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接头(求月票) (第2/3页)
知道他有没有像其他的军统特务一样干过出格的事情。”
王乃器被这话给噎住了,他深深地打量着面前的姑娘,这种从宝塔山回来的,信仰和革命热情自然无话可说,可她没有做过真正的地下工作,真的能理解什么叫残酷吗?
这种太过板正的思想真的适合潜伏工作吗?
他开始怀疑起来。
“所以.”林秀梅还想说什么,王乃器立刻挥手打断:
“每个人对信仰的理解不同,只要是有益于国家人民的,都值得尊重。
至于你说的什么近墨者黑,在获取情报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侵害普通人的利益,或者做你口中出格的事情,可为了情报,难道就不做了?是你,你会怎么选?”
林秀梅胸前一起一伏,被气到了,她觉得王乃器的思想很危险,简直胡搅蛮缠,她一定要汇报上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乃器一脸严肃,继续说:
“对一个两个人的伤害或者背叛,如果是建立在帮助更多的普通人的基础上,你不觉得这种伤害、背叛值得吗?
某种意义上,我们的工作本身就是伤害和背叛。
背叛了亲情世故、背叛了人性、甚至有时候会背叛自己,做一切心里并不情愿的事,但那些.是正确的事,哪怕它有时候不合理。”
林秀梅一脸的不服气,沉默了半响,说:
“我保留意见,我会向组织上汇报的。”
“这是你的权利。”王乃器面无表情地说,“但在没有得到上级答复前,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说着,他望着她,“尽快将情报送出去。”
上海。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华懋酒店巨大的喷泉前。
穿着制服的门童快步跑下台阶,帮着拉开车门。
戴着墨镜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跨下车,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
紧随其后的是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他们每人手上都拎着一个沉重的皮箱。
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就像一位远道而来的旅客。
他随手丢给门童一个银元,门童立即殷勤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把他们一直引到三楼的贵宾包厢。
男人刚坐定,就有身材高挺的女服务生给他们送上了红酒、香烟和时令水果。
服务生离去,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份申报折成条状缓缓放在桌上,掏出一根烟点燃,默默等待着。
过了一会,一名保镖终于忍不住了,凑在他耳边说:
“区长,接头时间已经过了,会不会是徐采丞没有发现我们在申报上刊登的那个寻人启事,今天没有来跟我们接头。”
这三人,自然是乔装打扮后潜入上海的张义一行。
张义淡定地弹了弹烟灰,轻声说:
“稍安勿躁,徐采丞能在日本人中间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一定会来,说不定此刻就躲在暗处观察我们呢。”
“观察我们?”
“对,要是他觉得我们烂泥扶不上墙,说不定不会现身。”
“您是说互相试探?”“对,打起精神来,小心提防。”
“是。”
一支烟抽完,张义端起红酒,一边小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停观察贵宾厅的每一个人。
这时,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意兴阑珊地将手中的筹码递给身边的保镖,缓缓走了过来。
他并未来到张义这桌,而是在旁边坐下,从保镖手中接过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张义只是用眼睛平静地注视了他一眼,就不再关注。
又过了一会,男人抽完雪茄,突然转头瞥着张义桌上的报纸,问:
“申报?”
“是。”
“能借我看看吗?”
“您自便。”
“那就多谢了。”男人笑意盈盈地拿过报纸,不经意地问:“先生是来公干还是访友?”
“访友。”
“哦,看先生穿着打扮,您的朋友一定非富即贵,不知他高名贵姓,徐某在上海也算略有薄名,说不定认识你的朋友呢。”
“是吗?他姓屠,单名一个木字。”
“屠?屠夫的屠吗?这个姓可不少见啊,看来是徐某孤陋寡闻了。”
男人思索着摇了摇头,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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