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苏郎再来可要怜惜……

第140章 苏郎再来可要怜惜…… (第2/3页)

然每日出城去练,大规模开始练射,弓也好,弩也罢,那是时不我待。

那梁山此番,获利也不算少,虽然不得多少钱粮,但在水中打捞了许多东西去,只因这梁山泊,着实不深,一般之处,多不过一二米,深一些的地方,也不过二三米,那种超越二三米的深处,当真不多。

那许多朝廷大船,就这么半在泥水之中,倒是不好拖更不好修。

宋江吴用之辈,在等朝廷招安的回复,却也得知了高俅身死的消息。

两人只是一个对视,皆说一语,苏武。

却是也惊骇不已,那苏武,何以敢刺杀殿前司太尉?

这种事情,便是宋江吴用两个大贼之人想来,也完全不敢置信。

或是再想,当是苏武身后的程万里,自也还是程万里身后的童贯。

如此,才稍稍少了几分惊骇,却是多了几分招安之忧,那宿元景宿太尉,在朝堂上又岂能比得上高太尉?

不免也想,还当再战,似乎苏武就是一道高山拦在路前,翻越不过去,这诏安之事,千难万难。

梁山大寨,上上下下,不免还要备战,还要奋力备战,只听得那苏武麾下,慢慢也有了好几千的人马,好似就要上万了。

近来,梁山上下,自也是一通忙碌。

忙来忙去,宋江吴用二人对坐,不为其他,就为钱粮之事来说,山寨钱粮,着实支撑不得太久了,此番又胜十三万朝廷大军,更让梁山名声如雷贯耳在传。

天下豪杰辈,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就看最近几日,那水泊边上船来投的人,当真是过江之鲫一般。

却是来投之人,也不能不要,更不能赶人家走,那钱粮之愁,越发急人。

宋江开口:“不若,再去打一回曾头市?上回晁大哥兵败中箭,此番再去,那便是名正言顺报仇雪恨,老弟兄们自是报仇心急,新来的兄弟,更是想着出力立功,人心军心,皆可用也!”

说得都对,只是吴用叹息一语:“那苏武……”

宋江也是眉头一皱,怎么都绕不开那苏武。

宋江开口来问:“学究,不若还是像上次一般,几路出击,各去州府,这回,几路往南往东去,引着苏武往南往东,再派精锐往北,直去曾头市,如何?”

吴用点着头:“计是好计,就怕那苏武不中计……”

“怎由得他不中计?只管当真打那徐州、沂州、淮阳军,由不得他不中计。”宋江眉目之间,起了几分狠辣。

这般派几路人马去打东南州府,苏武一去,岂不又是死伤无数?

却是两人再一对视,便是心照不宣。

死伤无数,也不一定全是坏事。

梁山如今,慢慢也有了一种分别,有那一彪人,慢慢形成了一个精锐团体,虽也常有死伤,便是死伤之中,自也有一些人脱颖而出,这些人慢慢挑选筛选,聚在一军,便是精锐。

治军之法,宋江也慢慢有了自己的章程。

就看此番在水泊之中打那官军,表现出众者,那可真不是一个两个,这些人如今,便也起了几分自信。

只要这些精锐不失,旁的,死伤便死伤了,只说这每日上山来投之人,多如牛毛,补充也快,只损失不补充甚至也是好事。

正好,只把他们去当疑兵诱饵,引苏武兵马去打。

吴用想得一想,只来说:“那我亲自去分人……”

便是还要操弄一番,即便是新来的人里,也要分辨一下哪些是大贼,就是那种名声大的,亦或者是真的身背大案命案而来的。

不用多言,这般人,便多几分敢死的悍勇,这些人要仔细挑出来,充入精锐之中,精锐补充可当真不易。

其他人……

两人对这事,都不必言语说破,只管去做。

东平府中,苏武本在军中忙碌,陡然也听得头疼之事。

有人来说,说……府衙相公家的小娘子,陡然去了孟娘正店坐了厢间。

苏武一听这事,便觉得有些头疼,要问具体头疼在哪里?

苏武又想不出来,便就是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好事,想着起身去看看吧?好似又没什么必要,不去看看吧?苏武心中又有几分忐忑。

还是不去,但来去练兵,苏武却又心不在焉,只管又派人回去看看……

孟娘正店里,程小娘坐在厢间,特意问了几句孟娘子,孟娘子又岂能不来?

便是孟娘子亲自来招待,介绍着酒菜品类。

程小娘抬手:“孟娘子在东平府好名声呢,问得谁人,都说孟娘子贤良非常,大小事情,一应做得妥妥当当,待人也和善宽厚,不若,请孟娘子一道落座,咱们女子之间,说一些私语谈笑,如何?”

程小娘,那自是大家闺秀风范,说话做事,那都是有一套的,身份地位,也不同一般人。

孟娘子闻言也笑,还真落座:“三娘也是,程娘子从东京远来,每日在闺阁之中岂不无趣?三娘常来我这里,也不知把程娘子带出来走走……”

自是扈三娘也在一旁,闻言面上也不尴尬,只说:“孟姐姐,今日不是来了吗?不迟呢……”

但扈三娘其实心中尴尬,唯有她知道,程小娘今日为何而来,也唯有她知道,程小娘有那份心思,更也知道,有些事,兴许就真的板上钉钉了,出不得多少意外。

毕竟,知府相公可不是一般人物,知府相公家的小娘,且不说身份地位,就说这份聪明才智以及样貌,这件事就跑不脱了。

此来何事?便是不知程小娘在哪里听说了那苏将军与孟娘子之事,便是不信,也在家中问了扈三娘,扈三娘只管支支吾吾说自己不知。

如此,程小娘便出门来,说是要来亲自问问,便是为了笃定这件事的真假。

却是扈三娘心里也难,也想问一句,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菜色上齐,还上了酒。

孟娘子笑着抬手:“都尝尝,看看这些菜色,与东京正店一比,如何?”

程小娘当真来尝,尝得几番,只说:“好,当真是好,比东京不差,孟娘子当真会调教。”

显然也是,不论是酒店的厨子,还是高门大户家中的厨子,厨艺都是调教出来的。

“这般小事,算不得什么呢,我读书少,只做得来这般的事。”孟娘子如此答着。

却听程小娘忽然问道:“也听人说呢,孟娘子家大业大,帮着那苏将军做事,最是得力。”

孟娘子面色稍稍有变,但并不让人察觉,还是笑脸:“昔日将军还在阳谷,便对我与小叔子有恩情,也是将军繁忙,许多小事无人帮衬,吩咐来了,自是顾着人情,为他走动一二。”

程小娘其实也是笑脸,她也不是要来扬武耀威的,只是想笃定此事,便是父亲说的,她都不信……

或者说……也不是不信,但就是想来见见,问一问,了解一下。

本也不想来不愿来不好来,好些时日过去,着实心中难安,也难受,不来看看,就真的难受。

父亲只管把事一说,就让她自己思量着,是愿是悔,皆随她心意。

这种事,无法说,初一听来,那真是心中绞痛一般,来看一看吧,看一看再说。

看是看到了,这孟娘子,当真是美人呢,模样也好,身段也好,待人接物也是大气,言语之间,更显老练。

程小娘便笑着来问:“那苏将军平常里都是一些什么大小事呢?”

孟娘子听到这里,心中岂还能不明?女人与女人之间,其实敏感,更何况这些方面,这程小娘并无多少道行。

孟娘子保持着笑容:“都是一些小事,大事我也做不来,便是一些货物采买,帮着账目核算来去,嗯……麾下军汉婚事,乃至一些小生意小买卖,将军自己忙不过来,就吩咐来帮衬,再就是这个小正店了,都靠军中袍泽兄弟照拂生意……旁人也知,其实这正店,也算是将军的买卖。”

孟娘子是实话实说,但又尽量低调来言,只说自己帮着一些小事而已,更不好炫耀居功。

程小娘面色稍稍有变,却也再撑一个笑脸来:“孟娘子是能者多劳……”

“哪里哪里,这些事,换得谁来做都行的,便是三娘来做,许也比我还做得好。”孟玉楼便是让自己尽量谦虚谦卑。

孟玉楼是随口打个比方,说到扈三娘身上来,扈三娘听得一愣,却看两人好似皆不尴尬,唯有扈三娘自己,心中尴尬不已,脚指头就要抠破鞋底了。

听得自己的名字,扈三娘便是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行,舞枪弄棒还可以,做买卖我可当真不行……”

孟玉楼却笑着来说:“怎么不行?最是你这般爽辣女子,做起买卖来,那才是合适得紧呢,你看顾大嫂?她岂不也是舞枪弄棒之人?做买卖可是一把好手呢,我都比不上她,来日啊,只管将军还有吩咐,就让顾大嫂去办就是,她也定是比我办得妥当。”

程小娘有一句话想问个彻底,却是又问不出口来,问了也是麻烦,不问吧……

但看眼前孟玉楼,其实不问,已然也是笃定,却也知道,这位孟娘子当真不是什么坏人,秉性更是不差……

若是坏人,若是那般秉性粗鄙之人,或是那般不知进退之辈……那倒也好了。

可惜,不是!

“吃,吃酒……”程小娘不知再说什么去,也不愿真弄个尴尬,许多事还没开始,也知道不该做个什么主母大妇的模样,若真是那般,才是教人笑话去。

即便要开始,也当是体面开始,若是不开始,更当体体面面。

只当随意出门走走,认识个新朋友。

“请!”孟娘子一手抬杯,一手拿袖,来敬。

“请!”程小娘也举杯去对,还示意了一下扈三娘。

扈三娘也连忙也抬杯:“也请……”

只待杯盏来去几番,孟娘子起身一福:“告个罪,正是忙碌之时,当在店里照看一二。”

“嗯,孟娘子自去,今日叨扰,也是罪过。”程小娘如此来说。

便又是一福,孟玉楼退出门外,人只一退出去,那脸上的笑容就换了几分伤感之色。

走到柜台处,顾大嫂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心?”

孟玉楼摇着头:“无甚呢,许是吃了几杯酒,腹中不适。”

顾大嫂立马着急:“那要不,你早早归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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