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先见童枢密!

第119章 先见童枢密! (第2/3页)

屋内走进来一个人,两人抬头一看,时迁连忙站起:“拜见武指挥使。”

武松点着头,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人,就问:“石秀,能站起来了吧?”

石秀稍稍低头,未答。

时迁连忙来答:“指挥使有知,我这兄弟,能坐了……”

却是时迁话语一落,石秀竟然就站起来了,时迁看得是一脸无辜,无辜里有惊讶。

武松再开口:“能走动吗?”

时迁不说话了。

石秀左右看了看,当真走了两步。

武松点头:“嗯,不错,一身好武艺,便也是有个好身板,也不出我所料,当真好得快,这般,明日早间,你随我出操,倒也不是要你跟着奔跑操练,只管动一动就是,如此,好得更快!”

石秀不说话。

当然也有时迁来说话:“武指挥使放心,我们都知晓了。”

武松左右看了看,又说:“时都头,去杜兴那里禀告一下,领一些东西回来,这屋子要住人,自要像是个住人的模样。”

“得令!”时迁拱手。

“我走了,明日早间,莫要迟到,军中规纪严得很,莫要让我难做。”说着,武松出门而去。

屋内两人,倒是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

时迁来开口:“接着吃……”

石秀便又坐了下去,吃了起来。

时迁小心翼翼试探了一语:“明日兄弟可当真莫要迟了。”

石秀答了话:“你明日自去寻那燕指挥使就是,你有你的前程,我这里,倒也不必人照应了。”

时迁点头:“嗯,好。”

便是时迁心中,已然一松,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容,回想起来,倒也真难……

第二天大早,只看得校场上有了呼和之声。

一个汉子从屋里出来,左右去寻,寻得一会儿,又回了屋里去。

只待外间当真起了号角,他又出了门,又左右去寻,直到寻到了那武松的身影,他慢慢走去。

军中诸般口令在喊,众多军汉来去。

苏武坐班在营中议事堂,等武松来。

武松笑呵呵就来,说道:“哥哥,那石秀,虽然没有什么话语,但当真今日来了,我只管让他在校场上左右走动来去。”

苏武点着头:“嗯,他在你麾下,你看着点,倒也不必如何过问。”

武松点着头:“是当看着,就怕他包藏祸心呢!”

苏武摆着手:“他便是近我身都没机会,只管每日点校,且看他当真好了,是不是用心操练,我自不见他,他自也服你……”

“嗯,哥哥放心,即便他包藏祸心,也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武松脸上当真凶恶就起。

“也莫要去吓唬人……”苏武笑着。

“嘿嘿……哥哥,反正我上哪,都把他带着……说起来,他也着实好武艺,一手枪棒也难斗,还能打得我胸前嘭嘭响。”武松凶恶又收,只有笑。

“其实啊……长久了你就知道,他最是一个忠义正直的汉子。”苏武如此来说,也怕武松对他过于苛刻。

“嗯,看得出,这般汉子,我一眼就看得出,我自是愿与这般汉子交心,就怕他呢……”武松说着,也是心里门清,心眼子也在。

“就这般吧……”苏武点着头。

“嗯,哥哥,还有一事呢……”说着,武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又说:“营门处收到的,我顺便带来了,又是莱州那边来的信,给哥哥的……”

苏武接过,看了看,赵明诚写来的,还想着邀约苏武诗词之事,这不是第一封了,第三封了,连连催促,信中还说,久不见苏武回信,怕苏武没收到前面的信。

也是这个时代的信,送不到手的事情时有发生。

武松也知道这事,便在一旁说:“哥哥,要不,你就随便寄送几首去吧?”

苏武便是苦笑:“有这一回,便有下回,有了下回,便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哥哥,这有什么烦恼可言?只当哥哥是填词填得好呢,小乙不也能填词吗?实在不行,让小乙来填,只管让那些相公们高看哥哥几分就是……”

武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大宋朝,文人才是顶端。

苏武还是苦笑来说:“只待这一回后,往后,但凡宴席宴会之时,我便再也逃不脱了。”

“逃不脱就露几手,这又何妨?”武松又道,还笑着问:“莫不哥哥是矫情?”

这话……

苏武转头一想,只觉得自己还真显出了几分矫情,人家频频来信,已然是真诚真心……

苏武看了看武松,便道:“也罢,你来磨墨。”

“嘿嘿……哥哥,那些相公们高看你,我便也高兴!”武松已然在磨墨。

苏武挠着头,三五首词,倒也不难,差的他也背不来,自也是上乘之作。

只管背几首没什么典故的闲词来,写在纸上,只待稍稍一吹,墨干之后,递给武松:“二郎,你帮我寄去就是……”

“好嘞,这就寄去!”武松接过,脚步轻快就去。

便看燕青皱眉走了进来,拱手一礼,直接开口:“叔父,刚收到消息,梁山那边,忽然都在出那水泊,分了好几路,有往北边去的,有往南边去的,往西边去的便不说,还有从东边在绕的……”

“多少人?”苏武就问。

燕青皱眉来说:“叔父,梁山之人如此狡诈,四处多路出那水泊,我麾下人手不够,只估摸得最少有七八路,每一路都有几百人不止,怕是有四五千人之多。”

“这是倾巢而出了……”苏武点着头。

“叔父,他们都是昼伏夜出,专挑山野小路,我麾下实在跟不住这么多路,便只选了离咱们东平府近的两路去跟……咱们要不要?”

燕青问着。

要不要呢?

苏武思索一番,答道:“你亲自跟去,寻个机会,抓几个贼人回来即可,抓了人便立马送回来,其他不管,只一路跟着去,且看去哪里,待他们回来的时候,再谋动手之事!”

“明白!”燕青点头就去,便也是摩拳擦掌。

燕青一去,苏武立马起身,也往府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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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汇报工作。

小书房里,程万里听得几言,也是皱眉:“当真四五千人之多?”

苏武点头:“只多不少。”

“此番,怕是河北东路要遭大难了。”程万里依旧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苏武便说:“只待他们回来之时,当迎头痛击一番。”

“倒是我往枢密院去的公文,还没回信来,不知河北东路那边备贼之事,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还真未想到,这些贼人行动得这么快!”

程万里似也有几分担忧,自古贼事,不可侥幸去想。

若是只打得一两个州县,那倒罢了,若真是流寇一起,肆虐来去几十州县,那可就是塌天之祸。

史书所载,历历在目,几百人,几千人,瞬间转战四处流寇,席卷裹挟,几万人十几万人,也不过瞬间之事。

如今这中原之地,各个州府武备情况,程万里太了解不过,哪里有几个堪用之兵?

百来年不见战事,又哪里有几支悍勇之军?

程万里一边心中有大格局,一边当真为朝廷担忧不已,其实,五味杂陈。

苏武自然不知程万里心中想得这么多,若是知道,他也当安慰一下程万里。

宋江其人,不比方腊,本也并没有这般大的野心,他只是一心想着窝在梁山发展势力,只想着等到朝廷拿自己没办法的时候,求个招安。

宋江并没有真想过把大宋打成一锅粥,更不曾想过当真要皇帝轮流做,今天到他家。

只听程万里忽然再开口:“咱们得去一趟东京才是!”

“去东京?”苏武心中还有些没有准备好。

每每想到东京,想到北宋这个都城,苏武心中便觉得那是遥远的地方。

其实不然,东平府去东京开封汴梁城,还真不远,五百里出头的距离罢了,甚至比去青州还近。

这就是大宋立都城在国之中央的好处之一。

“对,速去速回,为此事,当走一遭,毕竟是山东之贼,咱们去一趟,见得相公们当面说清道明,如此,兴许……”程万里皱眉顿了顿。

“相公是怕朝廷到时候牵连怪罪?”苏武问。

程万里点头:“当去说清道明,一来,这贼寇在我来上任之前就有了,非我之过也。二来,近来剿贼,我是频频立功。三来,我府下人马,拢共算在一起,也不过五千人,还要分在各处县里把守,堪用之兵不过两千,虽然初得安抚招讨制置使之名头,但也来不及联络周近。若是不去当面说清道明,到时候相公们怪罪之下,少不得莫名牵扯!”

程万里还真是想得多,但更是想得周到。

“那下官也去吗?”苏武问。

“你当一起去,如此,我也有底气,到时候,包揽诸事,也当是你我一起。你也该见见童枢密才是,见过面,总比没见过面亲近,也当让童枢密看看你是哪个人,更看看你是何等人物……如此,当多几分信任,你我也好上下一心,把这剿贼之事做好做成!”

程万里当真铆足了劲一般。

苏武也想了想,说道:“那事不宜迟,当走就要走了,也怕赶不回来去堵那些贼寇回程!”

程万里点着头,却道:“来得及来得及,贼人分散各路去那河北东路,昼伏夜出,多是步行,路也难走。京畿官道却是畅通无阻,咱们打马来去,快得紧。”

“相公也打马?”苏武有些意外,只当程万里是要坐车的。

程万里却是牙一咬,说道:“这般关键时刻,岂还能顾得那些?若是不能提前赶到,岂又能证明我有先见之明?如此,才是罪责都在河北东路,不在我也!”

这京官,真让程万里当明白了。

京城里的事,程万里当真是门清,却是这州府里的事,程万里初来的时候,那真是一问三不知,闻贼就惊,见贼就怕。

这大概就是而今整个大宋朝的缩影吧……

苏武起身:“下官这就去备马,相公此番受罪……”

程万里手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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