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于公异替手

12.于公异替手 (第2/3页)

苑,得人主赏识,而后缓登公卿府邸,他却不同,他那时候就说——我从泾州回来,我懂得朝廷的边患了,我要光复河陇、安西、北庭沦丧的数十州地界,要去救五十万唐人。那时我看到高三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有时候我很羡慕他,世俗对他来说很难形成桎梏,他只要眼睛里有那种光芒和火焰,就一定会去做。所以十年过去了,他的志向居然实现了大半,实现了大半......而我......”郑絪摇着头苦笑起来。

这些年郑絪觉得,做得其实最痛快的,居然就是出使云南时,杀戮西蕃的使团了,但他将其深深埋在心底,他似乎也懂得,人一旦有什么欲念在沉睡里被唤醒,便很难再将其抑制下去。

所有人都一样,其中也包括高岳。

“你本与高逸崧便不同,就像元法寺里的那双松,松树和松树的风骨气质也不会完全一样的。”

“现在我只是害怕,像窦参、窦申这样的蠢货,弄巧成拙,反倒把高三的另外面给激发出来,在毁灭自己的同时,也会深深扭转这个世代。罢黜了我,下一个来覆试的主司,难道真的会如窦氏所愿吗?”郑絪似乎在心中觉得,或者说他又想起自己和高岳夜谈的时,高岳口中所说的东西,怕是真的在不久未来,会变为现实!

可时运如洪水猛兽而来,岂是他能够逆转的。

叹息之余,郑絪拿起笔来,在驿站的厅壁上慢慢写下了首诗歌:

霜钟初应律,寂寂出重林。

拂水宜清听,凌空散迥音。

舂容时未歇,摇曳夜方深。

月下和虚籁,风前间远砧。

净兼寒漏彻,闲畏曙更侵。

遥相千山外,泠泠何处寻。

郑絪离开京师,赴任越州后,吏部侍郎窦申和一群党羽爪牙,立即弹冠相庆,全把窦参出镇太原前,自己所做的承诺抛之脑后,大肆收取贿赂,并狂言马上到来的覆试,自己想让谁上就让谁上,直接和窦荣在家宅里私拟榜单,他已得意忘形到根本不清楚如今自己的族父已处在悬崖边缘了。

上清苦苦相劝,可窦申和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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