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荒唐之人(下) (第1/3页)
“师父……是学生方才慌乱,披头散发实在难以面对先生,情急之下才……”“莫多解释了,老夫看着你长大的,能不了解你的为人吗?到底还是年轻,事情稍微多一些都藏不住。”
廖清河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抬眼在我和周恪己之间扫过去,语气却稍严肃些:“不过恪己,老夫还是得多关照你几句,若是在往日里,许大人如此忠厚,你们经历了这些风波,生出亲昵的心思未尝不可,你若想多纳一个侧室倒也无妨的。但是眼下情形不同,许多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这话一出,我原本还有几分羞赫的心情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冷静清醒下来。
周恪己一瞬间也没有说话了,他默默把簪子取下,放在床榻旁的凳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小幅度点点头:“学生明白。”
一瞬间,我觉得有些没趣,有种自己一头热干了不少蠢事的无聊和烦闷,左右看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得劲,干脆拿起板凳上的发簪,朝廖大人行礼:“臣女知太师与恪己大人之间必定有不少话要说,臣女就不打扰了。”
——因为忠厚所以可以赏一个妾室?因为忠厚可以赏一个妾室的名分?
我扶着墙,往前看着无人的步道,咬牙切齿地小声骂了一句家乡的糙话:“放你娘的狗屁!三皇子也好、六皇子也罢、还有廖太师……当老娘是什么东西,动不动就赏一个妾室、赏一个侧室的,真以为谁都稀罕被关在院子里足不出户的日子了?”
一旦骂开了,这嘴就有点停不下来,阿婆经常骂我和我娘一个性子,用清河方言来说就是“刺头一个、铜豆子一颗”,旁人说好说不好都是不顶用的,心里不知道多少个主意正得不行:“这一帮官老爷,贵大人,一个个的都觉得给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给两间牢笼遮风避雨,那妇人就该感恩戴德。我们这帮妇人就跟窑厂里的瓷器似的,生下来就在身上烙一个印章,什么官窑宫窑出来的便应该被精细摆在梨花红木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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