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安茹家的那点琐事

第12章 安茹家的那点琐事 (第2/3页)

种”或“居住”。

这并非是什么后世的概念,在古罗马时期,colonia指的是一个由罗马公民或退役士兵组成的定居点,通常建立在征服地或边境地区,用以巩固对这些区域的控制。

伊莎贝拉说那些救火的意大利人是殖民者,其实就已经是一种切割了。

她将耶路撒冷这个由十字军运动,而建立的国家,放置在了被殖民的一方。

说着这些话时,伊莎贝拉、这位带着一半希腊人血统的少女,眉眼间自有一股沉静。

她的眼睛清澈而深邃,有着宛如大理石般的蓝灰色。

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蓄出长发,而是保留着一个贴到耳垂的长度。

这使得她的面庞更加立体,也使得她少了几分传统的柔弱,反而添了几分果敢的气质。

从火场旁经过,伊莎贝拉不仅没有亲自去进行什么“救火”,也没指派身旁的骑士过去。

意大利人们处理的很好,伊莎贝拉他们横插一脚的话,说不准只会越帮越乱,因为伊莎贝拉的缘故反倒束手束脚。

“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撒拉逊人会说自己乃伊斯兰的子民,东正教徒会说自己是希腊人。”

“的黎波里的热那亚人,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耶路撒冷的人,当然提尔的威尼斯人、还有阿卡的比萨人也都这么认为的。”

“如雷纳德那样从西方而来的法兰克人,也从来都不会将这片土地视为自己的祖国。”

“只因,耶路撒冷在他们眼中,是被征服而来。”

提到被征服几个词的时候,伊莎贝拉嘴唇轻抿,目光为之闪烁。

就好似被征服的,不只是本地的这些撒拉逊人,不只是那些依旧缴纳“吉兹亚”的希腊人。

还有她这样的人,也同样是被征服的一方。

“真正认为自己是耶路撒冷王国,这个国家之人的,有哪些呢?是你们、还有我。”

伊莎贝拉他们,是这片土地上的贵族,有着自己的财富与土地,他们出身于此、成长于此,他们离开这里却就什么都不是。

而跟随伊莎贝拉与盖里斯的罗素等人,则代表一批本地化了的法兰克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他们在农村里耕种橄榄、葡萄、小麦、大麦、和枣,他们脱离了旧有的社群,转而成为了一个新民族的雏形。

但无论是本地贵族,还是本地化的法兰克人,在王国里都是少数派。

“对于这些威尼斯人、热那亚人、比萨人、马赛人……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在于赚钱,他们的故乡是意大利,祖国是那些意大利城邦。”

“一旦耶路撒冷王国无法提供丰厚的报酬,或者与他们发生利益矛盾冲突的时候,那么他们就将弃我们而去。”

“届时我们又能依赖于谁呢?像我们这样少到可怜的本地法兰克人?”

伊莎贝拉没有回答她自己所提出的问题,她身后的那些骑士们也无法回答。

像他们这样人,在亡国之后,能往哪里去呢?

他们的故乡是巴勒斯坦……

伴随着伊莎贝拉的这些话语,他们一行人穿过了混乱的街道,直抵这座城市中最豪华的宅邸。

事实上,若是以欧洲的标准衡量的话,这其实已经不只是豪华的宅邸了,而当是一座宫殿、一处行宫。

曾经“麻风王”鲍德温四世,就曾停留在这里养病。

几名疑神疑鬼的卫兵,守卫在大门处。

见到伊莎贝拉一行人步行至此,他们下意识持戟相对。

但伊莎贝拉的装扮,却让这些卫兵们不知所措。

少女身上披戴着属于王室的沉重袍服,这件袍服的底色乃尊贵的提尔紫,织锦上缀满了精致的金线纹路,显得格外厚重、格外华丽。

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纤细犹如天鹅的脖颈,在这不可忽视的权威中,凸显出她略微稚嫩的脸庞。

伊莎贝拉将手中权杖的顶端,指向了那些拔剑的卫兵。

这把镶嵌着红宝石与珍珠的权杖,并非是为她所量身打造,以至于握的不舒服。可这并不妨碍她表露出君主的冷峻。

“让开,我是来见我姐姐的。”

她的嘴唇轻抿,透露出内敛的坚毅。

那些卫兵们茫然失措,他们认出了伊莎贝拉,却又不敢放这一行人进入行宫。

见卫兵们好一会没有反应,伊莎贝拉向旁边的骑士递去一个眼神。

在接过眼神后,伴随着着一阵抽剑的声音,持盾的骑士们将伊莎贝拉保护在身后。

至于那些全副武装的步兵们,则当着这些卫兵的面,开始装填起弩矢。

只需要一声令下,就能将门卫们射成刺猬。

门口的卫兵们感到一阵凉意,在衡量双方实力,彼此对望之后,他们收回武器,并让开了道路,顺带着单膝跪地表示服从。

伊莎贝拉在骑士们的护卫下,一步一步缓缓迈入行宫。

仿若这里是她的家,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其虽未头戴冠冕,却因那大理石般的冷静,而成就了王者般的威仪。

骑士们无言的推开一扇扇门,替伊莎贝拉打开通路。

没有什么能阻挡她的脚步,直到最后一扇门前,伊莎贝拉才停顿。

……

这是一间婴儿房,因为只有一扇小窗的缘故,照进来的光很稀少。

因为气候以及季节的缘故,屋子里既潮湿又阴冷还有些昏暗。

虽然未曾下雪,可因为湿度的缘故,似乎无论披上多少衣服,都会被那寒意刺入骨髓。

“睡吧,我的孩子,夜已深沉;”

“睡吧,我的宝贝,风轻轻吹;”

“睡吧,我的心肝,夜将过去;”

“母亲在你身旁,始终不离分……”

在这么一间房间里,有人摇晃着摇篮,哄着摇篮中的孩子,试图使之入睡。

西比拉展现出了自己的母性,使得其愈发美艳,那是一种既纯又欲的朦胧之感,惊人的曲线则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生起贪欲。

任谁也想不到她已经孕育过足足五个孩子了,如今她正在照看自己最小的女儿,也就是爱丽丝。

但行宫外的那些惨叫,即便传入屋中后只剩下一点余声,可其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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