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2 贾智深——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第2/3页)
事,也有些年头了。」
「那是史家大姑姑的事?」赵天栋小心翼翼问道。
史大姑姑,即史湘云,如今借住在荣府里。
史湘云头顶被史家连累的罪名一日不消,便只能不明不白的孤零住着。
贾智深点点头,说道:「她那个才是当真麻烦的事,俺是平定皇家之乱,才起家做这任国公的,旁人都说很是名正言顺的能耐。史家当年却是因和叛乱的三皇子结党而问罪,俺若要去***,就成了名不正又言不顺,白给了朝中忠顺王口舌。」
说到这,贾智深再度摇头。
官做得越大,牵扯的东西也就越多,反倒是不能如年少时那般从心所欲的意气了,叫人颇不爽利。
赵天栋在旁想了想,陪着话笑道:「小的是常拿史大姑姑做自家的主子看待的,等国公爷这次又立了大功回去,趁热打铁的在朝廷请个特赦下来,忠顺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到时候,主子再求纳史大姑姑过房,府上也就皆大欢喜了。」
「说的什么浑话…」
贾智深不禁笑骂一句:「你这是出主意还是拿洒家打趣?怕不是专来讨打!」
赵天栋忙是起身,一溜烟的往门外避了,笑道:「国公爷连年连月忙得不可开交,早间已是连长拳也不得空打了。今日好不容易得闲,要打小人时,可担心别震了筋骨,倒不如往外走走,散散苦闷也是好的。」
赵天栋窜出帘栊,站到廊下接着道:「国公爷是惯爱看些景色的,好不容易得闲了,又近在杭州,不如往外去。国公爷开怀了,也是我们做下人的,还有太师府里一伙人的造化。」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院中为之一白。
贾智深缓步出来门户,以手背挡着映雪晨光,听着赵天栋在外头絮絮叨叨。
「你这厮,赶着这话,原来是早备下了安排?」
「连日大雪,从昨日起西湖周边人鸟声俱绝,最是清净方便,能合乎国公爷的意,小人才有了这打算,只是被仁大老爷的事先扰了。」赵天栋凑过来,笑着作禀。
好歹是当代赫赫荣国府里的一个大管事,他自然少不了这一份眼见。
今日确实无事,贾智深至此已是有所心动了,稍稍颔首。
「终日吃茶,舌头上没了半点滋味,是不如往外吃酒去……」
太师要出游,杭州知府后衙中骚动了一阵。
不久,贾智深便只带着赵天栋等几人出了门,更换衣裳,往西湖边上过来。
一路少行人,只见漫山遍野成雪国,天地一静。
到了西湖边上,赵厌拥一身青丝大氅到船上,望着湖心亭过去。
湖心亭内果然空无一人。
贾琏,赵天栋等依次入内,寻地列坐。
又有两名壮仆抬炉火,一童子打扫位置,准备煮酒。
赵天栋指着那童子道:「这是浙闽总督献来伺候的,这次正好带着来。」
贾智深笑道:「原来是个‘酒博士"。」
片刻之间,炉火、木炭已经放置,湖心亭飘雪也被打扫干净。
童子跪坐于旁温酒。
赵天栋摆手退去壮仆,自己动手添置木炭,将炉火烧旺,再热上一锅羊肉用以佐酒。
大雪掩西湖,亭外只闻冷风声。
亭中炉火内,木炭时不时传来炙裂之声,火势升起,传来暖意。
「国公爷请。」
赵天栋端酒来请。
贾智深从亭外,目光回转,接过酒盏,饮去半杯。
「还不够火候。莫来劝,这般时候,正是该煮得滚烫了下肚最妙!」
贾智深砸吧砸吧嘴说着。
赵天栋于是催促童子再去用心。
贾智深饮尽了杯中酒,目往亭外,吐出一道白雾,扩至湖面当空,消散了去。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前照古人,后照来者,皆汇于此地,赴邀杯共饮之乐。
贾智深回首过来,接过赵天栋递来的筷子,提着袖子入锅中,夹出一块烂熟的羊肉,入口享用。
今朝是偷得浮生闲半日,凑得闲情逸致。
以后何年何月,还能有这个空闲?
……
「国公爷,湖边来人了!」
赵天栋眼尖,看得动静,即起身到亭边张望了一阵。
「是个寻常出游的士人,还有赶船的舟子。」
赵天栋往边上自家船只做了个手势,再度坐了回来。
贾智深笑了笑,侧过身子,看着那一叶扁舟靠近过来。
「单单一个人跑来这处,这人也是快活。」
「缘是兴起而来,此兴非喜悲二字可以比拟,何谓快活?」
那船上士子听得言语,上来亭中,拱手施礼时回说出这话。
眼见亭中童子煮酒,一人拥大氅,一人着圆前对襟披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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