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唯一的证据 (第1/3页)
“看来宋大哥对这其中细情定是知之甚详,不知可否与兄弟讲讲?”
宋鸿安忍不住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邵曦。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二人十分投机,如今已是无话不聊,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邵曦对海竹郡和玉竹县修建堤坝之事甚是上心。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以为邵曦是出于好奇,可是聊得多了,他觉得邵曦似乎是想从他这里打探些什么。
“兄弟,哥哥问句不该问的。”
“宋大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便是,你我之间不必有什么隐晦。”
宋鸿安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依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与兄弟相处这段时间,我觉得兄弟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
“兄弟此来蜀地要办什么事,哥哥我不好开口打听,但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可否给哥哥我交个实底?”
邵曦轻轻地扬了下嘴角。
他知道自己与宋鸿安这几日所聊的话题大多都与海竹郡和玉竹县的事情有关,就算宋鸿安是个再迟钝的人也会感觉到自己是有目的的。
既然如今宋鸿安都直接开口问了,也就没有必要对他再隐瞒下去了。
邵曦相信以宋鸿安的人品和性情,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四处张扬。
一来是看得出他对如今郡县各官府的作为十分不满,虽迫于现实不得不低头,但他心中却是有着为民请命之念。
二来是以宋鸿安眼下的这个身份,在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之后,想必他也不敢擅自透露出去。
如今自己想从他这里探听一些更具体的消息,没必要再兜兜绕绕了,若是他肯与自己配合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更简单一些。
“宋大哥真的想知道?”
宋鸿安一听邵曦这话,原本心里只是怀疑,这一下子基本上能够确定邵曦的身份的确不简单。
连忙直起腰杆,正襟危坐。
他想知道邵曦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此地?为何要顶替竹寨的百姓到这堤坝上来做劳工?他的目的是什么?
“邵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来到这里,但请兄弟你放心!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出去。”
邵曦满意地点了点头,宋鸿安说出这句话的时机选得非常好。
倘若是在知道自己身份后再说这句话,便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让他不敢说出去。
而此时他对邵曦表明态度,说明是他主观上对自己的认可,这就完全是出于个人情谊,而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
邵曦相信这样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一定会愿意与自己合作铲除当地的贪官恶霸。
邵曦伸手从自己的挎包中将那块“敬承司”的腰牌掏了出来,放在竹桌上推到宋鸿安的面前。
宋鸿安身为一介小吏,见识虽然不多,可也知道铜制的腰牌并非寻常人可佩戴。
七品县令一级只配使用木制令牌,五品郡守一级也只能用铁制令牌,只有四品州刺史一级才可以用铜制令牌。
若非在朝中达到一定的品阶,是没有资格配发铜腰牌的。
单是看邵曦拿出来的是一块铜牌,宋鸿安便已经吃惊不小,这意味着邵曦要么是四品官员,要么是受四品官员的指派,手持令牌出来公干。
当他看清那牌子上“敬承司”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差点从坐着的竹椅上滑了下来。
官门中人也许别的可以不知道,但是“敬承司”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可是凌驾于御史台之上,负责监察朝中百官的部司!
别说三省六部,就算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也都在其监察之下,更是有独自决断、先斩后奏之权。
手里拿着这块牌子的人,不管官阶高低,都是让百官忌惮的存在。
哪怕是“敬承司”一个小小的密探,只要将朝中官员的所作所为上报到“敬承司”中,都有可能会给朝中的高官带来不小的麻烦。
若是手脚不干净的话,更是有抄家灭门之危。
所以多年来,朝中百官对“敬承司”不是敬而远之,就是百般讨好,只因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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