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篇第十九章 真正吃到嘴里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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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篇第十九章 真正吃到嘴里的祭品 (第1/3页)

还是过来了。

李平安额头带着几条黑线,注视着下方的陈塘关。

恰逢一场祭典,各处人声鼎沸。

瞧着被架在木架上那两头现宰的水牛,李平安目中多了几分笑意。

很不错,这种祭祀方式就不伤人和了嘛。

当然考虑到这些牲畜也有家人,说不定他们的家人还能开灵智化形,这种事也是要多多批判,以后都改成木头雕塑牲畜。

李平安撇嘴耸肩。

离着大道越近,他就越发现,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大多都是一种伪善行径。

不过,个人作恶那是真正的恶。

在当前这个神话世界中,個人武力上限极高,所以会产生一种‘单个生灵可干涉整个世界’的效果,但这种干涉何尝不是‘世界在重塑单个生灵的行为与观念’?

若是单纯站在大道的角度去看生灵,其实生灵很简单。

活着,活动,死亡。

其余皆是附加,大道皆不可闻。

个体的悲剧往往来自于其他个体的影响,欺骗、恐吓,剥削、压迫,这些都是个体交互的类别。

天与地不管这些。

天地管的,只是这个地方,让生灵有个活着的环境。

礼义廉耻信、忠孝善恶观等等,都源于人类的社会性。

个体与自然的交互,个体组成集体与自然的交互,此间都蕴藏着诸多道与理,也是李平安接下来的参悟方向。

李平安现在想不明白的主要问题,就在于如何定义‘善’。

‘恶’其实很好定义——生灵为了自身发展,或者出于自身原因,对其他个体产生负面影响,这就是恶。

但‘善’却不是‘对其他个体产生正面影响’这么简单。

现在的李平安是在被大道同化?

其实不然。

他想在有限的时间,依靠自己已获得的这些资源,去超过妄日老人的道境,就必须站在更高的维度思考这些问题,然后去毁灭、开创,完成新世界的构造。

这很有趣。

也让李平安感觉到了充足的挑战性。

他这边正遐思,下方城中抬着祭品游行的队伍出现了些许骚乱。

又有一个抬着祭品游行的队伍出现,与下面这个游行队伍刚好相对而行,两拨凡人在并不算太宽的街上撞在了一起,彼此互相推搡。

新出现的游行队伍,也抬着他们的祭品。

不过这些祭品,看得让李平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陈塘关民众的信仰发展,这么、这么杂食吗?

那些木架子上扛着一些稻草人,稻草人扎的相对精致,有鼻子有眼的,还用红布盖住了头,一旁摆着假的行囊木箱。

这俩游行方阵,一个从城东回来,一个要去城东,而且平日里好像就有一些摩擦,此刻在街上推搡谩骂,很快就要大打出手。

因为街上人挤人,有少量甲士想来维持秩序,也很快被人潮冲散。

附近街路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涌过来。

李平安皱眉瞧着。

他还发现了陈塘关几个与众不同之处,比如街上很少有衣衫褴褛的乞丐,各处也不多见跪在路边的奴隶,大部分奴隶都分散在了城西的开垦地附近。

这个李靖还是有一套办法的。

虽然李靖短时间内无法改变人们的观念,无法让奴隶获得与黎民近似的政治地位,那就……把他们分开。

奴隶们迁往城西,不断开垦荒地,从事种植、畜牧、捕捞;

黎民在城中生活,经营商铺,从事纺织、铸陶、煅瓷的轻手工业;

百姓则是从事锻铸、造车架、缝制盔甲等‘技术’工种。

整个陈塘关宛若一个小世界,泾渭分明又井然有序。

李平安为了感悟大道,现在很少利用天道推算,但他今日破例,掐指推算了一下陈塘关过去这段岁月的发展。

还真是李靖搞的。

而且李靖最大的创新还是在军队上。

他将陈塘关的军队整合成了三个军。

镇海军,精锐亲兵营,这是自己率领的亲兵,传授一定的练气法,能抵抗普通小妖,招纳军士只看资质不问出身。

陈塘军,主要是黎民子弟,负责陈塘关正常军务和维持治安。

正东军,奴隶构成,主要负责保护田野,虽然没有足够的甲胄但兵器管够。

李靖从军制改革开始,一步步推进让奴隶觉醒的进程,并在陈塘关内外同步推进读书识字、种植烹饪小技巧,等等。

李平安轻轻挑眉。

以前他总觉得,李靖是个带兵的帅才,也有意识把李靖往这方面培养。

没想到李靖竟更适合做政务。

天庭兵马大元帅难道必须要这种复合型人才?

此刻,城中这些互相推搡的人,大多都是黎民与百姓,大家都算是陈塘关的体面人,再加上两种不同的祭祀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教派’,早就互相看不对眼,现在刚好是新仇旧怨爆发之时。

两边很快大打出手,眼看就要引发踩踏。

李平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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