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二合一) (第1/3页)
"把他留在社里,在他醒来前,武侦能保证他的安全。"
江户川乱步说完后,伸着懒腰点了国木田独步的名:“国木田,剩下的事交给你啦,乱步大人累了,不想管了!"
国木田独步神情一肃:"好的,乱步先生。"
乱步:"哦对了,记得给新人准备宿舍。"
“是。可是宿舍不够了,要再想办法……嗯?新人?!”国木田独步应道一半,才猛地反应过来,疑惑道:“乱步先生,社里要来新人了么。”
谷崎直美猜测道:“乱步先生说的人,该不会就是鹤见君吧。”
乱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多说吗。"
中岛敦的眼中满是敬佩,结结巴巴地说:“不愧是乱步先生!我是想让鹤见君加入侦探社,可还没来得及说出邀请呢……"
安室透还想再问,名侦探却拿后脑勺对着他,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国木田去了另一边处理后续细节。
关于鹤见述是否加入武侦一事,也因当事人昏睡不醒而暂且搁置不提。国木田独步抽空给恰好今日出差的社长打了个电话,告知了社里发生的事。
社长听完,淡淡道:“是乱步说的吗……我知道了,安顿好他,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务。”
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一个藏着掖着喜欢话说一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安室透跟他们聊了半天,基本上没套出多少有用的情报。
他只好放弃,决定等鹤见述醒来后亲自问他。
大
鹤见述很少做梦,现在却又梦见了他刚诞生的事。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书」从世界核心中一点点显露形状,变成一张空白的纸张。
随着时间推移,纸张上隐约出现一些特殊的字符,这些符号并非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是只有世界意识才能够看懂的字符。
这些字符代表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变化,它们逐字逐句地出现,而后又变得透明,沉入纸张里。每当凑够一页,才会出现下一页。
如此循环往复,才形成一本厚厚的书。
「书」承载着世界,还孕育出了自我
意识。
鹤见述是在黑暗中诞生的,他睁开眼,视线茫茫然地扫过四周,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连一块指甲大小的光束都没有。
鹤见述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知道自己的诞生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他要背负着这个世界的善与恶,他要永远忍受世界上所有生灵产生的
恶念,维持理智不被冲垮。
鹤见述伸出手探入面前的黑暗之中,黏稠的黑泥瞬间攀附在他的手指上。
少年甩了甩手,嫌弃地把黑泥甩掉。可他的皮肤没有一寸不在黑暗里,黑影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
鹤见述没办法,蜷缩着躺下,用沉睡来抵挡世界之恶,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结界内是一片瘳人的死寂。
鹤见述梦到自己仿佛回到还不懂得制造光源来驱散黑暗的时候,他傻傻的呆愣了一会儿,以熟悉的姿势木然地蜷缩着。
好黑。
鹤见述不可避免地想,为什么是他来承担这一切?他是世界意识没错,可这个身份带给他的似乎只有无尽的痛苦。
鹤见述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叭叭。
头顶圆环的小天使说这是他的使命,他诞生出来就是要吸收这些无法消解的恶念,还世界万物一个美好和清净。万物欢欣喜悦,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很高兴,不是吗。
手持三叉戟的小恶魔怒骂说什么狗屁使命,凭什么要他当废品回收站和垃圾桶,就该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他一个人活得不痛快,那就全世界一起爆炸一起死。
两边小人"打"过一架后,鹤见述的本体却从双方证词中察觉出了漏洞。什么一个人。他明明就不是一个人了啊。
鹤见述的金眸中空洞无物,思绪混乱,大脑运转速度缓慢得如同乌龟爬行。
他心想:他是记得的,有个人会温柔地照顾他,关心他,教他人类世界的常识,告诉他好与坏、是与非。
这个人应当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紫灰色的眼睛,如同混血儿般深色的肤色,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
他笑起来很好看,沉稳可靠,有时却也会带着几分孩子气。
他的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虎口有一层茧子,但他从不告诉自
己茧子形成的原因,而是想尽办法岔开话题。
这个人是谁呢?鹤见述躺在黏稠的黑泥里,艰难地回想着。
"……阿鹤?做噩梦了吗?"
似有轻柔的嗓音响起,近得仿佛就在耳畔,又遥远得如同从云端传下的声音。有什么轻轻擦过他的面颊、脖颈、手臂和脊背,阴冷的黑泥倏地退散了。鹤见述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他又沉沉睡去。在意识再一次沉入黑暗之前,他总算想起来了。
那个人叫[安室透],是他的透哥,他的zero。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最亲近的家人,他的兄长。
毕竟,除了兄长之外,鹤见述想不出第二个能承载这股深沉的依恋和喜爱之情的关系了。
★
鹤见述睡醒时,感觉四肢和大脑都无比沉重,手脚发软、酸涩。比被港口Mafia的芥川先生用罗生门追了整整一夜,还要累!少年鸦羽般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金眸还带着未清醒的迷茫。
"……这是哪儿?"
入目所见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和四周垂着的帘子。自己正躺在一个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枕头倒是很软。
鹤见述忍不住翻身侧躺着,用侧脸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接近,右侧的帘子被唰地拉开了,金发男人出现在帘子后,惊喜道:“阿鹤,你醒……"
鹤见述维持着蹭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呆住了。——呜,犯傻不帅气的模样,被透哥看见了该怎么办?!
男人暗藏担忧的脸色也随着脚步一同顿住,神情微妙起来,像是在强压笑意。
“不许笑。”鹤见述底气不足地嘟囔道,"枕头那么软,我蹭蹭怎么啦?"
"咳……没事,阿鹤,这是你的自由。"安室透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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