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亮去哪儿了?

第一章 明亮去哪儿了? (第2/3页)

汉哥很意外:“啊?”

明亮说:“你知道受害方是谁吗?”

汉哥摇头。

明亮说:“我。”

汉哥一愣。

明亮说:“那是一段肮脏的回忆,我本来永远都不想再提起它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

汉哥说:“谢谢你的坦诚。谁都可能踩在狗屎上,把鞋子扔掉就完了。我是说记忆。”

那是明亮离婚之后回到乘州的第五年,她30岁。

当时,乐团还没有解散,明亮在乐团拉小提琴。一次,她去省里演出,衡彬听说她来了,立即和她取得了联系,要请她在一家高档酒楼吃饭。都是老同学,明亮并没有任何疑心,去了。她清楚地记着,那天她都没化妆,穿得也非常随便。

那么大一个包厢,只有明亮和衡彬两个人。他把司机打发走了。

明亮不能喝酒,但是衡彬很热情,一定要她喝,她推不掉,喝了两杯红酒。

在中学的时候,衡彬是个很内向的男生,多年不见,明亮发现他变了,他一直在吹嘘他的成功,炫耀他的权力,明亮有点儿不舒服,只想快点儿结束,回宾馆去。

衡彬见明亮越来越缄默,开始诱惑她:“明亮,你不要在乘州工作了,小地方没前途,我把你调到省城来吧。”

明亮笑了笑说:“我喜欢乘州,安静。”

衡彬说:“我不会让你委屈的,随便给你个一官半职,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的事儿。”

明亮说:“从小到大,我连班长都没当过。好了,衡局长,我得回去了。”

衡彬说:“不行!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明亮说:“我必须回去了,我有点儿恶心。”

衡彬说:“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

明亮说:“可能是演出太累了。”

衡彬说:“最后一杯!必须喝完最后一杯!”

说完,他走进酒水间,重新打开一瓶红酒,给明亮斟满了,端过来。

为了尽早离开这个官腔官调的老同学,明亮把酒干了。

接着,她对衡彬表达了感谢,道了别,背上挎包匆匆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感到头一晕,接着就站不稳了。

她摔在了包厢的地毯上。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床上,那是酒楼上层的宾馆。她至今记得那个房间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香气。

衡彬吹着口哨在洗澡。

明亮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垃圾桶。她没有大喊大叫,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后背上挎包就走了。到了门口,她想起了什么,回到床前朝垃圾桶里看了看,把一个系了口的套套捡出来,用卫生纸包上,装进挎包,这才走出去。

她直接去了公安局。

警察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衡彬刚刚洗完澡。

汉哥和明亮热恋了一年。

这其间,汉哥断绝了跟所有女人的联系。就像一只猴子,曾经贪吃世上的各种鲜桃,扔了满地的核,可是自从见了明亮,他一下就皈依了这个女人。

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两个人要结婚了,他们选的日子是2012年11月11日。

除了爱情,命运也充满了各种可能性——没人想到,10月25日这一天,生活突然转了弯,从此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这一天是碎花小鳄的生日。

这一天是周四。

碎花小鳄不太在乎过不过生日,她说她白天正常上课,放学之后再回家。

明亮和汉哥商量好了,晚上汉哥来她家,找个像样的饭店,一起为碎花小鳄庆生。

汉哥忙活了一天,晚上,他要动身去明亮家的时候,给明亮发了个短信,建议三个人去“独一处”。

明亮很突兀地回复了一个字:滚。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想说“贵”,打错字了?

汉哥立即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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