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汉哥背后的女人

第十八章 汉哥背后的女人 (第2/3页)

碎花小鳄在心里骂了句:“你妹!”

汉哥已经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在玩手机。

碎花小鳄没有走过去,而是去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很凉,有个中年女人在对着镜子化妆。镜子很小,只够一个人使用。本来碎花小鳄想照照镜子的,却被这个女人占了。她只能等,同时消消汗。

这个女人短发,方脸。

碎花小鳄盯住了她。她穿着虎纹旗袍,黑色高跟鞋,屁股很大,有点儿撅,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踹一脚。

碎花小鳄感觉她很像在配电室墙根下消失的那个女人,虽然衣服不一样,但发型和脸型很接近。

这个女人专注地化着妆,根本不看碎花小鳄一眼。

她的包放在洗手台上,散落着一堆化妆品,看来,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碎花小鳄说话了:“大姐,你去过弗林学校吗?”

中年女人终于从镜子里看了碎花小鳄一眼,然后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啥?”

碎花小鳄审视着她的表情:“东郊那个夜校,你去过吗?”

中年女人继续画嘴唇:“我都不知道有这个学校。”

碎花小鳄想了想,又说:“你今天早晨在哪儿?”

中年女人停下来,转身看着碎花小鳄:“你是干啥的?”

碎花小鳄说:“早晨我好像在弗林学校看见你了。”

中年女人说:“我去那里干啥?酒吧我还忙不过来呢!”

碎花小鳄说:“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中年女人的脸又转向了镜子:“老板。”

她不是那个女人。

碎花小鳄轻轻退了出去。

汉哥还在玩手机。他的侧影像一幅精美的画,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那是专门为他布的光。白T恤,黑牛仔裤,蓝色运动鞋,黑色男式腕表,一杯柚子汁。

碎花小鳄轻轻拍了他的肩一下,他竟吓了一跳。

碎花小鳄笑嘻嘻地坐下来,问:“你在玩什么?”

汉哥说:“我给她发个短信。今天是周六。”

碎花小鳄说:“她?”

汉哥说:“她。”

碎花小鳄有点儿不自在了:“对不起。”

汉哥说:“没关系。你喝什么?”

碎花小鳄说:“拿铁咖啡吧,冰的。”

汉哥把服务生叫过来,要了杯拿铁咖啡。接着,他小声说:“昨天夜里我去了,又走了。”

碎花小鳄这才想起两个人的约定,她说:“哦,昨天晚上我遇到点事儿,脑袋很乱……对了,就算我没想你,你也可以随意想我啊,有什么区别吗?”

汉哥摇了摇头:“不,只要是灵魂伴侣,肯定是互动的。你还不明白?我真的去了,只是身体留在了家里。我看见你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直是那样。”

碎花小鳄心中一冷——就是说,不论她去干什么,他的魂儿都可能跟着她,随时掌握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她上厕所的时候呢?想想好尴尬。

她又想到,为什么她的魂儿不能随时跟着他呢?如果可能,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天天在床上打坐,闭上双眼,让灵魂出窍,跟着他,看他工作、吃饭、打球、上网、睡觉。

她说:“我去哪儿你都能跟着我?”

汉哥说:“跟现实一样,你在那儿,我才能找到你。假如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上哪儿找你去?熄灯之后,你肯定在床上,于是我才看到了你。”

哦,要是她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无法跟随他。

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午夜之后,他肯定在家里睡觉。既然是灵魂伴侣,她应该在冥想中去一趟他家,那样的话,就能看见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

她说:“我稀里糊涂就跟你在想象中撞上了,并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如果我想去找你,应该怎么做?”

汉哥说:“这个不用教,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第一,你必须深深爱着对方;第二,必须全神贯注地进入冥想。如果我不爱你,我的魂儿不可能找到你。如果我是为了监视你,同样找不到你。”

碎花小鳄想去窥视他的女人,这种动机已经让她不专注了。

她不甘心,又说:“你能看到我们寝室另外两个女生吗?”

汉哥说:“跟做梦一样,除了你,你四周的环境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也就是说,我的灵魂世界里只有你。”

看来行不通。

想了想,碎花小鳄又说:“假如我去你家找你了,你来学校找我了,怎么办?”

汉哥说:“谁的意念更强烈,会把对方拽回来。”

碎花小鳄想到了父亲,她说:“如果我和你有一个死了,我们的魂儿还能相见吗?”

汉哥笑了:“我们谁都不会死。”

碎花小鳄说:“我想见见我爸……”

汉哥说:“生死是定数。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爱人,只要他死了,就说明你们在尘世的缘分已经到期,不可能跨越阴阳去延续。”

碎花小鳄有些悲伤:“我懂了。”

汉哥说:“昨天夜里你没有想我,等于把我拒之门外了。”

碎花小鳄说:“你没进来?”

汉哥说:“那倒不至于。只是你非常模糊,就跟我们不是灵魂伴侣,我单方想你是一样的,你在我的感觉中甚至都没有五官,所以,一两分钟我就离开了。”

碎花小鳄说:“抱歉,其实我睡得很晚……”

汉哥又说:“今天你不来,我也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昨天夜里,你跟谁一起睡的?”

碎花小鳄说:“饭饭和季之末啊。”

汉哥说:“一张床上睡了三个人?”

碎花小鳄说:“我们寝室三张床!”

汉哥说:“不,我是问你床上那个人是谁?”

碎花小鳄打了个冷战:“我啊。”

汉哥说:“另一个呢?”

碎花小鳄几乎叫起来:“哪来的另一个?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服务生朝这里望过来,汉哥小声说:“嘘……”

碎花小鳄急躁地说:“你说啊,你看见什么了?”

汉哥说:“我看见是两个人……”

碎花小鳄的身体紧绷着,盯着汉哥,颤颤地问:“左边还是……右边?”

汉哥说:“你的右边,靠墙。”

碎花小鳄依然盯着他:“男的?”

汉哥说:“应该是女的。你不知道谁在你的床上?”

碎花小鳄继续盯着他问:“她长什么样?”

汉哥说:“太模糊了,只能看到她侧身躺着,脸贴着你的脸。”

碎花小鳄要疯了。

昨晚,照相机在她的床上,右边,靠墙。毫无疑问,躺在她床上的是那个照相机里的女人!

汉哥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的女人跟他一起来了碎花小鳄的寝室。

正是这个女人,一直在干扰碎花小鳄的大脑,让她无法安静地进入冥想,跟汉哥的魂儿幽会。她在碎花小鳄的床上不离开,也许就是为了阻挡汉哥。

碎花小鳄突然问:“昨天夜里她在家吗?”

汉哥愣了愣,说:“她?哦,当然在。”

碎花小鳄说:“她在干什么?”

汉哥幽幽地笑了一下:“小东西,什么意思?”

碎花小鳄说:“你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她在你旁边躺着?”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汉哥眨眨那双迷人的眼睛,想了想才说:“嗯,她睡得早。”

碎花小鳄说:“她姓什么?”

汉哥说:“姓李。”

碎花小鳄说:“叫什么?”

汉哥说:“很平常的一个名字。”看来他不想说了。

碎花小鳄说:“没必要藏头露尾吧?我又不会雇凶杀人。”

汉哥说:“她叫明亮。”

碎花小鳄说:“她是干什么的?”

汉哥说:“老师。”

碎花小鳄说:“你有她照片吗?我想看一眼。”

汉哥说:“我手机里没有。她不怎么拍照。”

碎花小鳄说:“我猜猜她长什么样——短发,方脸,对吗?”

汉哥说:“短发,没错儿。她那叫方脸吗?我不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