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枪修和姬公子

164 枪修和姬公子 (第2/3页)

连宗门都不再站在渡星河的对立面,她该何去何从?

最让副宗主惊讶的,是薛宴光的反应——

听完来人的话后,他啊的一声:“好的,但我们问心崖上从来没有过叫这个名字的人,我也不认识,谈不上与她针锋相对。”

面对追问,薛宴光也是故左右而言他,并且刻意回避说出渡星河的名字。

副宗主听罢回复,气结:“元明怎么教的徒弟,小薛本来也是极出色的修炼苗子,在大比上受到打击入了岔路也不去指点教导他,就让他钻牛角尖不出来了!?”

修士想岔了,着相了,在修炼路途上都是不鲜见的事儿。

散修只能靠自己想开,或者开悟。

有师父的,师=父就该肩负起领路的责任。

副宗主不忍看到薛宴光再颓唐下去,亲自指了另一位弟子去开解他。

而每次抽选对手,明栀都无比紧张。

千万不要抽到渡星河!千万不要抽到渡星河!

她是没抽到渡星河,可当看清在擂台上的人时,面上不禁一惊。

——她抽到了心月。

明栀记得这个总是跟在渡星河身边的修士,对渡星河言听计从。

“我记得你很擅长幻术,还是个会音律的修士,”明栀轻盈地跳上擂台:“我是九阳宗的剑修明栀,希望我们能够来一场精彩的对决。”

她饱含善意的笑容,换来的只是心月的冰冷一瞥。

明栀暗暗满意。

就要这种效果,就要让大家觉得渡星河的人没礼貌,尖酸刻薄!

“我是渡心月,请赐教。”

话音刚落,擂台的四面结界便立了起来

明栀这么怕碰上渡星河,一来是二人境界有别,二来则是她的法器带有致幻效果,却对渡星河不起效。

对旁人,明栀还真没这么怕。

好歹,她也是元明尊者座下最得宠的亲传弟子啊!

乐声未起,暗香已至。

明栀素手一抖,腕上的栀子花环缓缓亮起光芒,香气笼罩的刹那,心月所见的周遭亦产生巨大的变化。

这里不再是仙盟大比的百擂现场,而是回到了一顶轿子里。

那顶运送玄朝秀女的轿子之中,她挑起帘子往外一看,便遭到运送官员的喝斥。

见心月面上出现了茫色,明栀暗自得意,提剑便上。

铛!

电光石火之间,心月的手臂挡下了这一剑。

“不可能!怎么会?”

明栀瞪大眼,失声道。

第一句是惊讶心月如此之快就从心中最恐惧的场景中挣脱出来。

第二句是她的剑没弱到能让器修抬手挡下。

下一刻,心月的眼就恢复清明:“你选的幻象不太好,那的确是我最恐惧的时候,只不过——”

她反手握住剑刃,另一只手吹起骨凤箫。

得亏师父给她选的乐器,只用单手就能吹奏。

当阴森可怖的幽靡之音响起时,冷汗顷刻攀满明栀的后背和颈项,使她剑势迟滞,只听得心月接着说:“我挑开帘子之后,见到的是我师父。”

见到师父,还有什么好在幻象里迷失的?

心月一下子就从幻境里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正在和师父的旧仇人比试,决不能丢了师父的脸面。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挡下了明栀的剑。

惧意流经明栀的全身,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她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师父师父……字字句句不离师父,你在她旁边,不过是她的一条狗罢了!你就给她当一辈子的狗吧!”

她自以为说出了很有攻击性的话。

偏偏见到眼前的心月唇角微扬:“没想到你也会说点中听的话。”

明栀错愕。

到底本身天资绝佳,又有元明尊者悉心栽培,她身上能应急使用的法器和符咒比寻常修士多,很快暂且将惧意压下,提剑与她战了起来。

原以为是个只会吹箫的器修,不料也会几招剑术。

师父给她的《霓裳剑经》,心月未敢有一日懈怠,只是到底实战的机会不如师父多,甚至没有长年专门练剑的明栀用得好,不到

十招的交锋,心月就知道若论近战和剑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师父除了剑术外,还教了她一招。

在十五招的交锋后,明栀已窥见对方的剑招漏洞,和微喘的剧烈呼息,她心中得意,缠绕着栀子花朵和水流的长剑向她肩膀袭去,只要心月闪躲,她便能以更加密不透风的剑势将她击败。

但,心月不仅没有躲。

她背后浮现蝴蝶翅膀状的紫色幻雾,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托,助她径直投向明栀的“怀抱”,同时也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剑!

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鲜血直流!

可心月就像丝毫不受影响似的,借机与明栀贴得更近,找准机会哼唱起《迷神音》的节拍,在几乎是一个拥抱的近距离下,迷神音带来的影响足以让明栀浑身颤抖,竟是被心月找到了一剑将她腰腹洞穿的机会!

怎么会?

她没感觉的吗?

先是徒手抓住她的剑,接着那剑从心月的肩膀臂落足足一掌深,明栀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剑是不是自带镇痛效果了。

“你输了。”

心月宣布。

她在战斗中,想了起来,自己最擅长的并不是剑术,甚至也不是音律。

在三人到处游历冒险时,她身处的生态位是辅助和治疗,这也正是师父所需要的。

短兵相接间,心月能够同时做到止血、镇痛以及净化剑气入体对她经脉的影响,那一剑劈在她身上,跟闹着玩似的,她甚至能多挨两剑。明栀虽然是水灵根,却只学过一些简单的治疗法术,腰腹被洞穿后,腕上的栀子花环试图修补她的伤处,却被心月打入腰上的灵力所阻挠。

一直到分出胜负,医修走上擂台,她才收回自己的一丝灵力。

“你连我师父的狗都打不过,就别再提我师父的名字了,”

心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将深入肩膀的剑拔出来,掷到地上:

“你不配。”

有医修上前要看看她的伤口,她敛起方才的高傲神色,摇了摇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语罢,一只漂亮的小蝴蝶便在她的伤处蹁跹,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顷刻之间,除了曾溅出来的血迹外,竟是连疤痕都看不见了。

心月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溅到的血。

自己的血就算了,居然还有敌人的血。

一想到这,心月不禁有些恶心,使出一个小法术用清水洗净脸上的血,才走向擂台下的渡星河。

擂台上又疯又狠的超凶小狗,在见到师父的刹那,立刻变得温驯羞涩:“师父。”

渡星河:“过来让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

渡星河是这么说,但心月想到自己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染着大片血污,不禁自惭形秽:“我身上脏,师父。”

“你又在说傻话。”

渡星河一把将她逮过来,从上到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别的伤口后才放开她。

这时的心月哪里还有擂台上的意气风发?只剩下面红耳赤了。

剑灵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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