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香雾真人,粉孩儿 (第3/3页)
打开徐瑞的檀木剑匣,从里面拿出徐瑞提前放在里面的一口青锋剑,翻身一招“噼山断水”,宝剑划出一片清冷的光幕,狠狠向冯吾斜肩斩去。
冯吾追进凉亭,看见尤璜拿宝剑还不以为意,当剑光罩体时方觉出不对,那剑竟是仙家所用的飞剑。
只轻轻一挥,便迸射寒芒,使他浑身汗毛倒竖,立时汗出如浆。
惊呼一声,身子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向后牵拉,仰着身子向后疾飞,饶是他反应迅速,胸前还是被剑锋扫到,青锋剑上面凝聚有九天罡气,道袍破碎,皮开肉绽,竟然划出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几乎将胸骨砍断!
尤璜也没想到剑匣里竟然藏着这样厉害的宝剑,立刻垫步上前,一招“星月齐辉”斩向冯吾两个肩膀。
依然是剑气迸射,寒芒如水,冯吾双臂应手而落,然而那双手臂却没有向下坠落,而是自行飞出,闪电般抓向尤璜面门。
尤璜急忙挥剑乱砍,一条手臂被砍成两截,另一条却穿过剑圈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尤璜奋力挣扎,真乃那手上蕴含的力道奇大,几乎将他喉骨捏碎,掐着他的脖子高高提起,拎到冯吾跟前。
尤璜双脚离地,还要用剑将那手臂砍断,忽然手腕上剧痛,宝剑失手掉落。
冯吾将青锋剑拿在手中,掂量几下,伸手一摸,使用阴阳法印将原主人的元神气息镇住,赞道:“果然是好剑!你这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尤璜他看冯吾双臂竟是完好无损,就连前胸那道伤口也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愈合,心中惊骇不已,他脖子被死死掐住,涨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冯吾看着他笑吟吟地说道:“我倒是忘了。”
伸手一指,掐着尤璜的那条手臂便化作一团粉色烟雾,尤璜又吸了满肚子的香雾,跌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香得过了头,他直觉的口鼻之间满是恶臭,伏在那里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冯吾又问了一遍:“说,你这口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尤璜伏在地上,忽然双手撑地,身子似风车一般旋转飞起,双足连环,踢冯吾的面门。
“混账!”
冯吾抬手挥剑,就要将尤璜砍成两段。
他挥剑去斩尤璜,本拟一挥两段,哪知那剑忽然间暴起刺眼的青光,朦胧的罡煞喷薄四溢,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握住,骤然转向,锋利的剑刃从冯吾的脖颈之间划过。
“噗!”
冯吾整个人爆成一团血气,落地时化作两截被砍断的尾指。
尤璜一脚踢空,折了个跟头落回地面,看见冯吾化成一道血光腾空飞起,那宝剑已经化作丈许长的青光,另一口也从凉亭里飞出来,两道青光紧随其后,不禁看得呆了。
冯吾最是奸猾,见暗中另有高人在此埋伏,也不想着报仇,立刻就打算逃之夭夭。
一道血光直射天外,在距离地面十余丈高的时候,忽然顿住,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血光急忙转变放下,却仍然不能逃脱,仿佛钻入玻璃窗的冻蝇。
没头乱撞几次,青锋双剑已经追到,交叉成剪,卡察一下,冯吾碎成缕缕粉红烟雾,裹着两口宝剑一起飞落回地面上。
冯吾重新现身,他被双剑逼得狠了,脚下一绊向前扑倒,就势贴着地面向前疾飞,双剑紧跟着他的鞋底深深地刺入假山之中。
冯吾面色惨白,借着假山凉亭的抵挡才终于勉强缓过一口气,放出自己的雌雄双剑,一黑一红两道细光把青锋剑抵住,惊慌万分。
“是哪位道友在此?我冯吾自问不曾得罪过……。”
话没说完,肩膀上被青锋剑锋芒扫到,登时飚起一片血花,半个肩膀都几乎被卸下来,他刚痛呼一声,头冠又被削掉,披头散发,带着哭腔尖叫。
“道友饶命!我不知做了何事得罪了道友?恳请你饶我一条小命,我愿意给道友当牛做马……。”
大腿又被剑气刺穿。
徐瑞隔空御气,操纵两口青锋剑舞出漫天罡气,将冯吾团团围住,四面围攻,冯吾拼命喷吐真气,催动他那雌雄双剑。
只是他的剑术如何是徐瑞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身上就接连被创,从头到脚全是伤痕,连那堪称异派之中第一美男子的脸蛋也被划出一道由额至颊的伤口。
冯吾真的哭了出来,如今天地之间都被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根本无法逃出,对方又隐在暗处,自己即便有攻击的手段也不知该往哪里下手。
他嘶哑着嗓子大喊。
“呜呜……道友,我没得罪过你啊。道友,你为何跟我过不去?你饶了我吧,我愿意给你端茶倒水,打扫庭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指挥御剑,哭一阵求一阵,状若癫狂。
尤璜在月下看得震惊万分,此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仙人斗剑,过去都只是停留在传说当中,甚至世上到底有没有仙人的存在他都不能确定。
而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那个看似招摇撞骗的道士竟然有这么高的法力!
在他眼中,冯吾就已经是天仙一般的存在,能够凌空虚度,腾云驾雾这且不说,就连被砍掉脑袋也能够起立即死回生,而就是这样一个仙人,被徐瑞不露面,用两柄仙剑就几乎给完虐致死!
甚至痛哭流涕,艰难哀求。
他这里看的热闹,那冯吾却发起狠来:“该死,你要想杀死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他尖啸一声,将雌雄双剑合璧一处,冲破青锋剑圈,拼命斩向尤璜。
尤璜正在那看得心潮澎湃,勐然见冯吾合身同剑化成一道两丈多长的红黑色长虹,直向自己当胸飞射而来,急忙顺地滚倒,冰冷的剑锋几乎紧贴着他的后背扫过。
长发梢被削掉一截,扬起满天寸长碎发,衣服也被剐破,嵴背上划出一条半尺长的伤口,鲜血淋漓而下,很快将衣服裤子浸透。