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立陶宛 (第1/3页)
【巴塞罗那是一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像所有大城市一样,交通拥堵是普遍存在的问题。
到了奥运会,这个问题更加严重了。
因为我们没有住在奥运村,从酒店到场馆往往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但我们的大巴车不同,由于有当地警车的护送,所以每次去场馆,我们只需要20分钟。
路上,警笛声此起彼伏,街道上空空荡荡,就像电影《至尊神探》里的场景一样——我们的车呼啸而过,道路两旁是等待的车辆。
有天晚上比赛,对手是波多黎各,我们再度坐着大巴,在警车的护送下驶往场地。
我看到路边停满了等候的小汽车和公共汽车,为我们让路。
结果,其中一辆就载着波多黎各队,我正好看到了车上坐着的朋友何塞-奥尔蒂斯。
我朝着他招手,他也看到我了,冲我招手,可随即我们俩都意识到这是多么奇怪的场景。
我们都是奥运代表队,去同一个场馆比赛,结果我在路上,他在给我让路。
意识到这种讽刺意味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我们梦之队被护送人员宠坏了都是轻的,有一次我看完田径比赛回酒店,但是被巴塞罗那的车龙困住了。
我看到一个地铁入口,决定下车坐地铁,我确信,以我的知名度、肤色和打扮,大概率不会有人认出我。
于是,我的家人们——包括我70岁的岳母,跟着我一起钻进了地铁站,然后还有几个队友效仿了我。
这次绕行让我们少在路上浪费40分钟,却让NBA安保主管鲍尔默少活了4年。
当空无一人的大巴车回到酒店时,你难以想象霍瑞斯-鲍尔默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必须承认,鲍尔默为我们做了很大贡献,我们睡的很好,因为他和他的团队几乎没有睡。
必须指出的是,当我不和自己的队友们在一起时,我几乎不需要什么安保工作。
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我可以安全的乘坐地铁,不用担心被人团团围住要签名。
当我在巴塞罗那参加活动或者走在街上时,从未被人认出来,我穿上T恤、牛仔裤,和一个普通游人没有任何区别。
NBA方面在得知这一情况后,给我提供了一台便携式摄像机,让我记录自己在街头的默默无闻。
我接受了这一建议,沿着兰布拉达到一路走过,拍摄迎面而来的游客,妻子和孩子陪伴着我,隐蔽式摄像机拍下所有情况。
不出所料,没有人认出我,我像一个普通美国游客,直到我和一位身穿梦之队T恤的女士打招呼,T恤上印了12名梦之队球员的面孔。
这位女士是美国人,可她依旧没认出我,我向她询问了有关梦之队的问题,比如“你最喜欢哪个球员,”“你见过他们中的哪位?”
这位女士回答说:“我最喜欢阿甘。”
我很遗憾地告诉她:“阿甘不是梦之队的,他是中国人。”
她见过阿甘,还见过查尔斯-巴克利,她指了指衣服上印着的巴克利照片。
这时候我两个儿子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她衣服上我的头像,大喊“这是我们的爸爸!”
这时这位女士才反应过来,紧跟着摄制组跟了上来,更多粉丝聚集过来要求我合照签名——其实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是谁,他们只是在随大流。
不过也有人认识,说“你是阿甘的大学队友。”
我在大学是阿甘队友这一身份,比我的梦之队一份子要更著名。
很多人会关心,阿甘每天是怎么去球馆的,奥运会期间他和我们住在一起,接受NBA的安全保卫服务。
他并不和我们同车,而是乘坐直升机,越过所有道路和车辆,直抵球馆。】
———2012年出版约翰-斯托克顿自传《Assisted》,节选。
1992年奥运会于7月25日在巴塞罗那蒙特惠奇奥林匹克体育场开幕。
开幕式非常盛大,各国代表队依次入场,这是冷战结束后的第一次奥运会,世界局势已经出现了重大变化。
各个国家都派出了最大、最完整的代表团,两德统一,派出了联合代表队,而不用再分东西德国。
南斯拉夫分裂,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塞黑等国家都成立了各自的国家奥委会。
同样命运的还有苏联,这个曾经的奥运会霸主,体育大国将从奥运奖牌榜上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小国,如立陶宛、爱沙尼亚,以及特殊的“独立联合体”。
中国这次派出了118名男运动员,133名女运动员,参加超过20个项目的比赛。
男运动员身穿全白色的西装、西裤,女运动员穿白色筒裙和红色外套,可以说非常亮眼。
中国代表团旗手的重任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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