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末将为先锋!(感谢盟主【暮流清溪一叶舟】兄弟再次十万赏。) (第1/3页)
行军,很慢,六千战兵,留了三千多守家,三千辅兵,近万的马,驮马拉车架,绵延去六七里地。
匠人六七百,学徒近千,工具就装了十几大车,匠人们也坐车,学徒在路走。
队列里,有那游骑来回不断巡视。
将军在前,有人凑出头去看,想看将军,车架如龙,人马万千,哪里看得到将军在何处?
听说苏将军有时候也会来去巡视,等了又等,不见将军来……
学徒祝大郎,看了几眼车架后面坐着的师父,又看了看前面马背上的骑士,脚步快走几下,来到马后。
“你好啊……”祝大郎试探一语。
“作甚?”那骑士转头来看他。
祝大郎连忙堆出笑脸来:“兄长哪里人士?”
“阳谷。”骑士好似有些冷漠。
“我是北京人,家就在北京城外七八里……”
“嗯!”
“小弟姓祝,家中行大,有个粗名,祝石头。”
“我姓应,应天,大宗行八,小宗行三,唤个三郎就是。”
“应三哥……”
“嗯,你往马侧去站,莫要站在马后,马可尥蹶子,踢着你可不好。你是匠人,不必队列严整,站出去一点,想来无妨。”
“哦哦,三哥……”
“什么事?说。”
“三哥,打仗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嗯……”三哥在想,便是有些不知如何描述,想来三哥也不善言辞,想来想去,说得一个词来:“就是杀人,跟着列队,紧密不散,杀敌就是。”
“听说将军最是爱护士卒,给起钱来,从来大方……”
“那是!我都攒下五十多贯了……帐下人头,三颗!当然,也有与同袍分来的……”应三哥说到这里,有些自得,带有几分骄傲。
“你这马真好,雄壮!”祝石头眼中有几分羡慕。
“那是,雄壮骑乘,劣马拉车。”
“这马平日里可以骑着到处走吗?”
“那不行,军中的马呢,军中将养,看管得严,但若是休沐回家,可以与上官去说,借用几天回去,倒也无妨,但若是死了伤了,可赔不起……宝贝着呢,我借了一次,都不敢多骑,便是牵着他走……”
应三哥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一脸自得,便是牵着马在路上走,那也是整条路上最靓的仔。
便问,百姓家中,谁人有马?
“啊?这样啊?那打仗的时候呢?”
“行军打仗自是无妨,便是在军中操训,死伤,将军皆不问,只管驰骋!”
“哦……”
“怎么?你也想入军伍啊?”
“我……”
“你好好当你的匠人吧……”
“应三哥看不起人呢……”
“哈哈……不是看不起你,你且看着吧,此番你先看一遭,上阵杀敌可不易,看得这一遭,你再说要不要入军伍,我家将军要招两万兵,可还差一万好几百呢,你这身板子还不错,看起来也是良家子,你若愿来,我家将军当是要你的……”
“我有好胆气!”祝石头还是觉得自己被人轻看了。
“好好好,你且看着,看一遭!”应三哥笑着,其实和善。
却听头前都头忽然回头来喊得一语:“莫要聒噪!”
应三哥立马坐正身形,手在后面摆,口中轻轻有语:“回去回去……”
祝石头便也连忙低头,脚步慢几分,回到那车架之旁。
两三日走去,到了地方,木头在伐,营寨在扎,壕沟也在掘,便是不论战兵辅兵还是匠人,皆是忙碌不止。
匠人们更是忙碌,大匠指挥左右,小匠开始清点工具,学徒们更是搬来搬去……
似是战争要开始了。
那游骑来去驰骋,甚至有那威武的军将带着百十人去,就敢到那贼人关隘之下张弓搭箭去射。
贼人自也回击,箭雨漫天,那军将竟是毫不畏惧,只管来回驰骋,四处飞奔,一边奔还一边哈哈大笑……
祝石头一时看得有些呆愣,却是师父一句骂来:“还不快干活?”
“哦哦……”祝石头点着头,手中有弹线的墨盒好几个,提着就走,却是眼神依旧在那远方关隘之处。
那军将好生了得,竟真看到他连射几人落了墙下。
只待来去几番,那军将回来了,直奔营寨而回,一身威武好铁甲,却是那铁兜鍪一掀起,那脸看起来着实不大……
那百十人一列而过,左右军汉皆是笑来:“李指挥使,好本事啊!”
“李指挥使这射术是越来越高超了!”
“李指挥使,一会儿将军又要夸赞你了。”
那年少的李指挥使哈哈大笑:“便是将军让我去的,让我去给点颜色教贼人们看看……且看贼人敢不敢出来一战。”
“李指挥使威武啊!”
“嘿嘿……”李指挥使笑着左右点头。
李指挥使打马过去了,回那刚刚立起来的中军大帐而去。
不得片刻,他又回来了,左右来问,他说:“将军让我再去一番,哈哈……”
“将军可真喜爱你!”
“李指挥使,多射几个下来!”
李指挥使脸上有那略带无奈的笑:“就怕贼人不露头了,刚才就在躲,此番再去,只怕都躲在垛口之下。”
“这些贼人好生胆小……”
“我去也!”李指挥使马腹一夹,健马离弦而去。
一彪铁甲骑,不过百十号人,依旧轰轰隆隆……
祝石头的视线,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一彪铁甲骑与那位少年军将。
便是师父又来呵斥:“你能干就干,不想干了,你就投旁处去……”
祝石头嘿嘿笑着:“师父……”
“唉……你父母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你却想投军,若是你投军去了,我如何与你父母去说呢?”师父叹息摇头,却并不真正严苛。
“师父,刚才那人是谁啊?他好生年轻,怎的就成了指挥使?”祝石头问着。
师父不答,只低头清点工具,锤凿锯尺斧刨……
“师父……”
“唉……那人名唤李成,年不过十七,是阳谷县的猎户出身,昔日曾随将军一起猎虎,拜在将军麾下做了亲兵,一手极好的射术,随将军身边上阵,向来悍勇得紧,不知杀得多少人头,军功而迁,怎就当不得指挥使去?”
师父还是答了,却也抬头去看这个徒弟,看得徒弟脸上那向往之色,又是摇头叹息。
“师父,他当真只十七!”
“十七十七,他的婚事都是将军操持的,娶的就是将军家中的那婢女冬欢,将军家中就这一个婢女,教他娶了,就是那孟娘正店的小东家……”
师父说着,徒弟想着……
“回神了……”师父喊一语,吩咐:“还差一把小刨,你去车架里再寻寻。”
“哦哦……”祝石头点着头,往车架去,眼睛却在身后,看的是那小军将带着百十骑,在那关隘之下驻马大笑。
又听师父喊:“寻到没有啊?”
“来了来了……”话是这么答,却是此时才去车里寻。
“快些快些!此番工事又多又急,似你这般磨蹭拖拉,我得带着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去讨饭了!”
“来了来了……”这回是当真抱着一个小刨子回来了。
“唉……你啊,若是真想投军,且看一遭再说吧……军可没那么好投,不像咱们当匠人,干活就是,那从军啊,是当真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师父好言。
“师父!”却见祝大郎面色严正。
“怎么?”师父没有好气。
“说书先生的戏文里说,男儿当如是也!我陡然想起这句来了,男儿当如是也!”
祝大郎,祝石头,好似当真魔怔了。
“哎呀!”祝石头忽然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师父在斥:“把那颗树搬过来,架在木马上,去了皮,锯得三尺等分!”
“唉……”祝石头飞跑过去,把那辅兵运来的小树扛在肩头……
却看那边,关隘之下,那小军将好生猖狂,一手在弓,一手拿箭,只问那隘口之上:“鼠辈,鼠辈尔!”
隘口之上,也有人说话,只是并不大声,只说与左右:“只叹我那花荣兄弟不在,我那花荣兄弟若在,岂容得他这般猖狂!”
“贼首宋江,你听着,我家将军此来,便是要取你项上人头,你可把脖颈洗干净了,待我家将军来取!”
小军将,更猖狂。
便是话语喊完,小将打马而去,轰轰隆隆声音渐远,那隘口之上,才出现许多人影。
把宋江有言:“当造大弓弩,造那床子弩!好教这乳臭小儿有来无回……”
说着,便也是无奈,山寨里什么人才都有,只可惜能正经打造好军械的匠人没有……
只看左右众人,皆是脸上无奈,刚才百十冠军来去驰骋,也对射几番,居高临下,却也着实吃亏。
吴用换了话题,来说:“哥哥勿忧,我看苏武,并不是真要攻寨,只是想激我等出寨迎战而已,只需高挂免战牌,不必理会。”
宋江点着头:“学究所言,自是有理。只是……若他长久围困在此,也不是个事……”
便是苏武长久围困,那出去的人,即便得手钱粮,如何又好回来?
吴用也眉头紧皱,却也出计:“哥哥放心,若真如此,八百里水泊,他苏武便也不可能处处顾得上,只管试着从水路而回……便是慢慢来,一车一车,一船一船偷偷来运……”
“若真无奈,也唯有如此了。”宋江点头答着,却也是知,苏武那游骑可不是吃素,大批人马出现周近,必得侦知。
兴许真只有吴用所言之法,分得无数零散,一车一车一船一船,能运多少就是多少。
越想越是难,何其难也……
这苏武,怎的这般难打发,着实是天杀之人转世,天杀的!
却是宋江恨恨来问一语:“怎的此番他不去救那东南州府?”
“围魏救赵之法,哥哥,咱们不中计就是,就看到时候州府城池大破,且看他如何与朝廷交代!”
吴用笑着来说,便是这一笑,不仅宋江,连左右之人,都轻松不少。
……
又说那阳谷县。
正是此时,景阳寨林卯与杨志,正在城池之中,坐在杨宗铁家的老宅之中,两人皆是紧皱眉头。
当面正中坐的是那孟娘子。
只听林卯说来:“嫂嫂,嫂嫂啊,将军来信不断催促,便问嫂嫂何时归也……唉,嫂嫂莫要为难我等……”
杨志也说:“是啊,正是大战之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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