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一个尘劳一个忙,一自别离,一得真常。

第543章 一个尘劳一个忙,一自别离,一得真常。 (第2/3页)

每天打一顿,很快就大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泰熙夸张的惨叫。

……

“都准备好了?”

袁丹站在班荆馆东跨院的东墙外,虎目凛凛地沉声问道。

他们的住处是在西跨院儿,东院则是上京完颜驴蹄的使团住处。

今晚偷袭时,袁丹灵机一动,先带人做了一个迂回,绕到了东跨院的东墙外。

他觉得,这样更能打宁宇一个出其不意。

见众手下握着刀,纷纷点头,袁丹满意地一笑,遂把蒙面巾猛然往下一拉,恶狠狠地道:“上墙!”

看着纵身掠向墙头的袁丹,副使胡珍言颇感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蒙面。

身份根本隐藏不住的好吗?

再说了,我们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表明身份,才能让大宋朝廷因为我们的肆无忌惮,而对我们心生忌惮呀。

不过,大家已经纷纷扑上墙头去了,胡珍言也只好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咦?这蒙面巾一戴,果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突然变得好神秘呢。

上京使团的住处更加神秘,因为……一个人都没有。

袁丹带人潜入东跨院儿,一番摸索,却连一个喘气的都没发现。

一脸懵逼的刺客们在院落中集合了。

袁丹拉下蒙面巾,惊讶地道:“他们人呢?”

判官王加逸想了想,缓缓说道:“袁大人,别是宋人给他们更换了住处吧?”

袁丹恍然大悟,恨恨地道:“想必就是如此了。”

副使胡珍言劝说道:“大人何必着恼。

宋人担心我们双方再起冲突,可被换了住处的却是他们。

由此可见,大宋还是忌惮我们大金更多一些啊。”

“不错!”

袁丹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算白来。

我们至少弄清楚了,在宋人心中,我们和上京叛逆的份量孰轻孰重,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较量非常有用!”

袁丹志得意满地挥了挥手,慨然道:“走,我们回去!”

一行人打开院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往外走。

对面西跨院的大门儿,也在此时打开了。

宁宇提着大刀,领着一众属下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

他今晚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甚至披上了一件半身甲。

结果,贼亮使团的人全部消失了。

宁宇大失所望,这还让我怎么做班定远?

不料,刚刚走出跨院大门,就看到自己住处那边,呼啦啦地冲出一群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场面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许久,夜鸦忽啼,双方瞬间清醒。

“杀!”

随着一声怒喝,都想做“班定远”的双方,就像愤怒的公牛一般,向对方冲去。

他们都想做“班定远”。

月下,剑影,刀光!

……

今夜,月明如水。

玉贞的房中温暖如春。

火炕、火墙和地龙,早就是北地豪门冬季取暖的标配了。

粘人的泰熙醒着的时候很活泼,但睡着的时候却特别乖巧。

她今晚执意要陪姐姐睡,结果睡着看着,就滚到床榻深处面壁去了。

身蜷如弓,乖乖巧巧。

金玉贞扯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躺回枕上,张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帐顶,毫无倦意。

这一路夜夜偷欢,她久旷的身子和清冷的性子,都在悄悄改变。

可是忽然之间……她又旷了,就很不习惯。

身下的火坑很热,她却依旧有种孤枕寒衾的感觉。

火炕能把她的身子熨的火热,却熨不热她心中的冷清啊。

好怀念那个人的怀抱……

可他怀中,此刻应该正抱着盈歌吧……

玉贞酸溜溜地想着,便听到窗上有人轻叩了几下。

“谁?”

金玉贞警惕地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了她白色的小衣。

“玉贞姐姐,你睡了吗?”窗外传来的,竟然是盈歌的声音。

她是远嫁罗州的姑娘,金府里没有保留她的闺阁,所以每次回金府时,她都是睡在客舍。

而盈歌自从抵达金府,也是一直住在客舍的。

金玉贞先是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

盈歌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

不会是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一念及此,金玉贞的心头又怦怦乱跳起来,小声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哎呀,玉贞姐姐你先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窗外人影一晃,奔着门户方向去了。

金玉贞迟疑了一下,复又把心一横。

罢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是躲不过去的。

她趿上鞋子,轻手轻脚赶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玉贞姐姐,你跟我来!”

盈歌一脸浅笑,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这让金玉贞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盈歌马上就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拖出了门去,还顺手把房门给她带上了。

金玉贞又羞又窘:“诶,你疯了,这么冷的天儿,有话屋里说啊。”

“去我那儿说。”

“那你倒是让我加件衣服啊,诶,盈歌……”

金玉贞没有盈歌劲儿大,被她拽着,就奔了盈歌的房间。

金玉贞又羞又窘,她现在穿的是高丽女人的传统内衣——“素裹”。

这是一种麻制的月白色的衣裙两截式睡衣,它是开裆的。

虽然上衣垂至臀部,裙子本身也有褶皱摆动,如临风水漪,站着的时候不至于春光外泄。

可这是冬天啊,这一走动起来,空穴来风的感觉就很奇怪。

盈歌的房门正敞着,盈歌不由分说就把她拽了进去。

阿蛮早已在门边候着,待她二人进去,顺手就把门又关上了。

……

东北与西北的天气是不同的,可这天上的月,却是同一轮,所以同样的明亮。

明亮的月光下,三道人影正从临洮城的方向,悄然向大宋西和州的方向走去。

三个人,一个貌似走方郎中,手握一枚虎撑;

一个儒衫书生,背着宁采臣同款的书篓;

一个斜披豹皮衣的少女,提着一杆钢叉,貌似一个女猎户。

他们就是“继嗣堂”北宗的洛承安、颜青羽还有岳佩莹。

从金人控制的临洮边城,到宋人控制的西和州边城,两城之间已经成了空旷的无人区。

时而还能看见一些早就废弃了的村庄,屋舍早已垮塌,现在连遮风挡雨的作用都起不到了,一片残垣断壁。

这段无人区很早就没人居住了,因为金人边城的军士,有时会出来掳杀百姓。

久而久之,依旧活跃在这一区域的,也就只剩下双方派出的斥候了。

即便不是斥候,只要在这一区域被金兵看见,也会当成斥候予以射杀。

他们三人,要趁夜穿过这段无人区,进入大宋地界,然后再赶往临安城。

在大宋通行所需的“过所”,他们当然是有的。

由西夏官方制作的假“过所”,足以乱真。

不过,他们要先行潜入大宋边城之内。

否则纵然有“过所”在身,他们也无法向边军士兵解释,他们为何从临洮方向过来。

……

这个夜,让金玉贞一辈子的羞耻感都爆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她还很年轻,怕是要羞出个脑溢血。

她没想到,盈歌那疯丫头半夜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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