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埃尔德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7K2)

第二百三十八章 埃尔德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7K2) (第2/3页)

”迪斯雷利也点头道:“没错,而且配插图的画家也要用顶好的,咱们现在不缺这几副标本插图的钱。改天有空了,你和我一起去皇家美术学院里找找。”

亚瑟闻言,又夹出藏在达尔文信笺下的另一封信:“那埃尔德这边,咱们要登出去吗?”

迪斯雷利闻言,赶忙打开眼镜盒,取出那副买来装假斯文的、没有镜片的金丝眼镜架戴在鼻梁上。

他开口道:“卡特先生的稿子咱们还是得好好审查一下,刊登情色文学在不列颠可是犯法的。我马上就要选议员了,这会儿我可不能重蹈伯尼·哈里森的覆辙。”

大仲马闻言只是摆手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咱们设一份巴黎分刊嘛,我们法兰西向来不怎么管这个。而且在我看来,埃尔德一个人就足以担当起巴黎分刊的重担了。”

亚瑟也附和道:“没错,本杰明,如果你担任大股东的《英国佬》爆出情色丑闻,虽然你在不列颠是没法当选议员了。但是如果你能够及时把选区变更到巴黎的话,那么多半是能大获全胜的。

或者你能劝说大伙儿把投票方式改为无记名投票的话,那我觉得你在伦敦也是同样能获胜的。但是没办法,现在投票都是记名式的,所以绅士们自然没办法投的那么随心所欲了。”

大仲马闻言点头道:“这话说的还是比较中肯的,巴黎市民的性情向来就是不喜欢藏着掖着,但伦敦就不一样了。”

狄更斯大笑了两声,他指着埃尔德信笺催促道:“反正这里就咱们几个,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所以亚瑟,你就快点读吧。”

亚瑟展开信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大海的气息,正当他打算绘声绘色给大家演绎一番时,埃尔德信笺上写着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他给噎着了。

亚瑟,干他妈的,我他妈差点被一只海豚强奸了!

我和你赌一便士,这海豚多半是牛津肄业的!而且肄业后,还去剑桥接受了再教育!

真他妈晦气,里约热内卢这地方真是我的命中克星!

先是被两个婊子骗光了钱,在亚马逊丛林探险还差点让洪水给我冲进了伊甸园,现在就连从里约热内卢离港也碰不上什么好事情!

7月5号我们从里约热内卢离港前往拉普拉塔的航程中,我本来正待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享受着咸腥的海风。忽然,蔚蓝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白浪,紧接着数百只海豚冲出海面的束缚,接连不断地跃出海面,翻滚着露出它那副矫健的身姿。

当时我们的航速在八到九节左右,但这群海豚不止能跟上我们的速度,而且还能灵活自如的穿梭在贝格尔号的船头舰尾,它们好像把这当成了一种消遣娱乐,玩的都挺开心的。

这是一派多么壮观的盛景啊!亚瑟,你是知道我的,遇到这种场景我浑身上下的古典文学细胞都忍不住在躁动,看到海面的朝霞与这些海上精灵们,我禁不住击节称赞,打算赋诗一首!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拜伦勋爵的那首《雅典的少女》,也终于明白了拜伦勋爵当时作下这首诗时的心情。

面对波涛翻涌的金黄海面与这群同我们渐行渐远的美丽造物,我情不自禁的朗诵道。

“雅典的少女呵,在我们分别前,把我的心,把我的心交还吧!

或者,既然它已经和我脱离,留着它吧,把其余的也拿去!

请听一句我临别前的誓语: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

我要凭那无拘无束的鬈发,每阵爱琴海的风都追逐着它。

我要凭那墨玉镶边的眼睛,睫毛直吻着你颊上的嫣红。

我要凭那野鹿似的眼睛誓语: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

还有我久欲一尝的红唇,还有那轻盈紧束的腰身。

我要凭这些定情的鲜花,它们胜过一切言语的表达。

我要说,凭爱情的一串悲喜: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

然而,我刚刚朗诵到这里,我扶着的栏杆兴许是被海浪打的腐朽了。老子一不留神,居然直接顺着栏杆跌进了海里。

那群海豚本来都要走远了,结果发现我掉进海里之后,它们居然又从海面上折回来了。几只海豚一上一下的把老子夹在了中间,一下子就把我顶到了海面上,让我不至于溺水身亡。然而还不等我感谢它们,我忽然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我。

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场景我实在是不忍描述了。

这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它们才不是什么温婉动人的雅典少女,这就是一帮最粗暴、最无礼、最野蛮的海上斯巴达!

虽然它们最终没有得逞,但我真是操了,被海豚如此羞辱还不算,关键当时一船的人还都站在甲板上看着呢!不过当时他们离得远,所以应该不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我就连查尔斯都没有透露过,当时船上的人把我救上来以后,只是看到我一言不发。

菲茨罗伊上校还以为我是惊吓过度,于是让随船医生给我开了点药便让我回船舱休息了。

但是一个人有了这种遭遇,又怎么能那么快从伤痛中走出来呢?

当时我躺在船员休息室里,望着舷窗外的风景,只觉得人生都变得灰暗了,人也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我一合上眼便是掉进海里的场景,那就像是一场噩梦,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几乎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我在船上磨蹭到了三点,这才勉强有了点困意。

但是刚入睡没多久,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牛叫,我疲惫的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已经因为洗不清的罪恶而航行到了最深也是最黑暗的地狱深渊了。

在查尔斯的搀扶下,我拄着拐杖来到了甲板上,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看不清星星也看不见月亮。菲茨罗伊上校命令升起灯火,探照灯照射在海岸上,我这才看清了那些凄厉的牛叫到底是哪些家伙发出来的,那原来是成群的海豹和企鹅。

肥硕海豹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肢、挺着大肚子在沙滩上打着滚,它们时不时还要拍打两下自己的大肚子发出点响动,说实话,它们看上去就和亚历山大似的。

至于那群企鹅,身上的皮肤都是黑白相间的,彼此之间看起来也很有礼貌,遇上同伴的时候它们都要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亚瑟,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帮企鹅看起来就像是那会儿出席科德林顿将军宴会的你。当然,它们和你还是存在不同之处的,它们缺了单片镜和一顶合适的礼帽。如果能再给它们搭上一根手杖,那我觉得伦敦社交宴会上应该不会有人比这些企鹅表现的更绅士了。

看到这些场景,我不仅感觉心中悲凉。一个年轻力壮、满腹经纶的不列颠有志青年,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地方。我是为了来看这些海豹和企鹅的吗?可明明我留在伦敦也能看到他们的啊!

而且你和亚历山大做的还比企鹅和海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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