抱怨,门开后,面对邻居的指责,他嗫嚅着道歉,换来的却是更难听的数落和摔门声。
乘坐公交地铁,更是状况百出。他不懂投币刷卡流程,在公交前门堵着不知所措,后面乘客不耐烦地推搡、叫嚷,好不容易上了车,又因不熟悉站点,坐过了站或是提前下车,迷失在陌生街区,看着四周高楼大厦,满心迷茫。在地铁里,面对闸机开合,他差点被夹住,高峰期人群拥挤,他被挤得东倒西歪,手中木杖都险些被挤掉,周围人投来嫌弃目光,却无人伸手帮一把。
情感上,他心怀热忱,渴望友谊与温情。在公园长椅休憩,主动与旁人搭话,分享山林趣事,描述春日山谷繁花似海、夏日溪涧清凉宜人,换来的却是敷衍回应或嫌弃躲避,旁人只当他是个怪人,孤独如影随形,啃噬内心。邻里间,遇困难求助,众人皆冷漠以对,闭门不见,那冰冷防盗门,恰似人心隔阂具象,将他拒之门外。他生病卧床,无人问候关怀,只能强撑着起身,辛勤地寻找药,虚弱地应对身体不适。
租房骗局
好不容易在城中寻得一处看着稍显规整的公寓准备续租,中介那热情周到的模样,让逸尘心里暖乎乎的,仿佛在这冰冷城市寻到了一丝善意。中介信誓旦旦地说这房子采光好、隔音优,设施一应俱全且维修随叫随到。逸尘满心欢喜,脑海中已然勾勒出未来在明亮温馨小窝里的惬意生活,毫不犹豫地交了一季度房租与押金。可入住没几天,现实就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发现窗户朝北,屋内整日阴森昏暗,与中介描述的阳光满室截然不同。夜晚,楼道的动静、邻居的争吵声毫无阻隔地传入耳中,所谓“隔音优”竟是谎言。厨房水龙头漏水,滴答滴答声似在敲打着他的神经,他致电中介要求维修,对方先是敷衍推脱,那冷漠语气像冰锥刺心,而后干脆失联。找房东,房东却称租金都交给中介了,维修之事不归他管,逸尘呆坐在昏暗角落,望着漏水龙头,满心无奈与委屈,那白花花的水就像他打了水漂的钱,徒流无益,只觉人心似海,深不可测,这城市的“温暖”竟如此缥缈易逝。
求职陷阱
看到一则招聘启事,高薪诚聘仓库管理员,无需经验,上手快。逸尘正为工作发愁,眼前这则启事仿若救命稻草,心里燃起希望之火。按地址寻去,公司看着倒像模像样,面试官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描绘工作轻松,只需每日盘点货物、记录出入库,月薪丰厚还包吃住。逸尘被说得心动不已,脑海中都是往后衣食无忧、工作顺遂的画面,当即签了合同。可上班第一天,美梦瞬间破碎,所谓“仓库”竟是在闷热潮湿的地下室,货物堆积如山且杂乱无章,刺鼻异味熏得人头晕。根本没有住宿提供,吃饭那点补贴简直是杯水车薪。工作强度极大,每日要工作十几个小时,稍有懈怠,监工便恶语相向、克扣工钱。等他想辞职,却发现合同里藏着诸多霸王条款,提前离职要赔付高额违约金,他被困在这“牢笼”,满心懊悔与绝望,恨自己轻信他人,这看似繁华的人间职场,实则布满狰狞獠牙。
理财欺诈
在公园结识的一个“热心”朋友,整日跟逸尘吹嘘理财致富经,展示的收益截图上那一连串数字,像闪耀金币,晃花了逸尘眼,还有豪华办公室照片,更添几分可信度。朋友拍着胸脯保证是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只要投钱进去,每月能有高额返利。逸尘心动如鼓擂,想着若有了钱,便能在这城市站稳脚跟,不必再如此窘迫。他咬咬牙,拿出自己辛苦积攒的微薄积蓄,全部投了进去。起初几个月,返利如期而至,他欣喜若狂,愈发笃定这是翻身良机。可没多久,返利戛然而止,再联系那个朋友,电话无人接听,去所谓的投资公司一看,早已人去楼空,只剩破败的办公室和凌乱的桌椅。他站在空荡荡房间,仿若被抽去脊梁,满心懊悔与自责,那是他在这城市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这么轻易被碾碎了,原来人间情谊,有时只是包裹着毒刺的糖衣。
古董忽悠
逛古玩市场时,逸尘被一个摊主拉住,摊主拿着一个看似古朴的花瓶,神秘兮兮地一番讲述,眼中闪烁狡黠光芒,称这是祖传宝贝,因家中急用钱才忍痛割爱,还拿出所谓“鉴定证书”,证明其价值不菲。摊主唾沫横飞,吹嘘这花瓶若转手能让逸尘大赚一笔,描绘的暴富蓝图让逸尘心跳加速,血液涌上脑门。他想着若有这笔财富,往后日子定能轻松许多,不用再为房租、生计发愁。于是,他拿出自己大半存款买下。事后,他拿着花瓶去正规鉴定机构,专家那轻描淡写一句“不过是个批量生产的现代仿品,顶多值几十块钱”,像重锤砸心。他手捧着花瓶,感觉像捧着自己的愚蠢,风一吹,希望碎成齑粉,徒留满心悲凉,对这人心复杂、骗局横行的人间,又添几分恐惧。
合伙蒙骗
逸尘经人介绍,认识几个声称要一起创业做手工制品生意的人,他们言辞恳切,描绘着按件计费、做好就能拿到丰厚报酬的美好前景,还说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在这城市闯出一片天。逸尘被这份热忱感染,心里满是憧憬,想着终于能发挥自己能力,改变窘迫处境。他日夜赶工,精心制作,做出的部件堆满屋子,每一件都倾注诸多心血。可到了结算报酬的时候,那些人却挑三拣四,说部件瑕疵太多,要扣掉大半工钱,那尖酸语气、嫌弃嘴脸,如刀割脸。逸尘据理力争,他们便抱团耍赖,最后干脆把他踢出“团队”,那些做好的部件也被他们私吞,消失得无影无踪。逸尘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泪水在眼眶打转,满心愤怒与无助,只觉人间这复杂骗局,防不胜防,真诚待人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算计。
工作艰难谋得后,职场霸凌又至。同事见他老实木讷,常将繁重任务甩给他,功劳却独占,出错便推诿,上司偏听偏信,斥责逸尘,微薄薪水常被扣罚,生活捉襟见肘。加班归家,路灯拉长孤独身影,拖着疲惫身躯,满心苦涩,这才深知,人间磨难复杂多样、沉重难扛,做人之路,远比山林修炼艰辛万倍,可既已踏上,便只能咬着牙,在风雨中继续蹒跚前行。
忍无可忍
逸尘在这冰冷又充满欺诈的人间,被苦难揉搓得遍体鳞伤。每一次欺骗、每一回冷眼,都像尖锐石子,在他心底铺就坎坷血路。夜里,他独坐昏暗斗室,月光透窗,洒在残旧木桌上,往昔山谷自在与如今都市折磨交错眼前,愤怒如困兽在胸腔冲撞,满心不甘与屈辱,终让那温和眼眸燃起复仇火苗。
他忆起古董摊主丑恶嘴脸,率先寻去古玩市场。那摊主正扯着嗓子,用花言巧语蒙骗新客,逸尘隐于人群,待时机成熟,暗中施展灵力,搅得周遭空气似暗流涌动。摊主忽觉寒意袭身,展品架晃动摇摆,名贵瓷器“哗啦”坠地,摔得粉碎,惊呼声四起,摊主脸色煞白,望着满地狼藉,心疼破财,却不知是逸尘“杰作”。但逸尘恨意难消,趁摊主慌乱弯腰捡拾碎片之际,他暗中发力,操控灵力让一块锋利碎瓷片如暗器般“嗖”地飞起,直直划过摊主脸颊,一道血痕瞬间绽出,鲜血汩汩涌出,摊主惊恐尖叫,双手捂住伤口,血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破碎瓷器上,那殷红与惨白的瓷片交织,场面愈发可怖。逸尘隐在暗处,瞧着摊主惊慌失措,心中快意稍生,可念及曾受骗惨状,这点报复只是开场。
求职黑公司曾将他困于“地狱”,他趁夜色潜入。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电脑主机嗡嗡低鸣。逸尘双手握拳,周身泛起微光,灵力如脱缰野马奔涌,文件柜柜门猛地弹开,纸张纷飞,似雪片漫天;电脑屏幕狂闪,数据如烟雾消散,多年“经营”资料化作乌有。警报声骤然划破寂静,他不慌不忙,穿墙而过,消失于夜色,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然而,当保安匆匆赶来,打开办公室灯光的瞬间,眼前一幕让他们毛骨悚然。只见办公室桌椅七扭八歪,地上纸张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墙壁上似有巨蟒蜿蜒爬过的血痕,还在缓缓渗血,腥膻气味弥漫开来,保安们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其中一人惊恐过度,“哇”地呕吐出来,秽物与血水混合,恶臭扑鼻。而这一切,都是逸尘灵力裹挟着愤怒,刻意营造的恐怖景象,只为给这黑公司留下刻骨铭心的惩戒,任身后警笛声喧嚣,想着昔日受辱,嘴角浮起冷冷笑意。
至于租房中介与恶房东,那处公寓楼道灯莫名闪烁,阴森可怖。二人结伴来查,刚踏入楼道,灯“啪”全灭,黑暗中似有巨蟒游走之声,寒毛直立。摸索前行,脚下一滑,摔进逸尘设下泥沼陷阱,污水脏臭,狼狈不堪。爬起欲逃,门却无端紧闭,怎么也打不开。此时,黑暗中传来阵阵嘶嘶声,似毒蛇吐信,又似巨蟒蛰伏时的威吓。中介和房东惊恐地靠在一起,瞪大双眼,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什么,可越看越觉得四周阴影里似有庞然大物在蠕动。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探出,指甲又尖又长,划过房东的胳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房东惨叫出声,中介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电筒,可电筒光所照之处,只有空荡荡的楼道和不断涌出的血水,腥味在封闭空间里愈发浓郁,恐惧攥紧他们心房,听着幽森动静,颤抖求饶,往昔嚣张气焰荡然无存,逸尘在暗处听着,往昔憋屈似有宣泄,却也知,复仇之路,让自己双手染尘,与初心相悖,可痛苦太深,一时难以释怀。
那几个合伙蒙骗他的人,新开作坊正忙碌,机器轰鸣戛然而止,零件崩飞,打伤数人。他们瘫倒在地,惊恐四顾,只见逸尘身影缓缓现身,眼眸含怒,周身气势压迫得众人噤若寒蝉。“以恶报恶,本非我愿,可你们欺人太甚!”逸尘声若洪钟,震得作坊瑟瑟发抖。言罢,他双手一挥,作坊里的工具像是被赋予生命,螺丝刀、扳手等纷纷悬空,在灵力操控下,如暗器般朝着那几人射去,“噗噗”几声,扎入他们肩头、大腿,鲜血瞬间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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