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竹马踉跄至,纸鸢挟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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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竹马踉跄至,纸鸢挟风鸣 (第1/3页)

百黎群山起伏,沟壑纵横,毒虫瘴气遍布、猛兽凶禽横行,最适合相柳修复灵力。

仅两天,他的灵力又恢复了许多。

令小夭不解的是,最近心绞痛的次数,似乎变得频繁了些,那种心脏疼痛的感觉就像是胸口处有一团燃烧的火焰,每一次的灼热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痛楚,仿佛她的心脏要被烧成灰烬。但每次发作,她都刻意避开相柳。即便他察觉,小夭也只是以没休息好搪塞过去。

玱玹本该在相柳到达的当日就紧随其后,怎料半路被蓐收拦住——赤水两河流域突发洪灾,已致数百人族失踪,死亡人族更是不计其数,此事关乎国之根本,需得轩辕王亲自定夺。玱玹思虑再三,遥望着白羽金冠雕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调转方向,往紫金神宫驶去。

身居庙堂高位者,百姓不会因为你是君王而爱戴你,他们只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记住你,而他作为天地共主,除了儿女私情,他还有着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

等玱玹处理完朝政来到百黎,已是第三日。

森林里的光线,随着时间慢慢变幻。刚进来的时候,束束在枝条间隙穿透下来的光芒,还是金色的侧影,此时,已经变成了沉沉的金红色。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玱玹乘着应龙还未降落到地面,就听到即将被墨色掩盖的百黎村寨中,传来阵阵哀凉的哭泣之声,他心下微微讶异,当下便掩了气息,悄悄潜进了百黎的寨子。

百黎巫王葬礼要进行大祭祀,仪式须持续进行三天三夜。第三日夜幕降临后,便由几十个年轻力壮的百黎勇士抬起棺木,全村人打着火把将亡灵送出村寨。按照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他们不许走有人过的路,也不准许用柴刀开路,而是必须走一条陌生的路。几十个人抬着棺木前拉后推,将沉重的棺木送进半山上的亡灵洞中,然后一齐转身离开,任何人都不能回头再看一眼亡灵,从此任何人也不再走进打扰这个亡灵安息之地。

毛球作为女婿,今夜自然要跟着村里的勇士去抬棺,阿瑶作为巫王嫡亲血脉,新一任的巫女,更需披麻戴孝,亲自送巫王灵魂上山。小夭和相柳作为毛球的娘家人,而逍遥作为巫王老友,皆留在了送葬的队伍之中。

夜风习习,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男人们高举着火把,女人们有的搀扶着老人,有的怀里抱着孩童。

一簇簇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光映照在周围古老的树木上,宛如一幅幽静而神秘的画,它的光芒穿透了夜色,照亮了前方的路。

百黎族人举着火把,目送着巫王最后一程,就连襁褓里的婴孩,看到父母凝重肃穆的神情,也不自觉忘记了困倦哭闹。所有人定定的看着前方渐去的背影,直到抬棺人没入黑夜,直到只能看见两行星星点点,或整齐排列,或稀疏分散,缓缓游荡消失在山谷之中。

哭丧人悲恸的哭声一路飘荡在山谷,悠悠转转,凄凉又哀伤,哭完这一场,从此阴阳相隔难相见,生死离别亦两难。

相柳望向小夭,浮动的影绰火光下,只见她眼角泛红,漆黑的眼眸里浮动细碎星芒,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在小夭耳边轻声道:“要是怕别人看到你哭,夫人可以躲到我的怀里。”

小夭闻声抬眸,凝神看着相柳,他那恬静的脸上,一双明澈的眼眸,亮如寒星,静谧如海,流露出随性和自由的本色,让人忍不住沉沦。

“这有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亘古不变,他既完成了这一世的使命,自然就要去圆下一世的因果。于他而言,皆是好事,既是好事,又有什么好哭的呢?”小夭吸了下鼻子,嘴硬道,又瞥一眼他干净到妖异的白袍:“还有,要是我把你衣服哭脏了怎么办?”

相柳眸光流转,只见他手指微微一勾,一团黢黑的泥巴从水洼里升起,啪~砸在他白净的衣服上,留下醒目的黑点。

“你……”小夭没猜到相柳会来这么一出,鼓着含有丝丝水波的眼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面色纷繁复杂。

相柳纤长的手指旋即轻轻一拂,被弄脏的白袍顷刻间洁净如初。他勾唇笑:“这下夫人可以放心哭了。”

小夭长睫轻闪,一咬唇,直接拉起相柳白到不可思议的袖袍,当做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丝。

她仰起头,眼眸带着戏谑的笑意,她本猜想相柳脸色可能会不太好,可落入她眼里的却是,他一直带笑的眼眸。

这还是那个曾对她说“你要是弄脏我的衣服,我就剁了你手”的人吗?小夭怔愣,心好似被片片羽毛轻轻撩过,酥酥痒痒。原来,他早就不经意间,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

小夭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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