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备战恶鬼 (第1/3页)
这招杀鸡儆猴不知是否唬住那些脏东西。欺软怕硬是社会价值鄙视链的体现,是人都符合达尔文社会主义的规则。因此,我摆着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用冷厉眼神扫视走廊。
被柔和烛光照映成灰黄的走廊里,除了墙边吱嘎作响的窗户外,未再听闻唐突的动静,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回想刚刚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这时,在我耳边,有人轻声唤了声我名字。我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周围空荡荡的,但这嗓音比较熟悉,是小杨。
我一阵纳闷,小杨就喜欢冷不丁地挑拨我神经,便嚷声道,
“你怎么跟来了?你在哪?”
“我都被你吓坏了.……你怎么把他头给开瓢了?”
小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话语间透着恐惧与焦急,她娇嗔道,
“院长在三楼办公室,你别乱走这里很危险。”
听见这话,我收回蜡烛,在小杨提示下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院子的办公室正在三楼的走廊尽头。我敲了敲院长室的门,几秒后,门缓缓开了条缝。
一缕缕黑烟从门缝之中涌出,烛光无法照透,黑雾轻飘飘的翻涌而下,沉浮着散开于地面。
在这道门缝底下,是一只兔子大小的雪白纸人,我细细看去,这个纸人精妙绝伦,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套在身上,立体的五官是拼接上的,她的身体由薄纸张叠成,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小纸人扑闪两下纸眼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见这诡异纸人,有些踌躇不定,真到了这一刻,反而不敢进去,房间内黑雾朦朦,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再说了,这院长究竟什么来头?还特么带纸人伺候自己的。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进入房间。
烛光照不透浓雾,能见度不到两米,我缓缓往里走去,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张黑皮办公椅,而这椅子之上空空如也。
正当我疑惑时,只听见头顶上有股滋滋的电流声,随后眼前一亮,长灯管闪了两下后便亮起惨白冷光。
蒙蒙黑雾在灯光衬映下有消散的势头,我环顾四周。
窗边是一张办公桌,两张黑皮椅相对而放,在办公桌的另一头,一个白色人影缓缓从黑雾中显现。
我紧盯着男人面孔,人影愈发清晰,黑雾之中,一张半黑半白的狰狞鬼脸浮现出来,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只有半张人脸,他的右半张脸,被活生生撕去了脸皮,粗糙撕痕从额角延伸至鼻翼,纵横交错的神经血管下,是一丝丝腊肉般的肌肉纹理,铜铃大的眼球遍布血丝,跟电灯泡似的,活脱脱的人体模型。
男人左半张脸倒是龙眉凤眼,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傲孤清。
男人三十出头,绣有东升医院字样的白大褂里,夹着件笔挺的黑衬领,西裤下的皮鞋锃光瓦亮,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美中不足的是,他留着一头地中海发型,似乎做医生这行,华丽的发型通常给患者一种不靠谱的印象。
他便是院长,这恐怖面荣着实把我吓得不知所措,这院长特么的又是个什么鬼?
男人不露声色的打量了我一会,开口道,
“你认识黛西?”
我点了点头,扫视了眼办公室,办公室面积约20平米,比小杨家洁净许多,四面墙壁洁白无瑕,一尊晶莹剔透的玉佛摆于桌面。
墙角的文件柜整齐摆放着文件,地面瓷砖一尘不染,办公桌后有张小床,叠成豆腐块的棉被笔挺的摆于竹席之上。
我有些困惑,相比独居的小杨,院长的办公室充满生活气息。
男人见我点头,燃起三柱香架在抽屉缝里,过了会,墙角的阴暗之处,渐渐浮现出小杨的身影。
“院长,他就是我说的林祈。”
小杨说罢,对虚掩的房门吹了口气,门扑通一声关死。
我心头一紧,阴风似乎是吹出来的,不过话又说来,听小杨这话,她应该和院长说起过我的事情,看来她比我到得还早。
男人神色自若的嗯了声,话锋一转,厉声道,
“你把那孩子杀了干什么?”
听到这语气,我心中咯噔一下,莫非那畸形儿和男人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他儿子吧?他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生个这样的怪物?我怯生生道,
“......他想咬死我,我把他砍了,这不是正当防卫嘛。”
男人听罢,紧锁眉头,他反问道,
“你没事拿把桃木剑瞎转悠,人家能不咬你么?有陌生人持刀闯入你家,你能坐视不管吗?”
男人的话不无道理,一下子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随后我向男人道了歉,从他口中得知,那畸形儿本是受父母宠爱的独生子,后来一夜之间被上一胎死去的鬼婴寄生成了这模样,他父母怕有人说三道四,便将畸形儿丢弃,最后是院长将其收留。
“我叫叶凡,黛西和我说过了,你的事不好办。”
叶凡语调平缓的打着官腔,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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