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日罢三相

4.一日罢三相 (第2/3页)

地,边军亟需用粮,除去营田自供外,还有一半需度支司转输供给,可裴延龄明明没有输送粮食,却谎称已送已馈,全属欺骗,就此还蛊惑圣主,唆使出兵西蕃,以缺衣少粮的军队出战,必有倾覆之败;

五、裴延龄身为六卿之一,位列户部侍郎,却向来不服中书门下管辖,往往于私邸视事,结纳各方不轨人士;

六、裴延龄不学无术,根本不通财用之学,遇事只知委任胥吏,以至度支司行贿成风,纲纪大坏;

七、度支司衙署内有牛驴等三千余头,又有车八百辆,专门用于转输军粮到边军营地,然则裴延龄执掌度支以来,将牛、车所费转为私有,以至车破畜死,十不存一,其后转运军资,便让胥吏在街市内强征公私的用畜和人力,前后逼死百姓不下百人,京师内对他早已是怨恨沸腾,只是圣主还不清楚,犹以为忠。

“臣出身寒末,得蒙陛下恩典,得以身处台衡之中,难道不知道察言观色,随众沉浮的道理吗?但是臣是亲眼见过奸臣误国,以至陛下播迁奉天城的秘辛(皇帝听到这里,面目更加扭曲,他很忌讳大臣在朝堂上当众截自己的短),其后这十余年来,又看到我唐复兴是如此的艰难不易,故而岂能自默?希望陛下睿聪,惩处奸佞,为国熟虑,臣不胜荷恩报德之诚,谨冒死奉书以闻!”

言毕,陆贽把冠帽、笏板摆开,双手把书状抬起,希冀皇帝能够接下。

然而皇帝却没有动。

一会儿,皇帝叹口气,“陆九,朕什么时候对你言听计从,又在什么时候对你置若罔闻的?”

“陛下,臣在翰林学士院时,陛下对臣言听计从;而自从臣入政事堂后,陛下似乎对臣多有回绝。”

“你当学士时是朕的私人,当宰相时......大概是立场不同了,你和朕不再是一个想法一条心了。”

“非也,臣虽考虑的是天下,但也是为了陛下的社稷。”

“说得好听!”皇帝忽然发怒。

声音回荡在延英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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