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神通应敌 (第3/3页)
下淡淡金丹威压,所有筑基尽皆出门。
桥山派顾杨程三家各自安排出发事宜。
“好弟弟,”轮到林白时,顾芳笑着自夸,“我知你不擅杀伐,性情又极温良,此番我便让你跟着飞雪,她是剑修,你打打边鼓,不添乱子就行。”
林白愕然,跟着顾飞雪?剑修什么德行你不知道?那都是没事也要捅两下的,这岂非置我与险境?
“芳姐,我觉得我还是……”
话还没说完,顾芳就笑了,道:“你懂事,我岂会不照料你?此番跟着飞雪,她杀些妖兽,你跟着捡东西,即便无有机缘,也能吃饱吃撑。”
终究是顾芳好意,林白忍下头疼,然后拜谢。
安排妥当,林白收了顾家送的丹药和符箓,又去见了顾飞雪。
“我听说你擅布雾,只困敌便是。若是遇险,由我出手。”顾飞雪都没睁眼。
“云师弟,还请同心协力。”另有一个顾家男修同行,名叫顾峰,三十来岁。
林白只得应了,又去寻朱见羊。
“不用担心我,你好好跟着飞雪便是,她是顾家养的好种子,多熟悉熟悉没坏处。”朱见羊不忘提点。
“你也当小心才是。”林白塞给他一张兽皮舆图,乃是黄如花昔日所留,只是抹去了昔日姜小白筑基之处。
扯了半天,眼见还不出发,林白又去寻了杨恕。
“这些你收着,她性子冷,还请你多多照拂。”杨恕知道林白跟顾飞雪混,便掏出一堆好东西。丹药、符箓、飞剑。
林白便是此意。
“还有,”杨恕拉着林白进了帐篷,打出一道符,“这个拿着,若是遇险,你知道怎么用吧?”他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兽皮。
是符宝。
“……”林白看着手中的符宝,又看看杨恕,只觉无法理解。
林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但人家既然敢给,那就敢收。
“还有,我没机会,是故也不入山。”杨恕还不放人,认真道:“我姐让你再淘换点猴儿酒,她爱喝。若是遇了我姐,也多帮帮忙,她是酒迷糊,身上一直带着酒。”
你先顾飞雪后杨欢,这是弟弟么?
“……”林白应了下来,心说你们姐弟俩就没一个正常的。
别了舔狗,又去天池派驻地,被窥视的感觉立即生起。林白找了盖求炎和姚千尺大声聊了聊此番布置,然后迈步离开,就当遛狗了。
又过一日,一道道遁光自眠龙山南边入山。
此番已耽误许久,有许多散修已经从东西两边入山。
“顾师姐,顾师兄,我以前来过眠龙山,还请让我带路。”林白自荐。
其实桥山派早已分下了舆图,但不够详尽。
顾飞雪和顾峰自然同意。
三人一道入山,尽量避开九阴山的人。
身后坠着好几人,被窥探的感觉未消,乃是天池派的两个人,伴着一青年筑基。
林白行的极慢,顾飞雪和顾峰也不是莽撞人,并不催促。
入山堪堪一百多里,便落了下来。
“再往前需得过一个老鸹林,里面住了一筑基老鸹。那老鸹霸道的很,不让人从它头顶过。”林白拿出昔日黄如花的话,向两顾解释。
“筑基老鸹?”顾飞雪颇有兴趣。
“谨慎些才是,还请带路。”顾峰朝林白赞许的笑笑。
又是我带路!林白没法子,取出二阶上品的火麟剑,当先往前。
顾飞雪跟在后面,不满的朝顾峰瞪了眼。
入了没多远,便见鸟粪堆积,腐朽恶臭冲天。林深叶茂,更见阴森。
“怎这般臭?”顾飞雪脚踩鸟屎,“区区老鸹,杀了便是!”她又不耐烦了,当即飞身而起。
“不可!”顾峰亦是连忙跟上。
林白站在原地,便见顾飞雪破开繁茂枝叶,立于空中。
顾飞雪挥袖,天上飘落片片雪花。
顾峰手中执一小小石山,立在顾飞雪身后。
“这俩人一攻一防,看来顾峰是专为顾飞雪而来。”林白暗暗瞧着,同时回望来处。
很快,前方林中一阵躁动,冲出无数黑鸦,其声鸹鸹,遮天蔽日。
接着便见一如人大小的黑鸟飞出,遁速极快,也不上前攻打,只盘旋不休,口中嘤嘤嘤,似在指挥群鸦。
林白听的一阵头疼,当即飞身而起,大喝道:“雾来!”
话落,袖中散出淡淡雾气,朝远处的老鸹而去。
那老鸹只一挥翅,当即拍散雾气。
“怎这般强?”林白立即愕然。
“退后!”顾飞雪手执一雪白长剑,“你自己保命!”
“那我去叫援兵!”林白立即按原路返回,看都不看一眼。
“顾芳让这等人跟着,着实瞎了眼。”顾峰摇头笑。
“他丹师出身,莫去强求。”顾飞雪冷声道。
林白往回疾驰,很快便掠过六七里地。
前方出现三人,都是筑基修士,中间的那个而是二十三四上下,风度翩翩;左右两个偏大些,年约三十,一个高,一个矮,皆着天池派制式道袍。
这三人便是一直坠在后面的人。
“三位师兄有礼!”林白落下,“前方顾飞雪师姐遇险,可否请三位前去援手?”
“顾飞雪死活与我何干?”中间那修士笑了笑,三人落在十几丈外。
“王师兄,他便是云中鹤,裴宁的道侣。”旁边那天池派筑基开口。
“可要教训他一顿?”另一天池派散修取出一细刃长刀。
“为何要教训?”中间那人看了眼左右,又闭目三息,“此间无人,杀了了事。”
“正合我意!”林白抚掌,手中二阶上品火麟剑飞出,带动无尽寂灭地火之意。
“他是剑修!”那高个子的天池派筑基惊愕。
“雕虫小技!”中间那筑基淡淡一笑,翻手取出一小小屏风,“给我住!”
话音未落,飞剑亦不停,那年轻筑基见林白竟人随剑走,奔驰而来,且身上急速散出浓重雾气。
“不好!”年轻筑基立时便察觉到雾气能隔绝神识,剑意更是极强,这根本不是区区筑基前期的实力。
青年筑基面有郑重,屏风堪堪挡住地火飞剑,便见林白身后现有雾气虚影。
那虚影之中又似藏有一物,似石似玉,隐隐约约似圆盘状,竟缓缓转动。
随着那物事的虚影转动,便见林白推出一掌,继而面色瞬间煞白。
“这不对……”青年筑基急忙去摸储物戒。
另两个天池派筑基还未觉出端倪,各执灵器来应。
然则此间好似静止,间或杂有几声蝉鸣。
只一刹那,三筑基各自愣了愣,便即踉跄,似老态龙钟。
“是枯木……”那青年筑基发梢见白,竟无法自储物戒中取物,“你不能杀我,我是桥山派太上掌门的……”他头发由黑慢慢成黑白相间之势,但面上皱纹却没多少。比之真正的枯木蝉妙法,还差上许多。
话还没说完,便觉喉间一热,左右看去,那两天池派筑基业已被穿喉而过。
三人相继倒地,旋即生起一团火,转眼就化为灰烬。
“昔日我为鱼肉,宋清也说不能杀。今日你为鱼肉,还要让我来忍?”
林白收起飞刀飞剑,气喘吁吁,这神通耗费着实大的很。
“我为丹师,向来与人为善。裴大姐是剑修,前程远大。这等人物你们不好好笼络,反来找别扭!跟你们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得好门派?”
林白挥袖,将那三人骨灰吹散,已然不留半分痕迹。
翻手纳来三枚储物戒,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