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第2/3页)

戴处长闻言,露出了笑意:“给我。”

接过电文,戴处长快速看了起来,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我亲爱的表舅……

戴处长带着笑意骂道:“好歹是留学生,怎么跟没文化似的!”

一旁的秘书暗暗撇嘴。

张安平的电文很长,戴处长倒是明白为什么要通过别动队的电台了。

【这臭小子!】

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看起了之后的内容。

第一部分,是张安平絮絮叨叨的嘚瑟,大概内容是:

我走路时候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捡起来一看,咦,三十万块到手——这冤大头就是党务处。

随后详细的解释了和徐处长见面的经过,并声称自己没经住诱惑,不仅帮党务处出谋划策了,还领下了党务处上海室顾问的职务,答应帮党务处重建上海室。

然后就是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收钱、顺便往党务处塞点钉子,其次,把上海室建立起来,让其做吸引日本人的靶子,自己好积蓄猥琐发育发育。

张安平还在电文中提到,党务处想要谋共的这件事,要不要截胡——他有截胡的打算,就是怕自己扛不住徐处长接下来的报复。

看得戴处长不住摇头,这小子真记仇,党务处的两次仇就是放不下!

【这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得制止下,要不然这小子可就坏了我和老徐的大事了!】

浑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大力监控特二区的心思了!

第二部分则是有关“喀秋莎”的,张安平汇报了徐处长说出的40吨盘尼西林的信息,但电文中张安平却说他怀疑党务处被人当二傻子一样给玩了——他始终不信地下党有这么大的神通!

【这小子,说话没个遮拦!哼!你怕是不知道这情报是两处携手弄来的吧!】

第三部分,则是张安平对党务处的谋算。

在这一部分中,张安平道出了自己对即将成立的【中统】的预判,认为朱家华和姓徐的必然会因为权力起冲突,他建议戴处长暗中支持朱家华。

这么一来,对日情报作战方面,就是情报处一枝独秀了!

而且张安平还建议最好让朱家华从CC系脱离出来自成一派,从而打击CC系的力量。

【好小子,搞阴谋诡计真有一套!】

戴处长看的暗暗叫绝,担任秘书长的朱家华是个权力欲挺重的主,而秘书长又比较清闲,还真有时间过问未来党务调查统计局的事!

【不错!必须这么做!】

戴处长转头就忘了自己和徐处长正处在蜜月期的事了,心里已经磨刀霍霍了!

第四部分,则是木马计划。

木马计划中,张安平提及了自己对未来上海是否还会存在租界持担心态度,表示自己这是为日后做的准备。

和钱大姐一样,戴处长就一眼看出了外甥对当下局势的悲观。

当然,他也清楚外甥一直是强硬派,因为他对结局比谁都要坚信!

【想得够深远的,这小子每一次的准备事实证明都不是无用之功,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放手去做!】

戴处长对秘书下令:

“给特二区发报,告诉他们,计划我同意了,别的待定——另外,这两天让安平暂时听从‘工程师’的命令!”

工程师是戴处长给姓徐的起的代号——原因是姓徐的最早在上海当机电工程师……

秘书恭敬应是。

……

姓徐的从洋行出来后,张安平就又吊到了后头。

但跟着跟着,张安平脸色变了。

我艹,这特么是要去我家?

张安平大惊,赶紧绕路提前一步回家了。

他这个卧底真憋屈,家动不动就被人找上来了——真特么想让这帮家伙见识见识他真正的“隐身”水平。

看到从大门离开的张安平居然翻墙回来,曾墨怡明显吃了一惊:“出事了吗?”

张安平来不及解释,匆匆留下一句话:

“统一下说辞,我回来三个多小时了。”

曾墨怡点头示意明白。

张安平这才回到屋子里,快速的更换衣服,将曾墨怡一直续着的热茶喝了一半——所有的伪装都是由细节决定的,这是张安平向来遵循的信条。

曾墨怡的心一直悬着,不知道张安平为什么会翻墙回来,他从来都是按照出门的方式返回的!

担忧中,敲门声响起。

曾墨怡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随即理了理衣服,缓步走向大门,开门后却怔住了。

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党务处处长!

曾墨怡的脸色不由煞白,下一秒,曾墨怡二话不说就把门哐当一声给关上了。

徐处长懵了。

这……这比闭门羹更过分吧?!

这娘们怎么回事!

他唯一的随从见状,在徐处长耳边小声解释了起来。

听到前年黄再兴把对方关起来还刑讯过后,徐处长的嘴角不由抽搐。

难怪老戴当时从上海返回南京找到他后,“斗大”的眼睛里面都是要吃人的愤怒。

张安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墨怡,谁啊?怎么回事?”

“是姓徐的!”

曾墨怡带着愤怒回答,却用手势跟表情向张安平询问自己做的没错吧。

当初从党务处出来,张安平就交代过她,以后但凡有党务处的人上门,只要你认识的,就表现出恐惧的样子,然后给他来个闭门羹。

曾墨怡为此还暗暗练习了许久,没想到一直到一年半以后,才将练习过的“套路”用到。

而且还是用到了党务处最大的boss身上……

张安平做出一个夸奖的手势,嘀咕着走到了门口,再度开门后直接挡在门口:

“咦,徐老板,你不是走了吗?”

徐处长文绉绉的道:

“安平贤侄,何至于此?”

“请叫我温老板!”

“安平贤侄,我们不是已经既往不咎了吗?”

“靠!我特么又想起我老婆被够鈤的黄再兴——草,我应该把那混蛋千刀万剐之后再弄死!”

张安平咬牙切齿,恨意十足。

徐处长给手下打眼色,对方将携带的礼物呈到徐处长手上,徐处长道:“来者是客,安平贤侄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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