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雨后 (第2/3页)
会彻彻底底地点验清楚。
裴液立在牢狱门口,神色惶然的人们正被一个个引出地牢,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施暴的痕迹,可以想象,在毒打中,一份份地契是怎么被按上手印。谢穿堂看着他湿透的衣裳和和残伤的身体,蹙眉低声:“你先回去医治吧。”
裴液摇摇头:“等等。”
他望着出来之人的面孔,直到一对相貌符合的夫妇神色麻木地走出来,裴液才伸手抬了一下,神色一松:“两位止步,敢问是程小朱的父母吗?”
夫妇怔愣地抬起头来,下一刻脸色才猛地变化,惊喜恐惧等情绪同一时间涌了上来但只一下而已,面前这位脸色苍白的少侠已继续道:“受其之托知会一声,程小朱已被救出在京兆衙门,两位暂歇之后,便可相会。”
南岸之上,雨水渐渐停下,灯影也渐渐散去了。
被打断的任何诗会当然都没再办下去,但绿华台上的每个人都觉得不虚此夜。
于国子监里纵论是非、第一次办诗会观剑的学子们来说,这样真正的江湖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本已落定的鲤馆之案就这样被两把剑掀翻,整个太平漕帮一夜覆灭.可以想象在后面很多天里,这都是停歇不下的谈资。
只有郑之伊面色僵硬。
但没有多少人注意这位公子的情绪了,庭花定定地望着人已经消失的湖面,忽然一抓旁边傅芝云手腕,转过一双晶亮的眼睛:“下回诗剑会如果请不到裴同窗的话,我会死掉的。”
“.”
枫影台上,崔照夜安静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湖面,只觉灵魂整个醒过来了。
从小到大多少年,她为剑这样东西着迷,可那些至高的剑门,无一不隐隐指向一个她并不喜欢的方向。
“无情”、“天”、“无漏”、“空”.越高的剑,越容易出现这样的词语。崔照夜很钦佩那些历代剑者的才华横溢,也真的为颜非卿这样的剑者神思一清,但正如她所说:“我还是觉得‘剑’应该是属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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