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五人墓”殇魂 (第2/3页)
始的灌注十分要紧。”子猷叹道。
王文娟眼前浮现出少姝掌间嫩芽摇曳生姿渐至茎叶扶疏的情景,她望着远处众人,缓缓道:“在你这个大兄长的眼里,诸弟妹无疑均是初生之际的萌芽了。”
“惟其脆嫩,才须悉心呵护。”子猷沉声道,“只要栽培之功做得好,何愁没有来日的花繁叶茂,果实累累呢?”
“敢问子猷先生,关于呵护栽培幼芽,可有什么独家秘法?”王文娟俏皮玩笑起来,一点不输给书馆中的女学生们。
“夫人不要取笑了,我哪有什么秘法捷径,唯有督促他们踏实读书,以求问心无愧罢了。”笑罢,子猷又正经道,“窃以为,读书与做人切不可弄成了两张皮,目下‘小苗们’固然平平无奇,但如能潜心于善良温厚,谦虚好学,来日未必全无可圈可点之处,纵是造诣有限,亦不枉此生了。”
“所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郭门后学,理当为延续文脉做纽带津梁,最低限度,做个一直在‘变’得更好的的人,也是错不了的。”王文娟目光追着儿子欢跃的小小身影,“小羲每日睁眼醒来,便迫不及待的探知外面的究竟,怎么也看不够,将来,还需适时引他往内看,看到己心足够丰盛富足,日后也做个像他父亲一样的人。”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出自于《论语·雍也》,意指有仁德的人,自己想站得住【指立身】,也让他人站得住;自己想行得通【事业通达】,也让他人行得通。)
“哦,夫人倒是说说看,‘他父亲’是何等样人?”子猷一挑眉,故作不知似的“回敬”夫人。
“何须多此一问,不光是我,就是弟弟妹妹们,谁心里不跟明镜儿似的。子猷先生呀,凡能守着书馆课授育徒便是志得意满,其乐无穷了,硬叫你换个营生呢,无异于蓄谋迫害,别人于心何忍。”王文娟言若有憾,与夫君消遣道。
自他们二人成亲以来,岳丈家或爽利明言或婉转含蓄地多番表露过提携之意,他不好直说,皆由玲珑剔透的夫人出面谢绝,如不是打定了心思坚决扶助夫君,她怎会将如许“好事”一一拒之门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子猷心下这般想着,忍不住嘴角漾起层层笑意,低头饮茶。
王文娟丝毫未觉,仍然滔滔不竭:“话说回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书馆,沉稳持重的先生一心系在学生们身上,欢蹦乱跳的学生们也是一心系在先生身上,走哪儿都要引着带着,两下里就像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都扣了环儿了!”
激得子猷猛然笑出来,差点呛着。
“好口渴,来讨哥哥嫂嫂一杯茶吃。”少姝忽摇摇摆摆地疾步而至,不由分说,抢在手上先咕咚咚灌下去半钟。
“慢点慢点,这边还有。”王文娟抽出一方锦帕,在少姝汗涔涔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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