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进京赶考

第五百二十七章 进京赶考 (第2/3页)

道称王的时候,八四年搞全国荣门大会,年方十九岁的曹奇飞沿走壁夜盗百户,折服众贼,在后来的沿铁路线盗窃的南下支队中占了一席之地,独领一队,从东北偷到河南,在江湖中名声大躁。

八六年黄瘸子落网被枪毙后,众贼四散,曹奇不再组伙改为独行,流窜于河北山东一带,只是没进过京城。

我和妙姐在天津卫的时候,她教我钓鱼术,漏财设局,把这飞贼钓了来,问清楚后便留下了身份备用。

改头换面之后,我挤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

这次进京,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妙姐带了我十年,从来不踏足京城、魔都,但魔都至少还观望过,因为股票的事,还是就近停留,好好学习,顺便从魔都请了老师教我速描写生,但京城的事情,她从来只字不提。

我看得出,她对进京有十足的抵触,甚至是带着些许畏惧。

她的态度连带着也影响到了我。

内心深处总觉得京城存在着什么无法对抗的诡异存在。

隐约间心存畏惧。

妙姐说京城有本地神仙,陆尘音说京城全是土鸡瓦狗,倒底如何,还得我自己去瞧一瞧。

车至京城站,天方大亮,我随着如洪流般的人群挤出车站,又从前门转回候车大厅,搭眼扫了一圈,便找出个滚大个的老粗儿,二十出头的年纪,缩在墙角装着看报纸,其实是借着遮掩在寻摸花头子,隔了十几步远靠墙站着个穿件夹克衫的削瘦男人,这是遮罩的,瞧腰包里鼓鼓囊囊的,大约还兼着抹眼的武差事,再往前的候车椅上横躺着个膀爷,脸上盖着报纸,一人占三位置,呼呼大睡,也没人敢扰,这是立柱打眼的。

三人成伙,有根有底。

正经荣门根底,没有独行客,出街最少一伙子。

我便往那老粗儿面前一蹲,抬手摸出包烟来,往嘴里倒一根,道:“老合拿个火。”

烟是这老粗儿身上的。

老粗儿下意识往腰里摸。

我手一晃,便有寒光在指间闪过。

老粗儿手背上裂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手下留了情,不然这一刀,就要废掉他的右手。

老荣功夫都在手上,废了手就等于废了功夫。

用的刀片,也是老粗腰里藏着的。

老粗儿动作僵住,眼角抽动了一下,道:“老相客也是同乘一条船的?”

我抬手亮出个火机,也是这老粗儿的,点着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气吐到他脸上,道:“兄弟跑单捞黑窖,不啃地面,奔京城泛个活水,求见佛爷挂一号,免得同船底伤帆子不好顺风走,请老合保个道。”

那边的遮罩看出不对,摸着腰包往这边就走。

我也不回头,只盯着老粗儿,“见礼不开花,老合不要漏了船底。”

老粗儿冲着那遮罩微微摇了摇头。

遮罩停下脚步,又慢慢靠在墙上。

老粗儿转来对我说:“老合,想见佛爷,至少得先亮个船底,兄弟也好给佛爷上香挂响。”

我微微一笑道:“应该的,兄弟地下湿,拜过黄老爷,八四年大场夺过筹,门里抬爱取了个笑号飞仙。”

地下湿,曹。

飞仙曹,就是曹奇的江湖匪号。

黄老爷则是一代贼王黄瘸子。

都是荣门的传奇人物。

老粗儿立刻肃然起敬,搭了三仙归洞掌势,道:“原来是飞仙曹老爷,鄙人梁下住三,招子不亮,有眼不识真泰山,失敬,失敬。”

梁下住是严,这人叫严三。

我摆手道:“都是跑海的老相客,混混啃,不讲究这个,严兄弟帮忙挂个响,着不?”

严三道:“好说,出站北走三百米,芳兰旅店,就说我严三介绍的,先请曹老爷歇一脚,晚上候我好信儿就是。”

“多谢。”我一抱拳,严三手里便多了盒烟,“一点心意,兄弟拿去抿着,过后等生发了,台面上必不忘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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