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兵不如贼 先礼后攻 (第2/3页)
下的兵马,就这胶州营实在是不同寻常,这李大帅养这样的兵,到底要做什么,倒是越来越能猜到究竟。
孙志阳等屋子里面的人说完,却没有听到什么去兰阳的话语,着急的又是砰砰磕头,连声的恳求道:
“求大帅给兰阳县主持公道,大帅给兰阳县的百姓主持公道……”
李孟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拍打。好像是对地上的孙志阳视若未见,开口询问边上的王海说道:
“城外各军都已经是准备好拔营撤军了吧!”
“回禀大帅,马参将和赵参将那边都已经是做好了筹备。汤统领那边也都是安排好了。”
李孟点点头,低头对还跪在地上地孙志阳说道:
“本座后日准备回返山东,你这件事,明日本座一定去和左将军分说分说,让他给个交待。”
一听李孟说这个,还称呼“左将军”,孙志阳满腔的热血期盼顿时是冷却了下来,不管不顾的抬头哭求道:
“大帅。若是那左良玉能约束手下的兵马,严肃军纪,我兰阳县怎么会有这样的惨剧生,那左良玉肯定是多方的推诿,大帅,若能为我兰阳县民做主,我孙志阳甘愿做牛做马……”
说着说着,明显是有些失态了,王海方才禀报城外撤军准备的时候,也是一直等着李孟下命令。不过李孟却没有,现下也是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家主帅,好在是自家兵马,心中虽有想法,却不会当着外人地面说出来。
不过袁文宏却从方才李孟的言语中听出些东西,看着孙志阳又要哭闹,连忙招呼亲兵,开口说道:
“孙大人疲惫了好几天,快些搀扶他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连连挥了几下手。亲兵看见李孟也点头示意,连忙上前架起孙志阳,朝着客房走去,出了客厅。出了院子,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孙志阳的哭喊求告的声音。^^
这时候,王海急切的回头道:
“大帅,这些禽兽在咱们眼前公然为恶,这分明是不把咱们胶州营放在眼里,大帅你可以一定要管啊!”
李孟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海,心想这小子倒会婉转着说话了,那王海看李孟的表情。又是有些焦急。急忙的继续说道:
“这兰阳县正在咱们大军的回路上,有这么一支没有王法地军兵在。咱们退路也未必安宁,可要有个处置啊!”
的确是会说话,还会拉大旗作虎皮,不过李孟雀没有理会,直接和那传令兵说道:
“你今夜就回渡口的大营,告诉留守的,稳住,不要妄动,守好了这大营和渡口,这才是他们的本份,歇息下就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随口关怀了几句,那传信的骑兵却感动非常,躬身施礼退下了,那边王海还要说什么,却被李孟说道: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去歇息,明日再说!”
王海刚要争辩,却看见袁文宏含笑和他摇头,他心思却也不慢,尽管有些闷气,可还是低头退下了。
等王海出了屋门,李孟回头对袁文宏笑着说道:
“王海还是年轻,什么时候他不靠先生把方才的事情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他也就是成器了。”
袁文宏知道方才自己的小动作都被李孟觉察到,躬身笑着致歉,不过他却和李孟的意见不太相同,开口笑着说道:
“大帅,王统领这种率直热血,也是他的长处,跟在大帅地身边才是个心腹人,若是今后成器,那也是要独当一面,大帅岂不是孤单。”
这番话,倒是两边都不得罪,李孟笑笑没有接口。
“这几日在开封城内盘桓,真是辛苦开封城各位同仁筹办,李某在这里敬各位一杯酒!”
李孟和颜继祖笑着站起来,手中端着酒杯转了半圈,布政使和开封知府,河南总兵陈永福和几个副将也都是笑着站起举杯,
紧接着河南巡抚李仙风、和保定总督杨文岳也都是跟着站了起来,倒是那左良玉端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
这次的救援开封,看那联名奏折的反应,若不出什么意外,李仙风、陈永福等一干河南文武,应该是不会和那失陷亲藩的大罪扯上,搞不好还能赚取些功劳。而这山东总兵李孟和山东巡抚颜继祖。这次却是实打实地功劳,可以算上功。
可左良玉这边却不一样,他是在湖广一带追击而来。因为对杨嗣昌的命令推诿不前,而且杨嗣昌因为襄王和福王的被杀负责,他作为杨嗣昌统领下地军将也要有连带的责任,此次从洛阳顺流而下,也是延误了军机。
说来说去,这次辛苦奔袭,无功反倒是有罪,这左良玉不想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的拖延不前。反倒是对这获得功的李孟心有怨恨,众人起来敬酒回礼,这不过是个礼节上地客套。
可这左良玉还是沉着脸,就是不站起来,众人看着左良玉这个模样,毕竟这太子少保在在座地诸人之中是衔头最高,他如此的表态,大家也都是有些讪讪,不过山东兵反正是要走了,有矛盾也无所谓。
大家就装作没有这件事。一起喝了杯中酒,作下来之后,河南布政使刚要开口说几句闲话,却听到李孟先开口了:
“左将军,本将听闻贵军一部在兰阳县城行为不轨、滋扰百姓,导致民怨沸腾,左将军可知道这件事?”
听到李孟这么说,开封知府和布政使那边都是心里打个突,这件事昨晚他们可都知道,左良玉是河南最大地军头。得罪不得,本以为把那不知好歹的兰阳县令赶出去,河南没人管,这事情也就压下去了。谁想到今日这山东总兵却又提起来。
左良玉听见李孟这么说,脸色更是阴了下来,冷声的说道:
“本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河南巡抚李仙风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都是和自己平级的人物,得罪不起,索性是口鼻观心,不管了。
李孟倒是笑嘻嘻的没有动气。只是继续说道:
“我等皆是朝廷的兵马。若是滋扰地方,祸害百姓。这岂不是触犯朝廷的刑律,败坏我官兵的名声吗,若是左将军知晓这件事,还请约束属下兵马,不要让他们做的这么过份,毕竟咱们都是来救援,不是来侵害,这么做,岂不是连闯贼都不如!”
陈永福和几名部将对视几眼,都是面色古怪,心想这位山东总兵看着少年得志的模样,说话怎么这么糊涂,还刑律,名声、军纪,这是在说笑话吗?
坐在李孟旁边地颜继祖神色也是颇为的古怪,因为平日里面见惯了李孟面沉似水的模样,这么笑嘻嘻的和蔼模样看起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极为的别扭,至于李仙风和杨文岳都是老神在在的闲聊起来,就好像是从没看见这事。
李孟说的这么直接,左良玉也是愣了下,随即就是大怒,狠狠的把杯子顿在了桌子上,站起来怒喝道:
“你是个身份,居然敢这样说本座的部下,你眼中还有上下尊卑吗!还有什么王法吗!”
左良玉在饭桌上这么一摔杯子,他在厅外的亲兵部将,马上是被惊动,急忙地就要冲进来,但外面可不光是左良玉的亲兵,也有李孟带来的亲卫。
双方谁也没有挤进来,在门口彼此的对峙,反倒是李孟地亲兵行动有序,还冲倒了对方几个。
一看这局面,在座的几位文武大员都是坐不住,一边是心里暗骂左良玉跋扈、李孟莽撞幼稚,一帮人都是站起来相劝。
看着左良玉火,屋外亲兵卫士剑拔弩张,李孟却不继续说了,放下酒杯,冲着对面的左良玉抱抱拳,笑着说道:
“既然左将军火,显然这事情是不愿意管了,既然如此,李某也无权干涉别家的私事,方才失言,就请各位多多包涵。”
这话说完,屋中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李孟的姿态真是客气无比,继续说道:
“叨扰了各位这么长时间,本将家中也是有不少事情,今日就借此地和大家道别,这就领兵回山东了。”
李孟冲着席上的众人欠身示意,大步走出了屋子,河南巡抚李仙风和总兵陈永福虽然觉得这场面尴尬,却没有什么起身挽留的意思,心想或许是这山东总兵为方才地冒失行为尴尬。借机离开。
而且现在开封城周围有保定总督杨文岳地一万五千兵,也有太子少保、平贼将军的左良玉两万兵,加上陈永福地本地兵马。足够自保。李自成地闯军又是朝着南阳府奔去,开封城多山东这一支兵马,徒费钱粮,走了也方便。
山东巡抚颜继祖坐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李孟出门,他才急忙的站起跟了上去。
等这两个人走后,左良玉坐在位子上,厌恶的说道:
“狂悖之徒。这等人居然也能执掌一省兵马,真不知道是怎么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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