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疾风知劲草 (第2/3页)
散修入门,你可知何故?”
她没甚精神的看向林白。
“请师姐告知。”林白和裴宁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件事,但都没头绪。
顾芳看向顾金针。
“这件事还不能跟你说。”顾金针叹了口气,道:“我只能给你一个承诺。我把你当顾家子侄,那裴宁也是子侄,绝不当外人。”
林白听得迷糊,但听话里意思,似颇有危险。
想了良久,林白起身作揖,道:“云中鹤愿再入山寻人。”
“好孩子。”顾金针抚须,“你既看重与你道侣的情谊,我顾家自也是重情谊的。”
林白再次谢过。
顾芳取出一封信,连同燕归铃,再次交给林白。
“若是遇了顾瑶,也让她速速归来。”顾金针又叮嘱。
林白应了下来,心说事不过三,我这番要混第三回了。
顾金针又交代诸多事项,林白便自离开。
既然入山,便想着再捞点儿。林白又去天池派转了圈,问了问盖求炎和姚千尺的下落。
又去跟杨恕辞别,听他说了许多好话,林白心满意足的上山。
寒鸦雾气未散,林白依旧在山林中穿梭。
一路上无甚危险,也没遇到什么人。如今距离三派子弟入山已近三个月,有能耐的都在深山里了,没能耐的要么化成灰,要么回驻地歇着了。
磨叽三天,林白又来到穿山谷。此地郁郁葱葱,只不见高木。
回小黄故居,取了遗留在此的符宝。
“可惜这次天池派没人跟着,要不然说还可能再混一张刘天河的符宝。”
林白颇有失落。先前石床上还有玉体横陈,这会儿却只余淡淡酒香。
歇息五日,林白出洞,打算往里探一探。
有趋吉避凶在身,自己也算有些手段,还有符宝护身,只要不遇金丹,便无甚危险。
往穿山谷深里走,途径筑基花豹的领地。
然则此处一片狼藉,花豹已然不见,便是徒子徒孙也没半个。
妖兽大都死心眼,轻易不离领地,除非遇到更强的来抢,亦或者身死。
林白愈发放慢步子,只小心往前。
再深入五里,前面便是穿山谷的出口。
只见谷外郁郁森森,高树巨木极多,隐隐有凶兽吼叫之声。
又行几步,心中陡然生感,却不强烈。乃是说前方有凶,可能波及性命,但若小心,应无大事。
林白往谷外瞅了瞅,转身往回走。
没过数息,便觉气机被人锁定,旋即一巨大铜钟从天而降,身后有一飞剑追来,还有一长索如蛇。
浓郁雾气升腾,其间有数道赤红火光,隐隐间又似有石盘轮转。
很快,雾气散去,地上有两具尸体,兀自冒着焰火。另有一二十七八的女子,样貌甚美,只呆立不动,目中有茫然,青丝现出丝丝白雪,面上皱纹忽隐忽现。
林白先收了储物戒和散落地上的灵器。这才开口问道:“九阴山?”
这三个人能耐其实不低,尤其是配合严谨。不过林白早早脱离,让他们配合不畅,这才一举破敌。
那女修面上爬有皱纹,咬着牙不吭声。
“前面是不是还有阵法?”林白估摸着,这三人既能对自己有威胁,让趋吉避凶有感,定然还有外援,应是阵法之类。
“道友是何……”女修开口,却闻听自己的苍老之声,立即又闭上了嘴。
“带我去你们布阵之处。”林白见那已死的两筑基皆已化成灰烬,便一挥袖,风送人归。
“你……你不杀我?”女修样貌甚是美艳,虽面上有皱纹,却也遮不住往日颜色。
“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林白笑。
“愿为道友前驱,以身侍奉。”女修咬了咬牙,往前带路。
出了谷,她细细讲述布阵之地。
“此阵名为幻影沉水阵,入阵既入幻境,只见波涛水涌,难辨方向。”女修言道。
“你们不往里深探,怎在此埋伏?”林白笑着看她,道:“你们在此拦路,想必是为同门拖延时间吧?”
那女修沉默稍许,然后点头。
“你同门往何处去了?”林白再问。
“正南!”女修斩钉截铁,又讨好道:“道友是散修?不如与我同去。”
林白瞧着她,知她没说假话,只是无有善意,乃是要去寻同伴。
“正是,我出自信义坊。”林白笑。
“这般巧?”女修撩起半白头发,仰起一张半老的脸,卖弄风骚,“我兄弟是丹师,一向在信义坊讨生活,就住在姜家,后来……”她止住话。
林白点点头,翻捡她三人储物戒。里面着实有不少好东西。
除却九阴山之物,便是桥山派和云霞宗的也有。许多灵器上更是沾染血迹,显然是抢夺而来。
飞刀取这女修性命,林白也不再深入,只守在此地。
等了五六日,竟只有四个九阴山弟子过来,皆被林白收了。
再等两天,林白停了阵法,将阵旗阵盘好好收着,等回去钻研钻研,日后也学学布阵的能耐。
按那女修之言,林白往正南方走。
山路难行,林木又多,不时便见妖兽。
林白不抱得大机缘之心,有妖兽便老老实实避开。磨叽两天,只弯弯绕绕的行了二十来里。
又行半日,便见熟人。
“云老弟,许久不见。”淳于通如同野人,面上竟还有笑。
他身旁有一少女,白袍成了黑袍,脸上黑漆漆的,头发散乱,亦是狼狈。
“前方有险?”林白问。
淳于通不答,那少女也不吭声。
“我是杨恕好友,还请指点一二。”林白心说可别藏着掖着了,我是你姐夫!
那少女听了杨恕的名字,去看淳于通,后者微微点头。
“前方有九阴山的贼人。”那少女道。
“可曾见过顾家顾飞雪?”林白又问。
“不曾见过。”少女答。
“顾瑶呢?”林白又问。
“没见过那骚货。”少女回。
咋就成骚货了?林白也没法说啥,只能幽幽叹了口气,又丢过去些疗伤丹药,那少女接了,微微点头致谢,便往北走,显然是要出山。
林白再行,却又遇两个桥山派程家子弟。然则人家只是提防,想问些情报,人家也根本不理会。
再往前行了十余里,心中又有所感。
林白还未离开,便有一男一女前来,皆着九阴山服制。
只是也颇有沧桑之色,显然受了不少苦。
“散修?”那男修冷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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