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上马上马,先入本寨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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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上马上马,先入本寨大营! (第1/3页)

晚上吃酒,闲聊,也说一下近来战事,老宗泽喜欢听这些。

第二天午后,再见张叔夜,张叔夜满脸愁容,必然就是为粮草之事来愁,高俅十三万大军的本寨就在济州,张叔夜不仅要筹集粮草,还有许多后勤工作都归了他。

他又只是新来不久,自己都是一头雾水,但也只能拼了命去配合,他甚至还有组织民夫去疏通河道,桓沟水道,建康水师船大,不疏通还进不来。

张叔夜也有吐槽:“如此一伙贼寇,动得十三万兵,还要从建康府调集水师来……唉……”

话语没说完,不外乎是小题大做,靡费公帑之类的话语。

宗泽接了一语:“还赢不了……”

张叔夜心中一惊,看向宗泽:“何以还赢不了?宗老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若是这般还赢不了,张叔夜真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他可是在西北正儿八经的上过战场的人,这般大的局势,若是二十年前放在西北,十三万大军,都能给党项人打出屎来。

只可惜,西北用兵的成本太高,不可能有十三万大军同出的这种情况。

宗泽看了看苏武,便来说:“子卿之语也,子卿说兵事,定然不会差。”

张叔夜又看向苏武,便是等苏武来解释。

苏武也头疼这老宗,什么话都往外说,却也只能答道:“高俅,非能人也,泼皮之辈,从来不知兵事。想来张相公也知,其人上阵,还带三四十歌舞伎者,军中日日宴饮,这哪是能谋胜的人?”

张叔夜微微皱眉,却来说:“倒是有此事,但我见那高俅战前诸般安排,倒也算妥当,步卒堵那梁山后路,以水师并进,还真就是破贼之法……”

苏武继续来说:“张相公可仔细看过各军?”

张叔夜眉头更皱:“是有一些糜烂之处。”

“张相公心中有侥幸啊,不是有一些,是处处糜烂,十三万军,就没有不糜烂的……”苏武如此来言。

张叔夜脸上有一种不可置信,他正经在西北待了多年,上过阵养过马,西北军中,糜烂的他也见过,善战的他也见过。

何以到得济州,高俅麾下十三万军,有糜烂之军倒也正常,难道十三万人,就没有一支精锐?

不该啊……

张叔夜口中就说:“不会如此吧?不会十三万军,皆是糜烂之军吧?”

苏武看着张叔夜,并不说话。

张叔夜微微点头,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一点,因为他见过精兵,大宋朝怎么可能没有精兵呢?

张叔夜问得一语:“我在军中大帐里,见过一员老将,名曰……王焕,我见此人,说话之间,不是庸人。”

张叔夜找到了一个能安慰自己的点。

苏武点头:“嗯,那老将倒真不是庸人,但他一个绿林出身的招安之辈,昔日里可会受人看重?他麾下哪怕有几个精兵,又能养出多少来?再说……除此人之外呢?”

说是十节度,其实,就是十部不招人待见的厢军,招安也好,招刺流民也罢,其本质是一回事。

就是朝廷维护稳定的策略罢了,这十节度,能有什么好待遇?就好比故事里,宋江招安之后,又得到朝廷多少好待遇吗?

养着给口饭吃,给个名头,如此而已,然后,真有什么事来,上阵送死第一个。就好比故事里宋江招安之后,第一时间,也是做那送死的活去。

这对朝廷而言,就是双赢。又少了一股贼寇,死伤惨重之后,还不必如何多养,又能去打另外的朝廷敌对势力,不是双赢,是三赢,朝廷赢三次。

如今,高俅要打梁山,招来这十个所谓节度使,想的是以贼打贼,但贼与贼也不同,故事里宋江招安,那是立马就开始送死了,这十节度,已然不知“饿”了多久。

还能有多大用处?

苏武之语,乃至这些道理,张叔夜也不是听不懂,更不是想不明白。

张叔夜还问:“那水师呢?从建康府来的水师,哪怕再不堪用,船又大又坚……”

苏武直接来答:“南方之大水,湖面也广,江面也宽,要么一望无际,要么一览无余,与此处水泊之复杂,大不同也……”

张叔夜已然皱眉不松。

苏武再接一语:“打仗,终究是人去打,百十年不战之兵……那贼寇本也是乌合之众,但而今却也有大不同,其中许多人,已然算是见惯了好几番生死场面,其中还有一些大贼恶贼,那更是凶狠之辈……”

说到这里,苏武也就停了,看了看宗泽,宗泽是听得连连点头。

再看看张叔夜,张叔夜脸上,其实是一种痛苦。

三人有些沉默,沉默之后,张叔夜开口:“苏将军……子卿啊,你当真是深晓兵事,宗老哥头前夸赞之语,一句不假……”

苏武也未接话……

便是张叔夜自己叹口气去,继续说:“如此靡费……如此靡费啊……”

宗泽接了一语:“这般靡费,便是拿出十之一二与子卿,那梁山贼寇早已剿灭八回了。”

其实,两人显然都痛苦。

若是不忠,家国大事,与我何干?

若是叛逆,朝廷出丑,更是幸事。

奈何,两人偏偏忠心耿耿,如此家国,如此朝廷,岂能不是心中绞痛一般?

苏武还得安慰两位老同志:“兴许……说不定,高太尉有高招妙计,一举平了贼寇也未可知。”

张叔夜摆摆手,叹息来言:“还有什么未可知?我又不是没打过仗!”

张叔夜最后一点心中侥幸,被苏武几言几语,打击得一点不剩。

宗泽虽然喜欢研究兵事,但其实没真正打过仗,便也来说:“说不定呢……”

张叔夜一脸苦笑:“宗老哥啊……有时候胜败之事,其实开始就注定了。”

却见班房之外,走进来两个青年,二十出头,身形倒也壮硕,一眼看去,就看那面相,苏武也猜得到这两人与张叔夜关系不一般。

果然,一人开口:“父亲,有新客?”

张叔夜立马换了笑脸:“伯奋,仲熊,来来来,快来见过苏将军。”

二人面色一惊,张伯奋就问:“苏将军?哪里的苏将军?莫不是东平府的那位苏将军?”

另外人张仲熊,立马开口:“兄长,定是定是。”

张伯奋一脸激动,连忙拱手:“拜见苏将军当面,将军那些剿贼之事,我可听得多了。”

张仲熊立马也是拱手:“见过见过,是啊是啊,我兄弟二人可都知道,东平府有一支强军呢,剿贼几番,次次得胜,也听说苏将军其人,更是悍勇无当,从来身先士卒!”

苏武也愣了愣,这两人说话之间,眉目表情,这哪里像知府相公的儿子?

张叔夜家,那也是书香门第,他祖父曾是侍中,父辈也多当官,而今里,张叔夜兄弟之间也多当官。

那他们家的儿子,按理来说,应该是那种儒家书生,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苏武起身拱手:“见过二位。”

张叔夜在旁笑道:“我这二子,平常里也喜欢军伍之事。”

张伯奋已然一屁股坐在苏武身边,便是来问:“苏将军,你平常善使什么兵器?我平常里善使金瓜锤。”

什么玩意?

苏武又看了看张叔夜,知府相公的儿子不拿笔,拿锤子锤人?

这与大宋朝,真的是格格不入,又想起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与金人奋战,还能打杀金人军将……

那张仲熊也来说:“我兄长使钝器,我爱使刀……”

苏武还去看张叔夜,惊讶就在脸上写着。

张叔夜便也有几分苦笑:“苏将军啊,说起读书来,其实从父辈开始,到得我啊……都没读好,进考几番,都不得中,最后恩荫入了仕,在兰州随军,才慢慢有了升迁。也是那时,他们出生,自小长在西北军中,后来呢……我又在西北养马,他们便也长在草场马厩之处,误了读书的年岁……”

张叔夜说来,其实有一种遗憾。

苏武倒也理解了,人的际遇,实在是没办法,张叔夜在兰州录事参军,兰州本是羌人之地,又能读到什么书呢?

后来好不容易调入内地了,张叔夜又被贬去养马,西北养马之处,方圆百十里,又能读到什么书呢?

从小身边都是军汉,不就一个弄了锤,一个舞了刀?

这两兄弟自小这么滚到半大年岁的时候,再让读书进考,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苏武笑着答了一语:“我使长枪……”

张伯奋立马来笑:“好,长枪好,我使金瓜,便只能穿铁甲为步将,我弟仲熊,使大刀,便能为骑将……苏将军定也是骑将。”

这兄弟俩,倒也有趣,也直爽,其实说的就是他们俩领兵上阵的梦想。

张叔夜在一旁苦笑:“我张家,到我这一支来,到我这两个儿子,读书的事,便算是断了……”

“西北种家相公,不也是由文转了武吗?”苏武安慰。

张叔夜摆着手:“不一样不一样……且不说那转与不转,种家也多是读书人,只说我与那种家相公,又如何能比啊?我这麾下,哪里有什么兵马?我这两个儿子,上哪当什么步将骑将?”

“有的,都会有的,相公这不已经在济州开始治军了吗?”苏武又说。

张伯奋也来言:“是啊,父亲,只管治,儿帮着你治,治得好军伍啊,儿帮着你领。”

苏武心中灵光一闪,说道:“不若……”

“如何?”张叔夜立马就问。

显然,有些事,想到一处去了,苏武一笑,来说:“不若让二位到我那军中先去看看?随着走动一二?而今有那两路制置使衙门,济州有好兵,送到我那里去练练?济州与东平府,这么近,来去也方便,我这也是那两路兵马副总管的衙门,更是名正言顺,如此,必是事半功倍,多多交流,互相长进,如何?”

张叔夜哈哈大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苏武明白了,自己是“中计”了,这张叔夜啊,还真会“练兵”,更会“治军”。

一旁张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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