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张院长的秘密(为JJM盟主加更)

第565章 张院长的秘密(为JJM盟主加更) (第2/3页)

供有效的破案思路。

一旁,卢承泽也是如听天书,大为震撼。

杨沅是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则是作为一个大富子弟,同样没有见识过基层如此之黑暗。

这还是发生在首善之地的临安府,天下其他地方又该是何等模样。

刘以观见二人神情有异,忽然觉得自己所言似乎抹黑了地方官府,忙又挽尊道:

“我方才所说的,只是那报了案却全无结果的,还有那报了案,却只是虚惊一场的。

比如昆山高氏,前几年就来报过失踪案。

其女的夫家在临安,那女子从昆山省亲回来,到了临安便不知所踪了,夫家根本未见其人。

当时本官正任临安府司法参军,负责调查此案。

正奔走不休之际,妇人家里却又来撤销了案子。

原来那女子回城时,偶遇闺中好友,想着反正不曾告知夫家自己的归期,就去好友家中住了两天……”

刘以观摇头苦笑道:“有时候,官府接到人口报失,不是不肯全力以赴。

实在是人手有限,寻人却如大海捞针。倒不全是胥吏贪婪,沆瀣一气。

总之,以我断案多年的经验来看,伱们还是得从张宓本人下手,逼他招供,才能破局。”

杨沅叹息道:“刘兄说的是。只是此案一旦确认,张宓便是死罪,他岂肯招拱。”

刘以观微微一笑,脸上的法令纹又深刻了几分:“若叫他生不如死,他还会不招么?”

叫他生不如死,那就是用刑了。

三木之下,何不可招?

你想要什么口供,他就能招出什么口供。

这世间,能够抗得住酷刑痛苦的能有几人?

而且这个时代审讯犯人,并不禁止用刑。

不过,杨沅对此自有他的顾虑。

如果张宓受刑不过,招了,案子移交给大理寺宣判时,他再突然翻供怎么办?

杨沅和张宓有过恩怨,这会让他陷入被动。

别看他现在正风光无限,等着抓他小辫子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还没等到出手的机会罢了。

不过这种顾虑自然没必要说给刘以观听,杨沅谢过刘以观,和于承泽一起把他送出了签押房。

目送刘以观离去,卢承泽沉声道:“佥宪,我想再次提审张府的人。”

“哦?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于承泽道:“方才,刘通判说到一桩先报失了人口,又撤销了报失的案子,提及该女子是昆山高家的人。”

于承泽思索地道:“下官记得,昨日去张府调查,有两个人不在府上。

其一是张宓的长子,现为成都府眉山县令,另一个是张宓的长媳,昆山人氏,现居于娘家。”

于承泽道:“下官昨日去张府调查时,一门心思要知道张宓在外面有没有私蓄外室,却不曾想过,他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张家的人!

如今想来,昨日盘问张府中人时,有些人神情是颇有怪异的,似乎是有些惶恐。

但是当下官询问张宓有无外室之后,他们反而松了口气,神色平静下来,岂不可疑。”

杨沅目光闪动了几下,忽然想到了孔彦舟。

孔彦舟那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主意都敢打,这个张宓,会不会真的和他的儿媳……

他的长子在眉山作官,而宋朝自仁宗以后,地方官赴任就可以携带家眷了。

那么张宓这长子为何没有携妻子同往眉山赴任?

是为了让妻子替他在父母身前尽孝?

就算他有这个心思,或者想表现自己是个孝子,可张宓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膝下并非无人照顾。

做为长辈,也大可不必接受儿子的好意,谁会希望自己的儿媳和儿子长期两地分居呢。

别的且不说,起码影响他们张家开枝散叶吧?

当然,前提是,张宓家的这个长儿媳,就是刘以观方才信口说出的例子中,曾经报失过人口的昆山那户人家。

而这,是非常容易查到的。

等等,刘以观刚才真的只是信口举个例子吗?还是他在有意暗示什么?

杨沅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好,你派人去,把张家上下人等,除了那位老夫人,尽皆唤至我都察院,再审问一遍。”

卢承泽振奋道:“我这就派人。”

杨沅又叮嘱道:“宣旨院中的老人,尤其是勘印房的人,全部唤到都察院来,询问与张宓相关事宜。”

卢承泽对此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突破口应该着落在张家人身上。

不过,杨沅既然这么吩咐了,他也不必就这么点事再提出异议,卢承泽便一口答应下来。

杨沅道:“本官再调四名御史,由你负责,协助你审问这些人,你要拿到详尽口供。”

卢承泽答应下来,杨沅便叫人唤来四位监察御史,吩咐一番,让他们跟着卢探花匆匆离去。

假交子,已经出现了吗?

卢承泽离去之后,杨沅缓缓坐下,思索着让刘以观为之头疼的假交子案。

造假程度足以乱真?

杨沅觉得,就凭这样的造假工艺,一定和他正在暗中调查的案件有关。

寇黑衣那边一直被老苟叔带人监视着,却一直没有收获,如今看来,是因为寇黑衣得手之后,马上就把铜版交出去了。

铜版交出去以后,除非另有任务,否则寇黑衣就会一直静默下去,不会再有行动,自然也查不到他的把柄。

不过……,宣旨院勘印房里发现的油墨……

如果那油墨真是用来印刷交子的,那就是第二条线索。

油墨是易耗品,潜伏在勘印房兑制专用油墨的人,一定会再有行动。

这个人就算不是寇黑衣,可寇黑衣就在枢密院,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寇黑衣是其团伙之一?

这些油墨的制造,竟然放在枢密院这种地方,只要运送者不是寇黑衣,老苟叔又怎么可能查得到?

想到这里,杨沅扬声唤道:“大壮,大壮!”

杨沅把刘大壮唤到堂上,问到:“左藏库那边可已有了回信?”

杨沅在离开枢密院后,就把他在勘印房那张满是油墨的工作台上撬下的木片,秘密送到了户部左藏库做鉴定。

刘大壮答道:“还不曾有消息传来。”

杨沅道:“你去门口守着,左藏库一旦有消息传来,立即报与我知道,不得延误。”

刘大壮答应一声就跑到门下,像条忠心的狗子,眼巴巴地守在了那里。

……

都察院大牢里,张宓疑惑地抬头看看天窗上透进来的天光。

从这天光的明亮度来看,已经日上三竿了。

为何杨沅把我抓进大牢之后,却一次也没有提审我?

张宓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理由,准备用来搪塞杨沅。

可是他是昨天被抓进都察院的,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审他,这就很是匪夷所思了。

杨沅的反常,令张宓惴惴不安起来。

……

张府家眷被带到了都察院,卢承泽反思了一番自己昨天的审讯,发现自己还是冒失了。

就如杨沅之前审问王加逸时一样,在不知情的前提下,问的越是含糊,越不容易让受审者弄清楚你的底牌,你能盘问出来的问题也就越多。

但他昨天信心满满地盘问,开口就是“张宓在外面,有没有私蓄外室?”

如果对方心中的秘密与此无关,反而容易被掩饰过去了。

因此,今天的盘问,卢承泽充分汲取了之前的教训。

他还是第一个提审的张宓的车夫,待那车夫走上大堂,卢承泽便笑吟吟地道:“我们又见面啦。”

车夫苦着脸道:“大官人,小人真的不曾发现张院长养有外宅啊。”

卢承泽摆手道:“他并没有蓄养外宅,你当然没有发现。昨日本官那么问,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车夫脸色一变,吃吃地道:“掩……掩人耳目?这是为何,小人……小人不甚明白。”

卢承泽道:“不明白,是吧?呵呵,从绍兴十二年开始,你就为张宓赶车,是吧?”

“是!”

“绍兴十二年,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啊。”

“是啊。”

“你日薪多少?”

“二百七十文。”

卢承泽摇头叹息:“十四年了,你依旧还是一个车夫,每日的工钱不足三百文。

我家一个门房,每日的工钱都有三百五十文呢,你说你一天才两百多文,你玩什么命啊?”

车夫脸色发白,紧张地道:“大官人,您……您在说什么,小人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是吧,带他下去,让他明白明白。”

两个差官走过来,一把擒住车夫的肩膀,就要把他拖下去。

那车夫慌张起来,急忙道:“大官人,大官人,小人愚钝,您再问,您问清楚些,说不定人小人就能明白了。”

卢承泽挥了挥手,两个差官放开了车夫。

卢承泽笑吟吟地道:“本官问你,张宓的长媳,叫什么名字啊?”

那车夫一愣,浑身簌簌发抖,这位官人直接问到了少夫人,这是……这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

车夫讷讷地道:“我家少……少夫人姓高,她的闺名……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这是真的不知道。”

卢承泽听了心中不由一动,昆山高家,果然有关。

他强抑激动,语气平静地道:“那就将你知道的,说与本官听听。”

“小人……小人知道的吗?小人想想……”

卢承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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