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云和怀春心

19.云和怀春心 (第2/3页)

说,郑絪虽然傲慢,可也知道高岳在泾原方镇屯田之举,当然也认可这位的能力。

“文明啊,你一直在京,我劝你也应该随后入幕府,到地方上去看看,了解国家的积弊在什么地方,又该如何解决。”

郑絪端起酒盅,长叹口气,接着一饮而尽,说“高三你说的无错,本来我在大历十二年来京时,心中想的只是,进士及第,应博学鸿词科,授校书郎,随后入宪台、南省,缓步至公卿之位,青衫变绯,绯衫变紫。可不瞒高三说,听闻你应辟去泾原时,我最初有些不解,但后来听闻你在泾原所作所为后,心中也就释然。”说着,郑絪不由得反手捏住青衫衣袖,“倘若我郑絪只会在京城里尸位素餐,那么又将有什么底气,褪去这身绿袍换作绯袍呢?”

“文明说得太对了,太对......”高岳原本就因泾原营田之志遭寝而心怀坎坷,于是这次喝酒醉意来得格外快。

倒是郑絪看着他,又叹口气,“泾原营田的事我也知晓,只能说手中无柄,万事艰难。高三你的志向和做法是对的,但估计还未逢其时,故而不得其功。”

听到这话,高岳猛地拍击下食案,端起自己的杯盏,把酒水满满灌入腹中,接着只觉得喉头温热,满腔的抱负化为牢骚,对郑絪激言论道:

“西蕃这么多年,趁我唐疲惫间隙,日复一日,蚕食鲸吞,蹩我边城之地,如今凤翔以西,邠州以北,皆是西蕃贼寇纵横来往之地,河湟失陷,五镇数十州湮没贼手。而今朝廷宰相却不思进取,西北边镇不屯田、不讲武,不图恢复原会、陇山,反倒还要一味销兵销兵,又昧于西蕃、回纥求和之诈,入寇之后遣使者来花言巧语,往往玉帛才至上都,烽火即遍京畿。如泾州不屯田不增兵,一旦为西蕃所破,贼寇即能大举入关陇,掠牛马,虏士女,京兆又靠什么御敌于门户外?靠什么!靠......”

说到最后,高岳自己也觉得头昏眼花,不由得将酒盅搁在案上,用手支着沉沉的脑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郑絪望着他,而后轻轻地用手指推来份纸笺。

“这是什么?”高岳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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