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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绝粒升天衢 (第2/3页)
临终前最后的奏疏:
军国大事有用时,委高岳、韦皋可也,不用时处之于方镇当中,厚养以官禄爵位,不可轻与中枢宰执之位;
执政上,高岳必与陛下一致,陆贽有时一致有时不一致,如两相为难,请陛下听陆贽可也;
陛下以中官持册簿管理内库钱财、出外监军无可厚非,然切不可以中官掌神策、神威禁军,更不可助长中官收养外院郎君以袭官爵之风;
行经界法,不可操之过急;
朝廷三司钱财如充裕,请陛下便废内库,罢宣索、进奉,此必国家、百姓之福;
亲眷、内侍、女官、翰林待诏、药师等,皆陛下近臣,用之无妨,然切不可过分狎昵,以免锻成“内溺”困局;
政权不可全托一人,多设宰执,陛下居中仲裁,亦无害;
臣伏愿陛下康健百年,平日集思广益,不宜托信佛道神鬼、阴阳拘忌......
最终在奏疏上附着张别纸,其上是李泌壮年时所写的诗歌: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
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
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皇帝读着读着,读到最后句“业就扁舟泛五湖”时,眼泪再也忍不住,长啸声抬起脸来,“邺侯,大业未就便弃朕而去,这是上苍要弃绝朕吗?”
而后皇帝将奏疏内容细细记下,再扔入了银杯当中,燃了火,看着它化为一片灰烬。
邺侯卒的消息,很快伴随着皇帝委托高岳挂帅的诏书,一并来到奉天城。
“邺侯,就这么去了......”高岳既惊愕也悲伤。
那时他还穿着青衫,在大明宫集贤院当中为九品正字,在那个当直的幽静午后,着白衣穿麻鞋的李泌,和紫衣金鱼的颜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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